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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別虐了,夫人被你叔叔帶走了

第六章 找到我了

  薄景初掀開了白色床單,看見尸體的一瞬間,他跑到一邊,扶著墻干嘔了幾下。

  因為躺在冰冷的床上的尸體,因為泡了太久的水,根本辨認(rèn)不出是誰。

  我的心狠狠一顫,站在原地忘了動作。

  以這種視角親眼看見自己的尸體,我不想吐,也不想哭,我只是悲哀,為自己失去自我的一生悲哀。

  我這一生,雖沒有媽媽陪在身邊,但我很優(yōu)秀,有好朋友,有喜歡的人,

  聯(lián)姻雖身不由己,但好歹對象是我喜歡的,對我很好。

  我成了人人都羨慕嫁進(jìn)豪門的女人,也漸漸的愛上了聯(lián)姻的對象,

  可就在我覺得我這一生也算滿足時,卻發(fā)現(xiàn),他用五年編織了巨大的謊言。

  用我的真心來滿足他的勝負(fù)欲。

  我承認(rèn),他贏了,贏了我的心,贏了我的命。

  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我看錯了人,

  耽誤了我的一生。

  我的手漸漸透明,我想,也許我入殮了這一切才能徹底結(jié)束。

  “薄先生?您沒事吧?”候在一旁的警察上前關(guān)心薄景初,卻被薄景初推開。

  “不是她!這怎么會是她呢?你們怎么當(dāng)警察的,不確定清楚就叫我來認(rèn)尸體?”

  “不好意思薄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體恤他,才沒有計較他的態(tài)度,而是繼續(xù)詢問:“從死者的穿著上看,您看出什么了嗎?”

  聽到這里,我又重新看了“自己”一遍。

  我很久沒買衣服了,身上這件還是三年前的款式。

  倒不是沒有錢買,薄景初在錢財方面倒是沒有虧待我,只是進(jìn)了薄家后我都很小心翼翼,隨時隨地都要盡一個薄太太的責(zé)任,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被規(guī)定好的,想吃的東西,和誰來往,都不能順我的心意。

  雖然是三年前的款式,但是是我喜歡卻一直不能穿的。

  收到消息時,我只以為是薄景初罕見的約我出門,我就挑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妝容,收拾了好幾個小時才出門。

  只是沒想到,我這么精心的打扮,是去赴死。

  所以到是什么,讓程芊薇起了殺心。

  薄景初又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沒見過這衣服,我了解她,這種衣服她不會穿的。”

  原來當(dāng)初山頂上的最后一面,他連我穿什么都沒有記住。

  他認(rèn)定了那不是我后,就別過了頭,生怕多看一眼。

  他拿出至今,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手,同時向門外走去。

  “以后,這種無厘頭的事就不要找我了,我很忙的?!?p>  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他藏在背后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從剛剛開始,我就在想,我現(xiàn)在到底算活著,還是死了。

  想著想著,驚覺沒了周圍沒了薄景初的聲音,我趕忙追過去。

  卻發(fā)現(xiàn),我能離開薄景初了!

  這意味著,我不用在跟在薄景初的身邊了可以想去那就去那。

  一直到大廳,才看到薄景初在做最后的記錄,他眉頭緊鎖,筆下生風(fēng)。

  我知道,他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我綁了她的白月光,他想報仇,卻怎么都找不到我。

  我無奈的嘆氣,沒想到,與我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最后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

  我還是選擇跟著薄景初,因為一時間也想不出去哪里了。

  我跟著他上了車,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換了又換,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拿起手機(jī):“薇薇,我們不是有國外的工作嗎?”

  “是呀,是巴黎的會議,只是還有好一段時間呢?!?p>  程芊薇是他的秘書,本該保持距離的職位,他們卻毫不避嫌,舉止親密,氣氛曖昧,生怕別人不誤會他們。

  “馬上就訂機(jī)票,明天...不,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p>  “???那...定幾張呀?”

  “兩張,就當(dāng)做婚禮沒辦成,我給你的補(bǔ)償?!?p>  程芊薇笑起來,隔空給了他一個吻:“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薄景初扯開一個笑,剛剛的不愉快似乎已經(jīng)過去。

  也許在他心里,只有程芊薇才能讓他放松,使他開心。

  可我卻涼透了心。

  我尸骨未寒,他先是和白月光辦婚禮,現(xiàn)在又去旅游,這算什么,婚禮后度蜜月嗎?

  真是可笑。

  這次我沒有選擇和他走。

  而是回到了我的尸體身邊,因為我發(fā)現(xiàn),在我自己身邊,我的身體會漸漸的透明。

  不知過了多久,停尸房再度被打開。

  只是來人,是我永遠(yuǎn)都想不到的,L市太子爺薄今硯,薄景初的小叔叔。

  薄今硯仍舊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一絲不茍,他走進(jìn)來,利索的掀開單子,面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來。

  他認(rèn)出我了?

  “我能帶她走嗎?”

  良久,薄今硯薄唇親啟,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

  “當(dāng)然可以,DNA結(jié)果出來后,你是我們唯一能聯(lián)系到的死者家屬?!?p>  “唯一?”

  “唯一!”

  我和薄今硯一同開口。

  DNA結(jié)果都出來了,我爸我媽,薄景初,就沒有一個人想起來我嗎?

  我突然覺得一陣好笑,活了半輩子,我處處遷就,處處為別人著想,我的想法我的野心一擱在擱,最后竟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一位叫薄景初的先生,你們有聯(lián)系他嗎?他是...”

  “她的丈夫?!?p>  她的視線在次落在我身上,眼神晦澀難懂,

  我焦急的擋在他身前,堵住他的視線:“不準(zhǔn)看!聽到了嗎薄今硯,不準(zhǔn)你看!”

  往常就只能叫他小叔叔,現(xiàn)在好了,放肆的喊他大名也沒人能聽到了。

  我的動作沒有絲毫作用,他看了會兒,似乎被死亡感染,神情悲傷起來。

  “辛苦你們,剩下的就交給我了?!?p>  警察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又停下:“對了,雖然初步判斷死者是自殺,但她身上還是有不少小傷口,所以死者死前是不是遭受到了家暴或者受過傷?”

  薄今硯微微皺起了眉頭:“家暴?”

  猶豫道:“應(yīng)該是沒有。”

  警察點點頭:“我們也只是例行詢問?!?p>  說完就走了。

  薄今硯卻站了很久,看著我的尸體,我也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竟是這個從沒有打過交道的男人幫了我最后一次。

  薄今硯替我辦了葬禮,葬禮也沒來多少人,我的家人,薄家人,然后就是想來攀薄家的人。

  商人重利輕別離,還真是不假,連我的葬禮,都能被當(dāng)做名利場。

  直到最后,林聽晚匆匆跑來。

  “黎漾!黎漾呢?”

  我在這啊。

  我無聊的揮了揮手,即使她看不見。

  她沖到我的遺照前,愣了神:“怎么可能...”

  薄今硯就站在一旁,看著林聽晚扯著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

  “她怎么會死,怎么會!”

  一旁薄今硯的助理想上前來,被薄今硯攔住。

  沒多久,林聽晚腿一軟,跌在地上:“怎么會這樣,都怪我來晚了,我如果早一些,你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她淚流滿面,哭的不能自已。

  我想抱抱她,哄哄她,但這么久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能為力的每一刻。

  薄今硯生澀的蹲下身:“節(jié)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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