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薄家主
“別多想了,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p> 薄今硯說完,疾步走回自己的臥室里。
可我們不是剛剛才睡醒嗎?
再次安靜下來后,我回頭,看向薄景初睡著的那間房,雙拳不自覺的握緊。
里面睡著的,是有眼無珠的男人,是對妻子見死不救的男人,是,是出軌的男人,我現(xiàn)在殺了他也不為過。
可是,我現(xiàn)在是祝無漾,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身份,我就要好好的使用,不能再次毀在薄景初的身上。
我調(diào)轉(zhuǎn)頭,還是回了房間。
薄今硯家太過于安靜,只是我一覺睡到十點也不自知,我穿起鞋子走出去,想看看今天的薄今硯有沒有去上班,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住多久。
其實我是有存款的,但是在黎家藏著,那會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現(xiàn)如今還要找借口去一趟黎家拿回來。
不過也沒錯,我把錢都放在薄家,到了現(xiàn)在我更取不回來了。
樓下有些動靜,我激動起來,難道是薄今硯去公司了?現(xiàn)在樓下只有傭人阿姨?
我跑出去:“阿姨,薄先生是不是去公司了?”
我開心的尾音都是上揚的。
倒不是說嫌這里怎樣,畢竟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如果不是薄今硯,我可能要露宿街頭了,只是薄今硯的氣場太強大,有他在的家,我連門都不敢出。
可我從樓梯上往下看去,瞬間愣在原地。
只見沙發(fā)上正襟危坐著三個男人,其中主位上的人年紀最大,穿著卻很時尚,可頭上那頂小禮帽還是暴露了年齡。
而旁邊坐著的人,就是本該去上班的薄今硯和本該酒醒離開的薄景初。
因為我的出現(xiàn),此刻三個人齊齊的抬頭向上看來。
“小叔叔,這位是...”
薄景初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眼神也帶著侵略的探究。
“一個朋友?!北〗癯幨菍ρ矍暗那闆r最見怪不怪的:“無漾,下來打個招呼。”
他用一個長輩的口吻,我卻乖乖照做了。
他從年齡上看確實是我的長輩,即使我的心里年齡沒比他小多少。
我走下去,才看清坐在主位上的是薄今硯的爸爸,薄景初的爺爺,薄正國。
前世,也就只有婚禮的時候,還有薄今硯的繼任典禮上見過這位薄家主,其他時候聽到他的消息,不是在國外度假,就是在國外度假。
“薄家主。”我禮貌的點了點頭。
薄正國好奇的看向我:“你是?”
“我叫祝無漾,薄先生人好,讓我在這里借住幾天?!?p> “他人可不好,蔫壞著呢,沒記錯的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今硯身邊出現(xiàn)異性?!?p> 薄正國似乎心情很不錯,哈哈哈的笑了幾聲。
第一次?
雖然有所耳聞薄今硯的不近女色,可那個男人又能真的做到潔身自好。
所以我一直是不信的,可現(xiàn)在連薄正國都說沒見過,那難道傳聞是真的?
想到這,我不自覺的看向薄今硯。
“不知祝小姐前段時間是否去過第一醫(yī)院?”
薄景初的聲音響起。
他問這個做什么?
我沒好氣道:“嗯?!?p> “那就沒錯了,那會陳醫(yī)生嘴里的人,恐怕就是你了?!?p> “什么意思?。俊北≌龂儐?。
薄景初哼笑一聲:“沒什么爺爺,恐怕小叔叔這會讓您最頭疼的問題是真的要解決了,不過祝小姐我越看越眼熟?!?p> “是嗎?可能我長得比較像誰吧,很多人都這么說?!?p> 我沒看他,懶得理他,語氣也就不太好。
“昨晚我們是不是見過?”
所以呢?他問這些是為了什么?
“自然是見過的,您還抱著我的腿叫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女人好像是叫什么...黎...”
“夠了!”薄景初果然打斷我:“祝小姐,你我沒什么仇恨吧?”
他站起身,繞道我的面前。
我被迫看著他虛假的笑容。
“這是什么話,和你有仇的恐怕另有其人。”
我別過頭去,不動聲色的白了他一眼。
“你!”薄景初咬牙道。
“夠了,景初,你發(fā)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和以前一樣幼稚,你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長大,和你小叔叔一樣穩(wěn)重一點,你小叔叔就是太穩(wěn)重了,才讓我老了也得擔(dān)憂他?!?p> 因為剛剛太激動了,所以我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此刻被地板冰的又有些失去知覺了。
薄今硯突然起身上了樓,正在我們都好奇他去做什么的時候,他的手上卻提著一雙毛絨拖鞋走了下來。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我的拖鞋嗎?
他走到我面前,把鞋放了下來:“穿上。”
我哦了一聲,把鞋穿上了,因為確實很冰。
“倒是我老糊涂了,祝小姐,快坐?!北≌龂[著眼笑,指了指空著的沙發(fā)。
我就徑直坐下。
“您是長輩,您叫我名字就行?!?p> 薄正國點點頭:“無漾,和今硯怎么認識的?家住在那里?家里都有誰???”
“爸!”薄今硯出聲打斷。
“爺爺,您這是給小叔叔找媳婦呢?可是您不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不知景初你覺得她像誰?你死去的前妻嗎?別忘了她怎么死的。”
薄今硯強先說。
“我的前妻卻和小叔叔你關(guān)系匪淺,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懟起來,仿佛這個世界就只剩他們二人一樣。
也完全沒看到薄正國已經(jīng)陰沉的臉,他六十多了,此刻獨屬于這個年紀的和藹也瞬間化為嚴肅的氣場,壓的人不敢喘氣。
“都說夠了沒。”薄正國終于忍不住了:“你們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書都讀狗肚子里了嗎?”
兩人閉了嘴,薄景初倒是年少輕狂,面上全是不服。
“你倆都出去,我有話和無漾說?!?p> “我?”啊一聲驚呼,怎么話題突然就扯到了我的身上,更何況,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薄今硯和薄景初都想說什么,終歸還是沒有說。
只是薄今硯看了我一眼,就轉(zhuǎn)身出了門,在花園里等。
門徹底關(guān)上,薄正國這才笑了笑:“無漾啊,知道我想和你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