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蟬鳴,烈日,和一間廢棄工廠
門窗早已破爛,零零散散的木板散落在地,厚厚的灰塵無處不在彰顯著這個地方的老舊與無人問津。
場地中央,一群人整齊的站立著,他們著裝統(tǒng)一,表情冷漠,姿態(tài)挺拔,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在他們面前,放著一把黑色貴族皮椅,是歐洲的樣式。
隱約間,從房間的一角傳來一陣“嗒、嗒、嗒.....”的聲響,緩緩的,從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出來一個人影,一身黑色旗袍,臉上戴著一副白色面具,面具上畫著一支桃花,頭發(fā)收拾得干凈利落,還簪著一支木簪,遠看也是桃花樣式,腳下的高跟鞋與地面的碰撞聲清脆清冷。
只見她往那椅子上一坐,所有人都齊聲喊了一句“木少”。
“把人帶上來吧。”從面具底下緩緩傳出一陣聲音,聽不出它本來的樣子應該是怎樣的。語畢,只見兩個高大壯漢從人群后面拖著一個男人前來,然后一把將其丟在距離女人幾米之外的地上,那男人滿臉傷痕,嘴角青紫,頭發(fā)又濕又亂,衣衫不齊,一看就知道受了些非人待遇。
“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男人一臉困惑,然后艱難的問道。
女人并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自顧自的玩弄了一會兒手指,然后緩緩開口“你~就是吳儀?”
地上的男人艱難的支撐起半個身子,抬頭看著面前這個人回答道“是我。”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女人終于扭頭看了眼地上螻蟻一般的男人。
“確實一副貪婪相呢?!闭f話間,女人揮了揮手,身后的人立刻拿了文件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只見那男人抬眼看了一下文件名,瞬間眼里充滿了恐懼與驚慌,接著渾身都開始顫抖。
“懸~懸令”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們就是慶城最大的地下組織——懸令?”像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一樣,男人用盡最后一絲僥幸去確認這件事希望它并不是真的。
問題并沒有人回答,周圍一篇寂靜,男人又開口到:“木少、木少,求木少高抬貴手,我知道錯了,還請木少留我一命啊,木少。只要你放過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的?!?p> 說話間,那吳儀還拼命的朝椅子上的木少磕頭,人類的求生欲總是如此強大。
“哼~放過你?!币巫由系哪旧俪靶λ频恼f道?!凹热荒阒缿伊?,那應該也知道我們懸令的規(guī)矩,但凡是被我們盯上的人,又怎么會有放過的道理呢?!?p> 吳儀心里跟明鏡似的,在慶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黑白通吃的地下組織——懸令。這個組織在三年前根本無人知曉,但是就是靠現(xiàn)在的少主木兆,在短短三年時間迅速壯大,將那些烏煙瘴氣的黑幫全部殲滅,甚至還將當時最大的黑暗勢力——北蟄的首領殺害,之后北蟄元氣大傷,大不如前,而懸令最后一躍成為慶城最大的組織。
這樣一個地下組織,落到他們手里,怎么可能會有命活著出去呢。想到這,吳儀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只剩下不斷的哭泣。
“吳老板,有人出錢讓我們找你要點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嘛,我想您應該心知肚明?!?p>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礦山嘛,我給他,我給他就是了。”吳儀快速的說A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吳老板簽一下這份文件吧?!蹦菊壮磉叺娜它c了點頭,那人就拿著一份黑色文件夾朝吳儀走去,然后蹲下來打開文件讓其簽字。
吳儀顫抖的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了字,結束后他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木兆,希望自己的配合能給自己換一條活路。
“哦,對了吳老板,那人還托我們找你要一樣東西?!闭f完,木兆定定的看著前面的吳儀,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什么東西?”吳儀一臉茫然。
“你的~命。”語畢,站在吳儀身后的黑衣人便快速的結束了他的生命。
結束后,那人對身后的人說了一聲“老規(guī)矩,去處理一下。”然后便起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是?!鄙砗髠鱽砜隙ǖ幕卮稹?p> 畫面一轉,汽車在公路上快速行駛,車內,桃花側身向木兆說道“木少,剛剛北蟄之主找您,說是有事相商。”
“知道了。”過了一會,車后才緩緩傳來回答,“讓他明天來見我吧?!?p> “好的,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