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使與魔鬼勾結
在穆妮蛋面前吃癟,當然不會善罷甘休,護士長一夜后,又出幺蛾子,第二天早上放著正事不干,去找院長——陳栓重。
剛剛還晴空萬里,前腳一踏在院長辦公室門口,護士長卻是愁眉不展,遭受多大委屈似的,立馬向陳栓重告狀:“陳院長,穆妮蛋那個土妞越來越難管教了,她現在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塊,昨天要不是我果然叫保安壓住她那個雞頭男朋友……”
神色凝重,陳栓重很不高興打斷護士長的話,警戒口吻駁斥她:“葉護士長,你應該先加強自己的業(yè)務、領導、處事能力。我倒是覺得穆妮蛋這個護士有膽略,敢擔當,業(yè)務過硬。昨天下午你們內科發(fā)生的事,我聽說了,如果當時穆妮蛋沒有趕到現場,你敢硬對硬制服那個雞頭嗎?”
“這,這……”護士長又踢到鐵板,窘得臉紅到屁股上,懷疑穆妮蛋背后謀奪她的護士長,早跑到陳栓重面前邀功。
狡詐眼睛一眨,護士長馬上蹦出邪惡:“陳院長,穆妮蛋那個土妞前段時間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一個中醫(yī)治療癌癥的秘方,聽說非常有效,我多次叫她把秘方獻給醫(yī)院,她死活不肯,你看……”
“你聽誰說的?”陳栓重立馬神情大變。
護士長脫口而出:“是穆妮蛋在我面前炫耀,親口說的?!?p> “噢?!标愃ㄖ剜抟宦?,說:“我找機會問問她。”——心里頭,陳栓重另有圖謀。
是一個善于權謀、手段的陰險人物,陳栓重沒有馬上去找穆妮蛋,他要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或許穆妮蛋劫難未盡,陳栓重沒有行動,護士長踩了狗屎運。
——冤家路窄。
半個月后。
一個堂舅公去逝,護士長趁星期六去吊唁,意外與李茶作相遇,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李茶作仇恨的甩頭扭過去不理睬護士長,護士長尷尬之際,邪惡陰謀從她千萬條小蛇的肚子竄了出來。
大大方方走到李茶作跟前,護士長皮笑肉不笑打招呼:“咱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自家人都不認自家人了。”“走,去門口跟你說件事,這里太吵了?!?p> 不知道護士長葫蘆里裝著什么藥?遲疑了片刻,李茶作礙于面子,還是跟她走了出去。
兩個一前一后走出大門,在門口找了一處無人地方。
護士長說:“既然咱們是自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不是真的愛上穆妮蛋那個鄉(xiāng)下土妞,要娶她?”
李茶作說:“那還有假。但是那個土妞嫌棄是我雞頭,油鹽不進,死活不愿嫁給我?!?p> 護士長說:“自家人,我得幫你,給你出條妙計……”
李茶作說:“什么妙計,你說?”
護士長說:“這是天意,咱倆那天正好大吵一架,穆妮蛋那個土妞絕對不會懷疑咱倆?!薄安贿^,我有一個條件?”
李茶作說:“說,什么條件?只要娶到穆妮蛋那個鄉(xiāng)下土妞,十萬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護士長說:“穆妮蛋那個鄉(xiāng)下土妞,她前段日子得到一個秘方,你要想辦法把她的秘方套出來給我。”
李茶作說:“我還以為是什么條件,這還不簡單,反正秘方對我也沒有用,我只想得到她的人?!?p> 護士長說:“你去找個與穆妮蛋那個土妞年齡不相上下、又可靠女孩,假裝生病住院,接近她,跟她交朋友,最好能夠跟她結拜姐妹,但不要指名道姓要她護理,免得引起她的懷疑。那個女孩住院后,一切有我暗中安排,你放心好了。”
李茶作說:“這個不行,不行,行不通。”
護士長說:“怎么不行,等那個女孩跟她結拜姐妹后,把她騙到家里,給她下藥,你把她睡了,拍下照片,最好錄下視頻,她還敢不從了你?”
李茶作說:“對,對,對。你這條妙計高,實在高,穆妮蛋那個鄉(xiāng)下土妞絕對不會想到?!?p> 哪怕是孔明在世,也不會料到護士長會與李茶作勾結,看來,穆妮蛋這一回兇多吉少,但愿好人有神仙保佑。
也已經看出穆妮蛋對他的仇恨是刻在骨子里,即使逼迫她嫁給他,也只能得到她的身子,得不到她的心。李茶作如今更有一個邪惡陰謀,逼迫穆妮蛋就范后,把她折磨的玩夠了,就叫她去做雞,把她當搖錢樹,為他賺取滾滾而來的鈔票……
當下一秒也等不下去了,李茶作風風火火立刻、馬上趕回他的雞窩,找來剛滿十九歲,最漂亮的雞趙麗英,兩個人躲在房間里嘀咕了大半天。
趙麗英還是不肯點頭,李茶作只好對她發(fā)誓:“我說話算數,事成后,我給你五十萬。我等下就給你三萬作費用。”
“我不要錢,李哥。我要你娶我?!壁w麗英說出存在心里長久以來的一個夢想。
叫他娶個雞婆做老婆,李茶作死也不愿意,他要娶就娶穆妮蛋這樣的清純女孩做老婆。
形勢比人強,任憑李茶作說破嘴皮子,趙麗英一根筯就是要他娶她,沒有商量余地。
無奈,李茶作只得虛與委蛇先答應趙麗英,哪知趙麗英很精明,要李荼作寫下字據,一旦他毀約,把洗腳城股份全給她。心頭大罵做雞的女人心真狠毒,嘴上,李茶作只得一一答應趙麗英。
過了兩天,趙麗英以胃痛為由去住院。
進了病房,也不指名要穆妮蛋護理,趙麗英由別的護士護理。
一天很快過去。
次日快到中午,瞄準時機,只見穆妮蛋進病床給另一個病人換瓶,趙麗英愁著臉,拿出一百塊錢遞過去,可憐兮兮地央求穆妮蛋:“護士,你下班時可不可以幫我去你們醫(yī)院食堂買份午飯?”
怔了下,穆妮蛋疑惑問:“你家屬呢?”
趙麗英苦著臉,回應:“我家是鄉(xiāng)下的,我一個人在久依一家飯店打工,阿爸阿媽還不知道我住院呢——”
“行。我也是在食堂吃飯。”趙麗英的“家境”引發(fā)穆妮蛋同情,她家境何曾不是這樣呀,這就是鄉(xiāng)下女孩的苦命。
根本沒防趙麗英是沖著她來,穆妮蛋單純的蒙在鼓里,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毒蛇一般陰冷眼睛,張望穆妮蛋走出病房背影,趙麗英咬牙大罵,穆妮蛋,要怪就怪你自己長得太美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別怪我心毒手辣,要日后過上富婆生活,我這也是沒辦法。
奇怪就奇怪在,當穆妮蛋前腳剛邁出病房那一刻,突然一團莫名不安襲上她心頭,仿佛馬上要發(fā)生一場天災。
三、四天來,靠著做雞練就一張?zhí)鹱?,趙麗英與穆妮蛋稱姐道妹,甚至還要認穆妮蛋作義妹。
大凡惡人,他們從骨子里虛偽,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奸笑,看人的眼神缺乏大度、明亮,總在躲避,沒有仁愛、親善感。
從趙麗英的笑臉、稱姐道妹上,穆妮蛋沒有感到友善、親和,反而脊梁骨陣陣冰涼,心中不安像桶箍牢牢把她箍住,感覺災難從天迫壓,可她一時又找不到原因,很是痛苦。
尤其是幾天來,穆妮蛋總被噩夢折磨醒。
第五天中午,買飯送到病房的時候,趙麗英正打電話,一瞧見穆妮蛋時,很是慌張,眼睛躲避不敢正視。
趙麗英這一幕逃不出穆妮蛋敏銳皓眸,她隨便問了一句:“麗英,你在哪個飯店打工?”
事先與李茶作密謀過,趙麗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在車站那邊的一個小店飯?!?p> “太好了?!蹦履莸昂苁歉吲d:“過幾天你也出院了,正好是我的假期,要回鄉(xiāng)下看我爸、媽,到時便去看看你。”
她與李茶作密謀里沒有這一出戲,趙麗英立即緊張的額頭浸出細密汗珠,慌張掩飾:“這,這,這……”“我可能不在那個店飯干了,穆護士。那個飯店的老板摳人?!?p> 懷疑地瞄一眼趙麗英,穆妮蛋說:“老板摳人,你就炒他魷魚,寧愿去工錢少點的飯店干。”“誒,你是哪個村的呀,麗英?等你有空,又是我的假期時,我跟你去你家玩玩。”
停了好大一會兒,趙麗英才瞬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是外省的,不是久依人?!?p> “噢——”穆妮蛋噢一聲,間一種恐懼襲上心頭,一種威脅,生命的威脅也從天朝她直壓下來,她似乎預感什么?
胸藏大智,避免打草驚蛇,穆妮蛋什么也沒說,走出病房。
月黑殺人夜。
九點多鐘,趁著黑夜,趙麗英偷偷走出病房,溜出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