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花錢買回來的老婆
一走進(jìn)燈光流轉(zhuǎn)的會所包廂。
沈黎就聽到了里頭響起的口哨和起哄聲。
“要不我說呢,還得是硯川,凌晨三點(diǎn),一個電話嬌妻就能來接,試問在場的各位誰能做到!”
“我做不到,這個點(diǎn)我能喊得動的只有花錢雇的司機(jī)?!?p> 他們喝得不少,說話絲毫不顧及沈黎在場。
這兩口子關(guān)系不和,在他們這圈子不是秘密。
陸硯川坐在沙發(fā)中間,扯了扯唇角,“你們怎么知道我沒花錢?她可比司機(jī)貴多了?!?p> 五年前,兩家打算合作一個重要項(xiàng)目,為了深入合作,沈黎父親提議兩家聯(lián)姻。
在商界,家族之間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并不少見,陸硯川父親也就同意了此事。
陸硯川當(dāng)時還談著戀愛,但最后還是被壓著結(jié)了婚。
在場的公子哥們出事家里都會兜底,但到了年紀(jì)。
娶妻生子都得老老實(shí)實(shí)服從家里的安排。
兩家聯(lián)姻,合作非常成功。
可是之后,沈父染上了賭,生意一落千丈,公司破產(chǎn)。
還有人找到陸硯川,他沒辦法還幫著還了幾筆。
平常沒事還要接濟(jì)沈父。
的確是比司機(jī)貴得多。
這話一出,眾人尷尬的低頭不再講話。
蘇易擔(dān)憂開口,“他喝多了,嫂子,你別多想,別和醉鬼一般見識。”
沈黎面無表情地看著陸硯川,“起來,回去了?!?p> 陸硯川抬眸,修長的瞳眸凜冽地看著她,嘴角帶著諷刺。
他站起身來看向眾人,聲音慵懶散漫,“下周宋曉婉回國,到時候聚一聚,你們都別忘了?!?p> 聽到宋曉婉三個字。
沈黎瞬間明白了陸硯川近期為什么對她這樣冷嘲熱諷。
原來是白月光初戀要回來了。
那就很合理了。
想到陸硯川最近對她冷語刀槍的態(tài)度,以前雖然只是客套夫妻,但也很少這樣。
宋曉婉是陸硯川的初戀。
當(dāng)年他們結(jié)婚,陸硯川被迫和宋曉婉分手。
宋曉婉直接選擇出國深造。
她占據(jù)了陸硯川心中的重要地位,這幾年陸硯川一直念念不忘,醉酒的喃喃自語都是她。
回家的路上兩人寂靜無聲。
陸硯川閉眸養(yǎng)神,車子彌漫著酒味。
沈黎知道他沒睡著,無非是不想搭理她而已。
她思索片刻,還是開了口,“這幾天你抽個時間,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下?!?p> 陸硯川眸子掀開一道縫,唇角挑起凜冽弧度,“怎么?你爸又叫你來拉生意了?”
這話刺得她眉心緊皺。
沈黎把車靠邊停下,她解釋道,
“不是,我……”
陸硯川直接打斷,語氣寒涼凜冽,“貪多嚼不爛,讓你爸悠著點(diǎn),就一個女兒,他還想賣幾次?”
沈黎下巴被他猛地捏住,疼痛讓她忍不住皺眉。
“就他現(xiàn)在那些項(xiàng)目,我一撤資,他資金鏈斷了,只能去跳樓?!?p> 陸硯川的神情看起來像是因?yàn)榫埔舛紤校芍v的話無比冷漠,“聽懂了嗎?”
沈黎嘴唇緊抿,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硯川這才松開了她的下巴。
沉默蔓延,一直持續(xù)到了別墅門口。
陸硯川下車走進(jìn)家門,在沈黎跟上來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沈黎趕緊停住才沒一頭撞到他背上。
“還有件事?!标懗幋曇舻?p> “什么?”
“你從雅墅搬出去,我明天出差三天,回來時希望你已經(jīng)搬出去了。”
陸硯川神色冷淡,“曉婉下周就回來了,可能會在雅墅辦派對,如果你在,她會尷尬?!?p> 沈黎心中忍不住酸澀,哪怕租個房子五年也能有點(diǎn)感情。
而且陸硯川不常回來,雅墅基本都是她在住。
都住了五年,相當(dāng)習(xí)慣。
“別來雅墅開派對,她就不用尷尬了?!鄙蚶杪曇羟宓?p> 陸硯川冷眼看她,“沈黎,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p> 結(jié)婚五年,她幾乎百依百順,難得有不順從的時候。
此刻竟是有些倔,倒讓陸硯川覺得有點(diǎn)意思,他冷冷扯了扯嘴角,“怎么,我婚前的財產(chǎn),還需要和你商量?”
“不過你要是聽話的話,之前你朋友想拉投資的那個生意,我可以讓周巖去跟進(jìn)一下?!?p> 陸硯川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屋,沒再多看沈黎一眼。
很顯然,依舊是通知,沒有任何商量。
沈黎凝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良久打電話給好友曲湘。
曲湘很快就開車過來接她。
曲湘震驚,“你說什么!離婚沒和他講,反而把我的項(xiàng)目投資給拉回來了?”
“沒等我提離婚的事,他就急忙叫我搬出別墅,因?yàn)樗螘酝褚貋砹??!?p> 沈黎苦笑了一聲,“其實(shí)根本不用這么麻煩,和我離了就能給宋曉婉騰位置了?!?p> 當(dāng)年她和陸硯川婚姻有一個附加項(xiàng),五年期限,一旦到期立馬離婚。
不清楚陸硯川是忘記了還是不在乎,反正她的存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說不定他還挺享受指使消遣她的過程。
曲湘面露心疼,“黎黎,你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點(diǎn)困,我明天過來收拾行李搬家?!?p> “你真要搬?。俊?p> 沈黎點(diǎn)頭,“我睡會兒,到了叫我?!?p> 曲湘開著車終究沒能忍住,猶豫著問了句,“黎黎,你鐵了心要和陸硯川離婚,是不是因?yàn)橹浪亍?p> 她的聲音忽然停住,因?yàn)榭吹礁瘪{座的沈黎已經(jīng)睡著了。
陸硯川第二天醒來,下樓徑直走到廚房。
可沒看到熟悉的醒酒湯和早餐,他微微皺眉,有些不適。
他打開冰箱,只有一些瓜果蔬菜。
以前他喝酒回家,次日早晨必有醒酒湯。
他不耐煩地講過不用做。
可沈黎就像是設(shè)定了固定程式的機(jī)器人。
陸硯川不悅的轉(zhuǎn)身去浴室沖澡。
從浴室出來就接到了特助周巖的電話。
“總裁,有位曲總說您讓我和她詳談投資項(xiàng)目的事情?!?p> 陸硯川皺眉,“什么曲總,沒印象?!?p> “她說是太太的朋友,您承諾了太太合作的事情,所以一早就過來主動接洽了?!?p> 陸硯川下意識擰緊眉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真不愧是沈黎,要好處都不等下個工作日?!?
白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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