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話本里的窮書生啊
昨日風(fēng)云謹(jǐn)唯獨多喝了一碗阿舒讓紅枝端過來的湯,睡得很沉。
都不知道阿舒走了。
他略一思索,還是讓費竹悄悄的去尋找阿舒,不要驚動了旁人。
明威侯府一下就少了一大半人,楚昭意如今管家,還要添置人手。
這幾日,她忙的不可開交。
而搬了新家的秦舒,邀請絨花和幾位朋友來給她的新家暖房。
“這處地方鬧中取靜,果然不錯?!?p> 鴻臚寺卿的女兒甄越沁逛完園子,頗為滿意的看向秦舒。她是個十足的吃貨,是平安銅鍋樓的???。
平安銅鍋樓初來京城開時,影響了周邊的酒樓,被人惡意誣陷,放入了有毒的菜,導(dǎo)致有人受傷,還是甄越沁幫忙,尋了做女醫(yī)的朋友,這才解決。
坐在甄越沁旁邊的姑娘,就是宮中女醫(yī)翁蘅,如今還在過年,她還在休沐中,來給秦舒暖房,聞言點頭道:
“這里的確是個好地方,若非我月俸低,攢不夠銀子。也是要買一處這樣的地方,自己住的?!?p> 徐絨花相比她們兩個來說,自然是和秦舒更親近,她父親是當(dāng)?shù)乜な兀莻€練家子,她跟父親習(xí)武,爽朗大方。
甄越沁兩個也不是扭捏的,幾個人很快就聊到一起,翁蘅在宮中,一向是不站隊的,但她并不喜歡榮昭儀。
這可是個小心眼的人。
翁蘅是醫(yī)學(xué)世家,上頭三個哥哥,唯獨她學(xué)出了些本事。祖父倒是無所謂是男是女,但父親太迂腐。
覺得她難以繼承,往后只能輔佐。
還是秦舒鼓勵她,她才去考了太醫(yī)院,最后得以成為女醫(yī),留在宮中。
雖說父親稍微有了點改觀,但仍舊覺得她無法支撐翁家。
她就想著自己開醫(yī)館。
翁蘅其實很羨慕秦舒。
“你就這么出來住,真的沒事嗎?”
翁蘅還是有點擔(dān)心她。
“有什么事情,風(fēng)云謹(jǐn)當(dāng)初娶阿舒的時候,可是說了只娶她一個。我這還沒說他再娶一個,又有私生子。他難道還要有什么意見,做不到就別承諾?!?p> 徐絨花最討厭背信棄義的人。
若是汪俊做了這樣的事情,她指定要跟他和離,帶著孩子回娘家。
“多虧我們阿舒做了生意,能再買個宅子搬出來,不用留下受氣?!?p> 秦舒跟著點頭,“就是?!?p> 明威侯府里,一半的人是跟著她從老宅搬過去的,算是她的嫁妝。秦舒就都帶走了,至于侯府缺人手怎么辦,秦舒才不管,她才不操心風(fēng)云謹(jǐn)?shù)氖隆?p> 秦舒低頭喝了一口茶,悠閑自在。
而后她又看向翁蘅,“你若是想過來住,就只管來就是。”接著眼神掃過絨花和越沁,“我給你們都留著院子?!?p> 翁蘅比秦舒小兩歲,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紀(jì),但因為在宮里,皇后娘娘又一向是喜歡她,舍不得放人。
她這才能不管家中催促。
每次回去,父親說一遍,母親還要拐彎抹角的嘮叨。什么你三個哥哥都成親了,能讓我抱上孫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看到外孫,真是讓人期待。
還說她那院子太大了,總覺得缺點什么,到底缺什么啊。又期待的看著她,希望她能說出缺個女婿這種話。
翁蘅很是煩擾,若是能來這里躲清閑,她感激不盡。
“那我下次休沐,就來你這。”
“只管來就是?!?p> 甄越沁卻難得羞紅了臉,說話差點結(jié)巴起來,“我……我就不來了,我還想找阿舒,學(xué)做糕點,就狀元糕。”
她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幾個人互相對視,察覺其中的蹊蹺。
甄越沁還有三個月及笄,是她們當(dāng)中年紀(jì)最小的,秦舒并沒有拒絕,而是反問道:“難道你家中有人科舉?”
若是秦舒沒記錯,今年的確是要科舉的。若是為兄弟想做狀元糕,倒也沒什么,這就是討個好彩頭。
秦舒眼神中帶著點探究。
甄越沁羞的往翁蘅身邊靠。
“我的確認(rèn)識了一位公子,他今年就要參加科舉,我想給他做糕點?!?p> 甄越沁沒做過這種東西,是打著學(xué)上幾個月,能做好吃再給對方。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
至于狀元糕,也不過是秦舒在科舉前,讓平安銅鍋樓賣的東西。主打一個噱頭,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甄越沁心思單純,又十分善良。
秦舒就怕她遇上騙子,想著還是要仔細(xì)查一查。鴻臚寺卿肯定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若非要做狀元糕,她怕是連她們都想瞞著,肯定有蹊蹺啊。
秦舒嘴上恭喜,繼續(xù)試探:
“哦?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他住在什么地方,既然是你的心上人,往后肯定是要娶你,那就算是我的妹夫。若是去平安銅鍋樓吃飯,我給打折?!?p> “他家貧苦一些,怕是去不起平安銅鍋樓?!鄙聨孜唤憬阏`會,甄越沁加了一句。“但他很努力的?!?p> 甄越沁和那位窮書生是在七夕節(jié)認(rèn)識的,她的錢袋子被偷,是他幫忙尋回來的,還念念有詞的痛斥小偷。
她覺得他好有學(xué)問啊。
甄越沁知道阿舒擔(dān)心,說出地址。
秦舒讓紅枝派人去看,“一會兒就該用午膳了,我這次做了牛奶火鍋,是新品,你們一會兒嘗一嘗。”
辣鍋,番茄鍋,菌湯鍋,牛油鍋。
現(xiàn)在有牛奶鍋,還是新品。
幾個人都很期待。
等用完午膳,紅枝為帶了消息回來。對方的確是貧苦了一些,家中有一位織布的老母,雖說不是四處漏風(fēng),但真的一貧如洗,吃著青菜白粥。
這還是書生幫書鋪抄書得到的錢。
鄰居都說他是個孝順孩子,乖巧懂事,今年的確是要下場科舉的。
聽說學(xué)問也不錯,人很聰明。
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紅枝又讓人去打探那天的事情,估計晚上能有消息,秦舒點頭,甄越沁卻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我就說沒事?!?p> 翁蘅皺眉,這樣的家世,只怕甄伯父和甄伯母是不能同意這門婚事的。
她婚事未知,阿舒又搬了出來,如今瞧著,只有絨花是這里頭最幸福的。
但翁蘅覺得,她也挺開心的。
“對了,我還想請你去清風(fēng)書院,給大家講一講醫(yī)理,也不用太復(fù)雜?!?p> 秦舒明白真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起來,可是費不少勁兒的。她就希望孩子們能認(rèn)識一些草藥,出了什么事,能有個急救。
“好。”
翁蘅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