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和離書,他會給嗎
秦舒不屑的看著蔡大頭,“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小爺說話?!?p> “小的哪算什么東西,不過是看這位爺無聊,您是缺樂子吧?”
蔡大頭看他點了最貴的,料想是個大戶人家,還會賭術(shù)。不缺銀子,還能掙銀子,實在是厲害啊。
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那小哥不懂事,咱明白啊。小的看公子那是人中龍鳳,愿意到您府上做個隨從,保證不會您出來,不會被老婦夫人發(fā)覺,小的還知道好玩的地方?!?p> 秦舒沒想到,他為了賭,居然還愿意賣身為奴,蔡管事這輩子搭進去,就是為了讓他有個好前途,真是可悲。
秦舒不耐煩的甩甩手,“我要你這么個丑廢物做什么,小爺有錢,還怕打聽不出來。”秦舒隨手拿出一百兩,半分心疼都沒有的賞給蔡大頭。
蔡大頭拿過來,就想給秦舒跪下。
這哪是什么公子,簡直是他祖宗。
“公子,您想去哪里玩,小的帶路?!辈檀箢^彎著身子,等他吩咐。
“賭坊,又沒有隱秘點的?!?p> “這就帶您去?!?p> 秦舒跟著蔡大頭,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地方,賭了幾場,秦舒就覺得沒意思了,她讓位給蔡大頭。
“你替小爺試試?!?p> “這……”
“輸了算我的?!?p> 秦舒一番暗示下,蔡大頭贏了。
兩個人約定第二日再見。
等蔡大頭回家,看到娘坐在院子里,心里咯噔一下,“娘,你怎么來了???我……我這不是想著找個營生?!?p> 蔡管事又能對兒子怎么辦,打舍不得,罵也沒用。她嘆了一口氣,“我是為榮昭儀做事,她這一胎保不住,原本想沖著皇后去,但皇后素來小心?!?p> 榮昭儀還想沖著白貴妃去,但白貴妃太得盛寵,她都怕陛下只是不痛不癢的說幾句,就此揭過了。
最后,她就選中了翁蘅。
除了要幫兒子報復(fù),也是想讓秦舒和風(fēng)云謹大吵特吵。這樣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秦舒再想救人,可就難了。
風(fēng)云謹還能為了她,放棄爵位。
若是肯,那安樂公主不得氣死。好不容易請旨嫁出去,卻不喜歡她。
安樂這一傷心,白貴妃肯定也沒好日子過,她也算是報復(fù)了。
只要蔡管事不會背叛她,就她那個賭徒兒子,只怕需要一輩子倚仗自己。
蔡管事也是得了榮昭儀的好處,才能出宮來看兒子,但久不見他回來,還有些擔(dān)心,差點就要去報官了。
“你啊,還是有個正經(jīng)營生好。”
她當初被夫君賣入宮中,唯一的兒子被進門的后娘欺負,也是榮昭儀抬抬手的事,幫她處理了夫君和繼室。
她是感恩的。
兒子回歸正途,娶妻生子,她就安心了。給榮昭儀當牛做馬,也無悔。
接下來幾日,蔡大頭欺騙著蔡管事,說他和人做生意,需要出去幾日。秦舒取得信任,又買了一處宅子,作為她禾公子的宅院,安排了一些人進去。
秦舒只和蔡大頭說,這是祖母送她的禮物,只要蔡大頭能把事情給她辦好了,這宅子都能送他。
秦舒又放出風(fēng)聲,說外郡有個大賭坊,蔡大頭可以和她去。蔡大頭毫不猶豫的心動了,騙完了他娘。
原本秦舒能直接把蔡大頭抓了,但蔡管事也不知怎么了,不是親自來看蔡大頭,就是讓手底下的人來看。
秦舒相信,只要蔡大頭失蹤,她就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那就更沒辦法把翁蘅救出來,還是讓蔡大頭出馬的好。
一晃,又是三日過去。
蔡大頭突然出現(xiàn)在京兆府,狀告其母收受賄賂,聯(lián)合榮昭儀冤枉翁蘅。
就只為了學(xué)習(xí)賭術(shù)。
秦舒其實也很唏噓。
把親娘賣了,就為了成為賭圣。
蔡管事到最后,承認了是她對翁蘅屈打成招,但始終堅持和榮昭儀沒有關(guān)系。她的兒子,還要活下去。
她頂下所有罪,就為了兒子能活。
希望榮昭儀不要怪她的兒子。
翁蘅釋放,秦舒早就在外頭等著。
翁蘅的確是被救出來了,但榮昭儀也不是很甘心,沒能把皇后拽下來。
翁蘅到底還是在大理寺受了刑。
她的手就要被廢了,往后還怎么行醫(yī)救人,好在秦舒趕上了。她看著翁蘅裹成粽子的手,心疼啊。
眼看著她眼淚掉個沒完,翁蘅也知道她心疼自己,想要摸秦舒的臉頰,幫她擦去淚花,但手包扎成了粽子。
翁蘅只能安慰道:“我沒事的,我還能活著看到你,就很不錯了?!?p> 至少她自由了。
陛下知道她是冤枉的,允許她開醫(yī)館,不用再入宮,她可以做自己的事,不用考慮家族大義,不用和兄長爭。
秦舒點頭,把人接到她家。
“往后你就在我這住下?!?p> “好,我也不跟你客氣?!?p> 秦舒讓人把翁蘅抬進去,她屁股都快被打成八瓣了,現(xiàn)在只能躺著。手也沒辦法喝藥吃飯,秦舒讓紅枝幫忙。
不多一會兒,甄越沁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翁蘅,嗚嗚嗚,還好你沒事?!?p> 她脖子上系著絲巾,是她以命相逼,才終于讓爹娘插手。不然就是翁蘅留下一封皇后指使的信,再愧疚自殺。
翁蘅看剛哄好秦舒,又來一個小哭包,知道越沁已經(jīng)盡力,她連忙說。
“越沁,也辛苦你了?!?p> 她其實很羨慕越沁。
伯父伯母是真的寵愛她。
不像她的爹娘,為了家族,居然讓她自盡。若非阿舒,她就真的死了。
秦舒還要去一趟明威侯府。
風(fēng)云謹答應(yīng)給她和離書的。
而在明威侯府的楚昭意,她拿出一個小瓶子來,遞給輕音,小聲說:
“你把這個放到云謹?shù)娘埐死?。?p> 輕音小心翼翼的拿過來,語氣擔(dān)憂的問:“真的要放進去嗎?”
楚昭意冷哼一聲,“母妃說過,必要的時候,就要耍一些手段。我可不能像秦舒那個賤人一樣,相信什么愛情。云謹雖然情深,但也是個負責(zé)的?!?p> 如此一來,她成了云謹?shù)娜恕?p> 他做事自然會更上心。
都是父皇的孩子,她憑什么不能肖想那個位置,她也可以啊。
“既然他是我夫君,就該對我一心一意,我可是安樂公主,父皇的掌上明珠,秦舒算什么,憑什么占據(jù)他心里的位置,還不趕緊去,小心別被發(fā)現(xiàn)?!?p> 她才不要做亡國的公主。
她分明可以是父皇最寵愛的安樂。
若是父皇知道她不是親生的,會不會殺了她。榮昭儀的孩子沒了,父皇是那樣的震怒,都要殺了翁蘅了。
可榮昭儀說要為孩子祈福,他就改成了秋后處斬。榮昭儀就是想把這盆臟水潑出來,不管是母妃還是皇后接到,她都是得利者,好在翁蘅是冤枉的。
可惜,沒把榮昭儀拉下來。
父皇如此的喜歡孩子,若是知道她是冒牌的,肯定會殺了她的。
她必須得到風(fēng)云謹?shù)膼邸?p> 只是君臣,他不會拼命的。
復(fù)國,要快啊。
沒過一會兒,輕音回來。
“放了?”
“秦舒來了,在書房和侯爺說話?!?p> “她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