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趙美人牌桌轉(zhuǎn)運
“哎,你這女娃,我好心收留你們避雨,幫不上忙也就算了,怎的還胡亂罵人。”
大嬸急了,大叔攔住她。
“行了,告訴你們吧,燕婕妤那爹,早就將她賣掉了,我們這次來投奔,也實屬無奈?!?p> 燕靈雎不耐,“不就是看著親戚發(fā)達了,來撈錢,什么無奈!”
“你,你這女娃好個恩將仇報!”
大嬸指著就要罵,被田祥抽出利劍嚇了回去。
徐大叔護著大嬸,倆人瑟縮著退向門外。
“哼,你們不幫也罷,走吧!”
“哼,要不是她爹媽死了,年幼的弟弟無人管,我們才不來。”
嘀嘀咕咕的聲音,恰好落在被祁稷護著離開的燕靈雎耳中。
燕靈雎抬頭看祁稷,祁稷搖頭,半推半就上了馬車。
回宮的馬車上,燕靈雎一直晃神。
祁稷見了,握住她微涼的小手。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讓人將那倆農(nóng)戶好生安置,將你弟弟也接到京城來。”
燕靈雎猛地出聲,“不要!”
祁稷不解,“怎么了?”
燕靈雎咬牙,她早年被賣,與父母已經(jīng)沒有一絲瓜葛,更何況這不知真假的姨母。
就算有弟弟,過得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造化,與她燕靈雎何干。
“我只是在想,也許可以讓他們拆穿紫宸殿中燕晚虞假妹妹的身份?!?p> 燕靈雎一直不信,她的妹妹能與她長得如此相像,而且還能短時間內(nèi)學得這么多東西。
肯定是華陽騙她的,只是為了取她而代之。
祁稷了然微笑,“這不就更要好好安置這對農(nóng)家夫婦了?!?p> 將燕靈雎?lián)砣霊阎?,“別怕,都讓我來處理好嗎?”
在她額間輕吻,撫慰她不安的心。
燕靈雎也別無他法,只得點頭,埋在祁稷胸膛,舒緩心緒。
馬車搖搖晃晃入了宮門,一眾人回到紫宸殿。
燕靈雎心緒不寧,折騰得累了,晚膳用完,不等祁稷,便先睡下了。
第二日
燕靈雎被這次出門惹得心煩,便約上傅婕妤和趙美人來打麻將解悶。
少了祁稷這么個雀神,趙美人輸?shù)蒙僖恍?p> “自摸!”
趙美人驚呼一聲,啪地一聲將自摸的牌打在桌上,興奮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終于輪到我了!”
“陛下不在,軼君也轉(zhuǎn)運了?!备垫兼フ{(diào)笑道。
軼君是趙美人的閨名。
燕靈雎嘖嘖稱奇,攤牌一看。
“哎呀,我就差一次摸牌的功夫?!?p> 趙美人哈哈大笑,將牌打亂。
“再來再來,今日運氣甚好,誰都別想走?!?p> 燕靈雎偷笑,“不走不走,傅姐姐贏了這么多錢,都要拿回來?!?p> 趙美人得意洋洋,“對,把你們贏的都拿回來。”
嘩啦啦——玉石麻將的聲音熱火朝天。
傅婕妤搖搖頭,“上官長使倒是可憐,受了吳氏的牽連?!?p> 趙美人心情很好,隨意附和。
“是啊,要是沒有這許多事,讓上官來湊個桌也行。”
燕靈雎一心二用,想了想,好像上官鈺爭寵也是正常的,也沒有像許氏一樣做出許多惡事。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她與錢氏綁在一塊兒,可不能再跟上官氏有所來往。
“上官鈺心高氣傲,請她來紫宸殿也不一定來呢,哎呀,打錯了!”
燕靈雎驚呼一聲,就要收回。
趙美人連忙抓住她的手,“這可不行,落子無悔?!?p> 傅婕妤也含笑迎合,“是啊是啊,這可是雎雎你定的規(guī)矩。”
燕靈雎懊惱一聲,只好將牌打了出去。
她惱火道:“都怪上官鈺,想她的事去了?!?p> 傅婕妤和趙美人相視而笑。
燕靈雎趁機給容兒使眼色,讓容兒給她抓個好牌。
容兒會意一笑,假裝若無其事。
“話說,你們聽說了么?”
傅婕妤抓了一個牌,見著不好,又丟了出去。
“什么事?”趙美人好奇。
“去年吐谷渾犯邊,敵軍將領(lǐng)被抓,送進京城,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天牢,吐谷渾和親之事不了了之?!?p> 說到這,傅婕妤感激地看向燕靈雎,只是潁陽也在一旁玩耍,不好明說。
燕靈雎懂得,給傅婕妤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后呢?”
趙美人只顧著碼牌,沒有注意到倆人的眼神交流。
“我兄長從西北傳來消息,吐谷渾的王子請求來京城交流學習,實際上帶了幾大車的禮物,像是要求親的樣子,這一次,怕是要不達目的不罷休了?!?p> “又要和親?”燕靈雎驚呼。
傅婕妤點點頭,“不過這一次,皇上更加不可能松口了。”
燕靈雎松了一口氣,也就是潁陽沒有危險了。
趙美人嘖嘖一聲,“難怪皇上都不來打麻將了,嘻嘻,都便宜了我。”
傅婕妤和燕靈雎相視一笑,都說軼君最是單純。
傅婕妤說的不錯,祁稷正在為這件事焦頭爛額。
吐谷渾王子的車隊已經(jīng)進京,現(xiàn)下住在驛館,每日都上奏,請求覲見祁稷。
祁稷扶額,奏折上每次都是那幾句話。
吐谷渾想要與西藩交好,請求結(jié)親,并且?guī)砹司薮蟮恼\意。
“上官大將軍如何看待此事?”
李昌年汗顏,“上官大將軍稱病在家,不肯接手此事?!?p> 祁稷冷哼一聲,“吳氏作惡,上官氏被蒙蔽,有失察之嫌,只削去他太尉之封已是手下留情?!?p> 他將奏折丟在案上,“他還想要怎樣?”
李昌年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祁稷重新拾起奏折,李昌年才上前道。
“陛下,上官長使禁足披香殿已有月余,是否解了她的禁足?”
說白了,上官銘瑞自己怎樣無所謂,他最看重的是上官氏的利益安危,若是解了上官鈺的禁足,自然能讓上官銘瑞安心些。
祁稷思考片刻。
“她是否有怨言?”
“怎么會,上官長使自知被小人蒙蔽,罪無可恕,月旬來一直吃齋念佛,為陛下祈福?!?p> 祁稷看了李昌年一眼。
李昌年賠笑著低下頭顱。
“哼,你收了披香殿多少好處?”
李昌年立即跪在地上,“奴才不敢,請陛下明察?!?p> “諒你也不敢?!?p> “行了,起來吧,傳旨,解了上官長使的禁足?!?p> “是。”
李昌年推開徒弟攙扶的手,緩緩起身,摸了摸頭上的細汗。
“吐谷渾王子就由錢霸接待,朕給了他機會,就看他自己中不中用了。”
筆夢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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