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娘嘞!他遇見妖怪了!
一旁縫補(bǔ)衣裳的謝瀾懵,他探過身子來,“阿尋,我沒說啊?!?p> 沈?qū)]好氣給了他一巴掌,“縫你的衣裳去?!?p> 謝瀾縮回去,“哦?!?p> 扈王欲言又止,“弟妹啊,雖然說你還年輕,再嫁也不是不行,但……早了點(diǎn)吧?”
好歹為先帝守三年。
沈?qū)ぱ院喴赓W道:“他就是祁瀾?!?p> “話說,”沈?qū)ず闷娴?,“大哥,你和阿瀾斗了半輩子,就連你也認(rèn)不出他?”
扈王嘆了口氣,“弟妹,不瞞你說,謝瀾這小子出現(xiàn)后,我也曾調(diào)查過他,他真的和先帝沒有任何聯(lián)系。”
謝瀾的身世有根有據(jù),根本不可能和沈?qū)ひ粯樱窍迥旰笾匦職w來的先帝。
這幾天,沈?qū)ひ苍谒伎歼@個(gè)問題,雖然直覺告訴她,謝瀾就是祁瀾,但到底不算證據(jù)。
她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了一個(gè)證據(jù)。
“大哥,阿瀾大腿內(nèi)側(cè)有個(gè)紅色胎記,我原本打算讓州兒幫我查驗(yàn)一下,既然你提起這件事了,要不……”
沈?qū)た聪蜢柰酢?p> 扈王立刻拍著胸脯道:“弟妹你放心,這事交給我!”
只要是有關(guān)先帝的事,扈王絕對最積極!
見扈王躍躍欲試,沈?qū)っ型K按蟾?,此事日后再說,我還有件要緊事需要你做?!?p> 扈王問道:“啥事?”
“弟妹,我雖然師承黑白神醫(yī),但醫(yī)術(shù)學(xué)得不咋好,你要是讓我解毒,我可就無能為力了?!?p> 沈?qū)た戳艘谎鬯匏蓡为?dú)居住的屋子,“不是解毒,是做毒藥。”
扈王瞬間激動(dòng)了,“做毒藥?難道你要毒翻這群官差,帶大家逃走?!”
那他可就不困了!
扈王興致勃勃道:“弟妹,你覺得蝕心散怎么樣?碎骨丹也行,不滿意的話我還有別的,我都隨身帶著呢……”
沈?qū)ご驍嗨拔乙郧也粋悦亩舅??!?p> 扈王一秒失望,“哦。”
他懶散道:“慢性毒藥啊,我沒有,不過可以現(xiàn)在做,時(shí)間嘛,需要五六七八天……”
“需要這么長時(shí)間?”
沈?qū)@了口氣,“那就慢慢做吧,等你做好了,咱們以后就能隨時(shí)隨地吃香的喝辣的了,再也不用躲避著人了?!?p> 扈王立刻改口:“需要五六七八天……是不可能的,給我一刻鐘就好。”
沈?qū)ぃ骸啊?p> 根據(jù)扈王所說,沈?qū)つ贸鏊枰脑牧?,她搬空了皇宮,那些原材料都有。
吃完飯,除了守夜的官差,其他人打著哈欠準(zhǔn)備回屋睡覺,沈?qū)な沽藗€(gè)眼色,祁云州和謝瀾悄然點(diǎn)頭,三人迅速上前,打倒離他們最近的官差。
這一動(dòng)靜把準(zhǔn)備入睡的犯人都驚起來了,他們縮在角落里,生怕被波及到。
“你們干什么……啊!”
官差不過十幾個(gè),武功最好的宿松早已回屋休息,剩下的他們仨完全可以對付。
祁云州斜了謝瀾一眼,“你會(huì)武功啊?!?p> 謝瀾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嗯哼,我也可以保護(hù)阿尋的!”
祁云州白了他一眼,“我娘有我就夠了?!?p> 等宿松出來時(shí),倆人都快打起來了,沈?qū)ひ话褜⑺麄內(nèi)右贿吶?,三兩下將宿松擒住?p> 祁云州沉默,“那誰,你知不知道,宿松是肅王座下第一猛將?”
謝瀾悲催點(diǎn)頭。
看來他以后只能苦練暖床技術(shù)了嗚嗚……
沈?qū)た雌饋硗θ崛跻还媚?,可?shí)際上,宿松只覺得被一雙鐵手死死押著。
“你們要干什么?造反嗎?!”
宿松威脅道:“你們?nèi)羰翘幼?,皇上知道了,定?huì)派人追到天涯海角捉拿你們!”
沈?qū)ばπ?,“誰說我們要逃?只不過是想和宿大人聊一聊?!?p> 他們說話的空檔,有犯人眼珠子一轉(zhuǎn),腳步輕慢地往外挪,試圖趁亂逃走。
若是能逃離官差,豈不是自由了?
沈?qū)っ髅鞫⒅匏?,卻跟腦后長了眼睛似的,“宿大人,讓你的手下看著這些人,萬一跑了一兩個(gè),宿大人不好交差啊?!?p> 宿松黑臉,“你這樣,我就能交差嗎?”
話雖如此,宿松還是讓人守住院子。
官差們?nèi)讨壅酒饋恚瑦汉莺莸闪艘谎劭煲锍鲈鹤拥姆溉恕?p> 他們打不過沈?qū)さ热?,還不能拿犯人出出氣?
犯人頓時(shí)露出怨恨的目光,埋怨沈?qū)ざ嘧臁?p> 沈?qū)兹藥е匏蛇M(jìn)屋了,還留在外面的鐘淡月拉著扈王世子妃孟靜雅道:“孟姐姐,這村子臨著山,會(huì)不會(huì)有老虎和狼什么的?”
孟靜雅看了眼遠(yuǎn)處的山,道:“這深山老林的,肯定有猛獸,不過咱們在村子里,不會(huì)有危險(xiǎn)的?!?p> 鐘淡月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p> 這時(shí)候,山里非常配合地傳出狼嚎聲,那幾個(gè)想溜出去的犯人瞬間腿軟了。
鐘淡月戳戳孟靜雅,顫聲道:“還,還真有!”
孟靜雅小聲回答:“不造啊?!?p> 她們只不過是看不慣犯人用怨恨的眼神看沈?qū)ぃ胫鴩樆樆K麄?,沒想到真被她們說中了!
屋內(nèi),宿松被五花大綁,沈?qū)だ仙裨谠谧谀敬采?,扈王怪笑著,把毒藥灌進(jìn)宿松嘴里。
“唔……你,你給我喝的是什么!”
宿松試圖把液體吐出來,但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那東西已經(jīng)被他咽下去了。
“桀桀桀,”扈王不懷好意道,“只是一點(diǎn)毒藥而已,別緊張。”
宿松只覺得天塌了。
被灌了毒藥還不緊張?
站著說話不腰疼!
“咳咳?!?p> 沈?qū)な疽忪柰跬撕?,她站起來,從小包袱里掏出億點(diǎn)點(diǎn)食物。
點(diǎn)心,全雞,熏鴨……
一盤接著一盤,精致又豐盛,擺放在屋里唯一的一張小木桌,有的還冒著熱氣呢。
宿松(目瞪口呆版):“你你你……”
娘嘞!
他遇到妖怪了!
別提宿松了,就連隱約知道沈?qū)び猩裢ǖ撵柰鹾推罹俺?,都?dāng)場震住,父子倆目瞪口呆,石化了般看著小木桌上豐盛的飯菜。
祁景澄失神叨念:“一定是被打到頭了……對!我剛才一定是被人砸到頭了……”
才出現(xiàn)了幻覺。
好離譜啊,竟然連滾燙的雞湯都從包袱里掏出來了!
扈王神情恍惚:“我倒覺得是還沒睡醒,兒子啊,你快掐我一下,看看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