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朝也離開之后,寂靜無聲的場內(nèi)才開始一點一點躁動起來,方才的那幾幕對他們來說都是巨大的沖擊。
溫若瓷毫不猶疑的拿刀子自己刺自己,沖擊了一次。
權(quán)世瑾抱著她離開,這又沖擊了一次。
他們覺得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第一次感覺心臟有點遭不住這個刺激。
小趙公子突然間站起來,拍了拍手,一臉微笑地看著他們,臉上寫了幾分惡劣,
“各位,我倒是有點好奇,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是你們,有溫小姐這樣級別的美人受傷倒在你們懷里,你們會不會把人送去醫(yī)院?。俊?p> 聽見這個問題,有人輕笑,“趙邑陽,你是不是就唯恐天下不亂啊……”
趙邑陽輕嘖了幾聲,“我怎么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了,我真的就是好奇而已?!闭f完后眨了眨眼睛,“而且我更好奇,如果賀少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臉上會有什么樣的表情,我好奇,他是會心疼溫小姐受傷呢,還是會生氣權(quán)世瑾抱著她去醫(yī)院。”
有人搭話,“說不定啊,依照賀少爺這么討厭溫小姐的態(tài)度,賀少會期盼著人就這么死了,一了百了呢……”
趙邑陽看過去,微微笑著,“如果是你,你希不希望她就這么死了?”
對方微笑,“我當(dāng)然是舍不得的了,像溫小姐這樣的百年都難得出一次的美人,要是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可惜……”
這話差不多是場內(nèi)大部分人的心聲。
像是溫若瓷這樣的美人,就算真的對不起自己,只要愿意回頭,還真沒幾個人有這個定力直接推開。
江少則的手機在不停的亮著,他點開看了一眼,全部都是黎霏發(fā)過來的消息。
黎霏很擔(dān)心溫若瓷的情況。
【江少,有見到若瓷嗎?】
【江少,我給若瓷發(fā)消息,她都沒回復(fù)我,你知道她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
除了這些,還有不少的表情包。
從最初的討好親親,到最后的生氣。
江少則拿出手機,慢慢悠悠地點開,給黎霏回復(fù),【你如果找溫小姐的話,她這會兒大概在醫(yī)院吧?!?p> 黎霏好不容易等到江少則給她回復(fù)消息,結(jié)果看見的內(nèi)容眼前差點一黑。
她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連忙問道,【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嚴(yán)不嚴(yán)重???】
江少則,【誰知道呢,反正全身都是血,也許……】他想起方才那些人的調(diào)侃,【也許就這么死了也說不定……】
黎霏,【……】
她再也坐不住了,慌慌張張的起身,結(jié)果不小心還撞到了椅子,腿上起了一塊烏青,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也匆匆忙忙的朝著醫(yī)院趕去。
宋朝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溫若瓷已經(jīng)送進急診室了。
權(quán)世瑾坐在急診室外面的長椅上,身上的衣服略顯凌亂,低垂的視線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幸虧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西裝,就算是沾上了血跡也不怎么明顯。
但只要靠的近了,還是能夠聞到味道。
權(quán)世瑾有潔癖,宋朝還真是不知道權(quán)世瑾是怎么受得了這個血腥味的。
他第一次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走過去,“世瑾,我已經(jīng)派人送衣服過來了。”
權(quán)世瑾掀起眼皮,看著宋朝,明明他是坐著的,宋朝是站著的,但是壓力還是如同泰山一般襲來,“立刻把人給放了?!?p>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覺得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這傷還沒好,居然就要把首要犯人給放了。
溫若瓷還真是給了他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權(quán)世瑾一貫不會理會這些事情,這次看見溫若瓷受傷,還真就開口了。
他說不上來,他總覺得權(quán)世瑾貌似對她,似乎還真就產(chǎn)生了那么一兩分的心思。
那個女人還真就是一個禍水。
只要是沾上了就沒什么好事。
賀家差點沒了,也是因為她。
他還是盡快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免得溫若瓷再找借口來找他,也免得她再遇上權(quán)世瑾。
也莫名有點后悔,他沒事試探什么。
只不過后悔也沒用,現(xiàn)在只能盡快別讓他們見面了。
這時間長了,估計心思也就淡了。
“回頭我就讓人回家?!?p> 衣服很快有人送來,宋朝伸手接過遞給權(quán)世瑾,“沒辦法,事情太突然了,暫時只能買成衣?!?p> 雖然只是普通的成衣,但也是國際大牌。
權(quán)世瑾掠了幾眼,嗯了一聲,也還是接了過來。
去了院長的辦公室換衣服。
在權(quán)世瑾去換衣服的期間,黎霏匆匆趕了過去。
急診室的外面只坐著宋朝。
雖然大概率溫若瓷這傷和宋朝有關(guān),但她這會兒也顧不上去質(zhì)問去探究,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溫若瓷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恰好這個時候,護士將溫若瓷從急診室里面推了出來。
這會兒還昏迷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而又羸弱,偏偏白色的裙子上全部都是血跡,觸目驚心的。
黎霏連忙走過去,問,“醫(yī)生,她到底怎么樣了?”
醫(yī)生,“她的傷勢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失血很多,暫時還昏迷著,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p> 聽見這話,黎霏微微松了一口氣。
得到消息的賀辭也來到醫(yī)院,他剛一到急診室,就聽見的醫(yī)生話,懸著的神經(jīng)不可抑制的松懈了下來。
他就知道,禍害遺千年,她才不會這么輕易就死了。
黎霏隨醫(yī)生陪著溫若瓷去了病房,沒搭理也沒這個精力去搭理宋朝還有賀辭。
倒是溫若瓷被送入病房后,宋朝主動找賀辭攀談了,“賀少這想必是一得到溫小姐受傷的消息就趕過來吧?”
賀辭沉著聲音,“你什么意思?”
宋朝微笑,“我的意思是,一得知溫小姐受傷,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賀少這么著急的模樣,很難說對她一點感情都不剩了?!?p> 聽見這話,賀瓷冷笑了一聲,“我來……只是想看看她究竟死了沒有……”
宋朝也沒反駁,而是不緊不慢的從兜里掏出一個煙盒,緩緩點燃后抽了一口后,要笑不笑的看著賀辭,“你真的這么想也好,假的這么想也好,總之她現(xiàn)在是你的太太,還是麻煩賀少稍微上心一點,要知道就算溫小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可是覬覦她的人還是不少呢……”
不遠處,一道身影緩緩地朝著他們走過來,從窗外射進來一層迷離斑駁的光影,倒是叫人更加看不真切了,等走到他們面前停下之后,才看清楚來人究竟是誰。
等看清楚之后,賀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點陰郁滲人。
又是權(quán)世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