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見元澤
“方便,當(dāng)然方便!”元道宜連忙開口。
就是不方便也得方便!
“那公子隨我來吧!”元道宜見躲不過,也只好帶著人去了。
謝祈安拿著名錄就拋給金玄,起身就往外走。
元道宜帶著謝祈安在前邊走著,姜虞眠則跟在身后,蕭繼連忙跟了上去。
他不相信元道宜的話,但這是他唯一一個能見到元澤的機(jī)會,他要去親眼看看。
城主府很大,四周都是假山盆栽,元道宜帶著幾人穿過曲折游廊,過了拱門,便到了后院。
沿著青灰色的鵝卵石撲成的小路往前走,旁邊便是蓮池,荷葉綠意盎然的。
“城主倒是好興致?!苯菝邟吡艘谎垡粋?cè)的蓮池。
“不過是夫人喜歡,這才有了這處蓮池。”元道宜回過頭,朝姜虞眠笑著說道。
很快,幾人便在一座院落處停了下來。
院外站著好幾個護(hù)衛(wèi),院門則用一把鎖鎖著。
院內(nèi)靜悄悄的,若不是元道宜帶著人來,誰能想到這里還住著人。
“開門。”元道宜吩咐著。
那護(hù)衛(wèi)這才打開門,院門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落葉遍地,隨風(fēng)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
元道宜帶著人就往里走,院落許久都沒人打掃。
院落里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只見元澤坐在臺階上,衣衫有些狼狽。
把玩著手里的葉子,笑的天真無邪。
走到元澤跟前,元道宜在他身側(cè)做了下來,整理著他額前凌亂的發(fā)絲。
“澤兒,爹帶著人來看你了。”
元澤仍舊把玩著手中的落葉,透過葉子的蟲洞,看向面前的人。
“你們都是來陪我玩的嗎?”元澤放下手,笑容真摯的問。
蕭繼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面前的人,他仍舊有些不信。
“元澤,我是蕭繼,你…你還認(rèn)得我嗎?”
蕭繼忽然的靠近,元澤一臉茫然的,很顯然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隨后又笑著問,“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蕭繼有些繃不住了,眼眶微紅。
姜虞眠微微凝眸,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形,隨后輕輕一笑。
“那玩什么呢?”姜虞眠看向元澤問。
面前的人忽然愣住了,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蕭繼,笑的更開心了,“玩捉迷藏?。 ?p> 說著就起身,走到姜虞眠跟前,“你也要陪我玩嗎?”
元道宜一個激靈,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拉著元澤,“爹找人陪你玩?!?p> 他那敢讓姜虞眠陪元澤玩,更何況……
他只巴不得,他們看了元澤就趕緊離開。
蕭繼也是,次次纏著他追問元澤的下落。
本以為他們看完元澤就會離開,誰能想到她們還要陪他玩。
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徒增變故。
就在這時,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臉慌張的模樣,“城主,不好了,夫人她不行了!”
元道宜臉色忽然一變,看了一眼元澤,又朝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失陪了!”只留下這一句話,快步離開了,好像身后有人在追一般。
管家則招呼著人,陪元澤玩。
謝祈安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姜虞眠只得跟上。
而蕭繼見人都走了,也不好久留。
等人都走后,管家這才揮了揮手,示意方才的那些人離開,院子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寂靜。
元澤仍舊笑著,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很快從屋內(nèi)走出一人。
青衣墨發(fā),站在那,盯著元澤的背影看了許久。
抬起手看了一眼手掌,笑了笑,眼底卻多了一絲愧疚。
出了院落,謝祈安側(cè)眸看了一眼姜虞眠。
“姜姑娘醫(yī)術(shù)不錯,不如給城主夫人瞧瞧?”
姜虞眠垂眸深思著,聽到謝祈安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
有一瞬間的愣住,很快便回過神。
這人就跟盯上她了!
不用說,肯定是讓人把她查的一干二凈。
謝祈安確實讓人去查了,只是人如今還未回來。
至于如何知曉她的名字,以及她會醫(yī)術(shù)……
陛下賜婚,他是太子,自然知曉太子妃是誰!
至于如何知曉她會醫(yī)術(shù),則是上次下山時,遠(yuǎn)遠(yuǎn)瞧過她給那男子把脈。
姜虞眠點了點頭,不用謝祈安說,她也會去的。
城主夫人病的很巧合,先前在院子里轉(zhuǎn)悠時,她拉著丫鬟問過了。
城主夫人的病,是在元姑娘失蹤后開始。
先是元姑娘失蹤,后是元澤傷了頭,看著倒很是巧合。
可天底下哪樣那么巧合的事?
元喬那副模樣,被人關(guān)著,卻又不會傷害他,很明顯哪些人在顧忌著什么。
蕭繼則跟在兩人身后,視線卻緊緊的盯著姜虞眠。
身后的灼熱的視線,姜虞眠早有察覺,若是以往她肯定會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露餡。
叫蕭繼看出什么來,可她這三年變了許多,就連著雙手,恢復(fù)成如今這副模樣,都是不易。
院落之間相隔并不遠(yuǎn),城主前腳剛到,謝祈安幾人后腳便走了進(jìn)來。
大夫正在說著城主夫人的病情,嘆了一口氣,連連搖頭,“夫人這是郁結(jié)于心,今日情緒太過波動,身子有些受不住?!?p> 姜虞眠繼續(xù)往里走去,就在這時,元道宜出言阻止,“姜姑娘留步。”
“夫人久病纏身,姑娘還是莫要離的太近,以免將病氣過給姑娘?!痹酪苏f的甚是委婉。
不過就是希望姜虞眠別往里走。
姜虞眠只是笑了笑,“無事,有人給我算過命,我會長命百歲?!?p> 元道宜沒再多說什么,見謝祈安也沒沒開口,便知道是他的授意,也不好多加阻攔。
病床上躺著的婦人正是城主夫人,元喬坐在床邊,泣不成聲。
她沒想到,母親會病的如此嚴(yán)重,連湯藥都喂不進(jìn)去。
姜虞眠走了過去,抽出城主夫人的手把了把脈,這才放了回去。
元喬這才注意到姜虞眠,眼角帶著淚花,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我母親……”
方才大夫的話她都聽到了,可她不信,她們才重逢,怎么就會天人永隔呢!
看著姜虞眠,她甚至不敢問出口。
期待著姜虞眠能帶給她一絲希望,又害怕她診斷的結(jié)果同方才那大夫說的一般無二。
“我母親……如何了?當(dāng)真……”不行二字始終不敢說出口,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