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領身份的妃子(11)
等到月白離開了,墨行舟就這么坐在書桌前,盯著燃燒的燭火。
好一會兒,燭火都快燒盡了,墨行舟才慢慢起身。
他走到窗戶旁,看著皎潔的月亮,不禁想到了月白稟報的話。
“舒嬪娘娘對著月亮許愿,希望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呵?!蹦兄凵焓职醋〈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么?”
“咳咳咳。墨行舟伸手抵拳咳嗽,毫不意外的,又一次咳出來了血絲。
墨行舟眸光一暗,放下手,將拳頭隱匿在寬袖中。
——
一連七日。
遙知每日都會去皇后宮里看她,這也讓皇后更加堅定了不會殺了她的心思。
這七日,貴妃一直閉門不出,誰來都不見,哪怕是皇上。
這讓宮里起了不少說內(nèi)閣首輔權力過大的傳言。
近幾日墨行舟的身子也越來越差了,夜里經(jīng)常吐血。
這天夜里。
“你去把舒嬪叫來,就帶她一人?!蹦兄圩诖查缴先嘀碱^,略微有些虛弱道。
“是?!痹掳讚鷳n地離開。
墨行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著自己的病遙知能治。
大概是太多人都治不了,索性能有點希望就試試吧。
遙知此時正在永寧宮泡著茶,她輕輕攪動著茶水,眉眼間滿是勢在必得。
【你怎么還不開始做任務呀?!?p> “你怎么急做什么?死的是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遙知冷漠道。
【太監(jiān)不急皇上急嘛!】系統(tǒng)哼唧哼唧的。
遙知瞇了瞇眼,“你說誰是太監(jiān)?”
【……我是太監(jiān)?!?p> 遙知垂眸,她放下勺子,勺子與茶杯輕磕出脆響聲,就在系統(tǒng)以為遙知快要生氣了的時候。
下一秒,遙知帶上柔和的笑。
【你……】怎么感覺她沒憋好屁。
“娘娘,月白大人求見?!毙『傻穆曇粼陂T口響起。
遙知趕緊起身打開門,笑道:“月白來干什么?”
說著,遙知就提起裙擺慢跑了出去,她看到月白的那一瞬間,眼眸發(fā)亮,柔聲道:“可是皇上要召見本宮?”
月白垂頭,恭敬道:“是的娘娘,皇上請您過去。”
沒想到舒嬪娘娘竟然一直記掛著皇上,也不知道為什么皇上要說她并不純潔無瑕,明明這么好一個人。
月白在心里默默想著。
“那,那快帶本宮去吧!”
“娘娘,這邊請?!痹掳坠Ь吹馈?p> 小荷跟在后面卻被攔住,月白蹙眉,“皇上吩咐,只帶舒嬪娘娘一人?!?p> 聞言,遙知轉過頭,對著小荷柔聲道:“別擔心,本宮去去就回?!?p> 舒嬪都這么說了,小荷又能怎么辦?畢竟她只是個宮女。
“是,娘娘。”
到了宸乾宮,月白將遙知送進了寢宮,便退下了。
【我靠我靠我靠,不會是要侍寢了吧,嚶嚶嚶,好激動?!?p> 遙知:“……”
“他不舉,你忘了?”
【噢噢噢。嘿嘿嘿?!?p> 遙知關上門,站在原地不動,輕聲道:“皇上,不知皇上叫臣妾來宸乾宮何事?是想臣妾了嗎?”
遙知覺得前一句過于生疏,硬生生加了后一句。
寢宮內(nèi),墨行舟坐在床上,看著還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遙知喚道:“過來?!?p> 遙知頓了頓,整理好了表情,這才走過去,她一直悄悄地抬頭看墨行舟,將一個愛慕君王又羞澀不已的女子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墨行舟瞇了瞇眼,“過來?!?p> 遙知走過去,還沒等她說什么,就被墨行舟一拉,坐在了墨行舟腿上。
“看著朕?!?p> 遙知慢慢抬起頭,臉頰微紅,若不是這皇帝不舉,怕是看著這幅含羞帶怯的模樣,都想直接辦了她。
墨行舟伸手捏住遙知的下巴,嘴唇緩緩湊了過去,遙知手指輕顫,眼眸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殺意。
在即將碰到遙知嘴唇的時候,墨行舟停住了,他抬眸仔細盯著遙知,遙知此時的目光也變成了羞澀柔情。
眼間墨行舟一直不再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直直地盯著遙知。
系統(tǒng)忍不住了。
【踏馬的!他一直這么看著你不怕斗雞眼嗎?!】
遙知頓了頓,輕聲道:“皇上?”
墨行舟這才像回過神般,他輕輕在遙知唇角印下一吻,隨即退開,看著遙知淡聲道:“朕聽說,你會醫(yī)術?”
“???這,皇上您是怎么知道的?”遙知適當?shù)卣痼@了一下才問著。
“這天下,沒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事?!?p> 【我呸,那你說說我最喜歡什么?】系統(tǒng)又沒忍住吐槽。
遙知:“……”
“臣妾確實學過一點醫(yī)術,但是都只是皮毛……不多的?!边b知垂眸,似不好意思般。
“無妨。你給朕看看,朕身子出什么問題了?!蹦兄蹖⑹稚斓竭b知面前。
這雙手白得不正常,可以說幾乎是毫無血色,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見。
遙知伸手覆上男人的脈搏,臉上并無任何微表情。
墨行舟本想從遙知的表情變化來判斷自己到底嚴不嚴重,以及這遙知是不是在裝作自己醫(yī)術高超。
但是沒想到,她會什么表情都沒有。
就跟剛剛一個表情。
柔情,羞澀,溫柔。
遙知放開手,看向墨行舟的眼神里柔情蜜意,又帶著點些許心疼。
她道:“皇上您就是身子虛弱,不能受寒,一受寒就容易吐血或者流鼻血,這都是很正常的,多補補氣血就好了?!?p> 隨即,遙知臉上暈起一絲紅暈,輕聲道:“至于那件事,皇上其實您是可以的……”
聞言,墨行舟也微微發(fā)愣,一是沒想到遙知和太醫(yī)說得一模一樣,甚至還比太醫(yī)說得詳細點。
二是……
“朕真能?”他不禁像遙知投向懷疑的眼神。
“嗯嗯?!边b知看了一眼墨行舟,隨即低下頭,羞澀不已。
墨行舟捏緊拳頭,心里都有他自己不曾察覺到的期盼,“那要怎么做?”
遙知抿了抿唇,湊到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后,男人蹙著眉頭,也不知道信沒信。
他敢信嗎?要信嗎?
畢竟這么多年,這么多太醫(yī)都不曾說過自己會有子嗣。
沈遙知居然說他可以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