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倉庫門口有和煦的陽光折射進來,落在他那張容顏如玉的臉上,像灑了一層細碎的薄光,耀眼且俊得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俞時念不得不感慨,這人的皮囊是真的帥,還是有氣質的那種帥。
她站了起來,淺笑嫣嫣道,“江先生,這才過了兩天,你又來了,是又急需什么東西嗎?”
江瀚墨點了下頭,舉止優(yōu)雅,語氣溫和,“我需要足夠多的各種藥和藥材?!?p> “我家鄉(xiāng)那邊發(fā)生了很嚴重的干旱,因此需要應對干旱產(chǎn)生的各種疾病?!?p> “俞姑娘有這些藥嗎?”
俞時念想了想旱災會產(chǎn)生哪些疾病,卻是沒想到,“有的有的。”
“江先生大概需要多少?”
原來,江瀚墨的家鄉(xiāng)發(fā)生了旱災啊。
那他為什么又要制冰機?
好矛盾。
江瀚墨微微皺著眉頭,“暫時需要一百人份的,俞姑娘能拿到這么多嗎?”
俞時念心道別說是一百人份的,就是一千人份的,她都能拿到,就是要先去辦一個相關的營業(yè)執(zhí)照。
不然,被舉報了會相當?shù)穆闊?p> “能能能,江先生什么時候要?”
江瀚墨比了一個三字,“三天后我來拿。”
說著,他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玉葫蘆,遞給了俞時念,“俞姑娘,這是定金?!?p> 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玉葫蘆,上面雕刻著復雜的山水畫。
一眼看去,玉葫蘆上面的山水畫猶如活過來般,在陽光的照耀下活靈活現(xiàn)的,有著別樣的美。
“哇,好漂亮!”俞時念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玉葫蘆,滿眼驚奇。
“江先生,你這個玉葫蘆能在我這里買到很多藥了?!?p> 這樣的古董,起碼能拍出幾百萬吧。
江瀚墨見狀,稍稍松了口氣,在來之前,他還擔心俞姑娘會不滿意這份定金。
“對俞姑娘來說貴重,可對我來說,藥和藥材是無價之寶?!?p> 俞時念明白地哦了一聲,她收好玉葫蘆,“江先生等三天后來拿藥吧?!?p> 江瀚墨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
皇宮,養(yǎng)心殿偏殿。
江瀚墨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靈帝行了一禮,態(tài)度上挑不出任何錯來:“陛下,你要的食材,我已是全部送到御膳房了?!?p> 他的眸光掠過靈帝面前長幾上,那豐富的瓜果零嘴和酒水,與地上一堆浪費的吃食等。
靈帝已經(jīng)從總管太監(jiān)那,得知了這件事。
他的臉色有幾分陰沉,看江瀚墨的眼神很是不善,“你倒是有本事和能耐,在短短時間內就準備好了這么多的食材?!?p> “這足以說明,江家的財富驚人?!?p> 江瀚墨聽出他語氣里的貪婪和算計,十分冷靜地說道,“陛下說笑了?!?p> “我江家經(jīng)過這兩次的買賣,和家族的分崩離析,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銀子了。”
如果皇上直接向江家要銀子,他是一定會給的,甚至會給出江家九成的銀子。
可皇上偏偏要這樣做。
那就不要怪他,在暗中做一些事了。
靈帝笑不達眼底,“你比你爹要厲害得多。”
“你爹不像你,骨頭很軟的,有時候都站不起來?!?p> 江瀚墨藏在袖中的手不斷收緊,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家父在陛下的面前,自然的骨頭很軟?!?p> 靈帝冷哼一聲,越發(fā)的不喜他,“這次的冰宴,全權交給你負責?!?p> “朕要一個盛大奢華又好玩的冰宴?!?p> “要是你辦好這件事,朕就放你父親回去。辦不好,你是知道后果的。”
江瀚墨哪能不清楚皇上這是,想繼續(xù)榨取江家的銀子和價值,“是?!?p> 停頓一下,他又道,“陛下,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一見家父?”
靈帝倒是很爽快,“去吧?!?p> “你去見一見你父親也好。”
江瀚墨的眼皮跳了幾下。
他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隨后,他在一個太監(jiān)的領路下,來到了關押著父親的偏殿。
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偏殿。
殿門口有兩個懶洋洋的太監(jiān)守著,似乎是不擔心里面的人會逃走。
江瀚墨踩著枯樹葉走了進去。
進了殿里,他看到了坐在椅子里,唉聲嘆氣的父親。
“爹!”
江父猛然側頭。
當他瞇著眼,確定站在門口的是兒子,趕緊拉過他,“你也被關進來了?”
江瀚墨安撫地拍了拍他,放緩了聲音,“爹,沒有,我是來看你的?!?p> 他拉著江父坐在椅子里,檢查著他的情況,“爹,你在這里好嗎?”
江父突兀地指了指房梁的方向,才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挺好的,有吃有睡,什么都不用愁?!?p> 江瀚墨是看懂的,眼神瞇了起來,“那就好?!?p> 他給江父使了個眼色,繼續(xù)道,“爹,我就過來看看你?!?p> 江父明了,心里越發(fā)的擔憂,卻不能有任何的表露,“最近生意好做嗎?”
皇上已經(jīng)將江家逼到這種地步了嗎?
難道,江家真的要滅族了?
江瀚墨直搖頭,愁容滿面,“不好做。”
“旱災發(fā)生后,老百姓都沒錢了,貨源也斷了,家族那些人又鬧騰著,現(xiàn)在勉強能維持生活?!?p> 江父適時的唉聲嘆氣,“能勉強維持生活,也不錯了,總比忍饑挨餓的好?!?p> 父子倆說著閑話,一點兒不敢提跟皇上有關的話。
另一邊。
俞時念見俞父面容憔悴地進來了,連忙拉著他坐在椅子里:“爸,你不要太煩心?!?p> “咱們再想想辦法。”
俞父拿了一瓶礦泉水屯屯屯的喝了好幾口,稍稍平復了下心情,“你媽死活不同意離婚?!?p> “說什么,要是她離婚了,就會成為笑話。”
他苦笑一聲,“還有,她還警告我,不準去要錢,說要錢太丟她的臉了?!?p> 他是真不明白,老婆為什么會變成這副丑陋的嘴臉。
俞時念冷笑一聲,“我是一定要拿回所有的錢的?!?p> “想這些年,咱們家因為媽借出去的錢,遭遇了多少的事?!?p> 她家現(xiàn)在還住著老破小,就是媽把家里的錢借出去了。
俞父很贊同她的做法,“你要賬的時候小心點兒,有些人要錢不要命的。”
俞時念剛嗯了一聲,就聽到了一道怒吼。
“俞時念你這個小賤人,你怎么這么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