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堇州停留了七日左右,回京城之前堇令尹與常離參士還不忘帶著阜漓去采些茶葉。
昨日與阜漓一同采了好些茶葉只留在縣衙里一點,剩下的都讓阜漓給帶走了。
今日一大早她們便坐上馬車回京城去了,走在路上阜漓還想著這茶葉這般好喝定要讓公主殿下她們也嘗嘗。
來堇州之時,皇上的馬車?yán)镏挥兴蝗烁防斓鸟R車?yán)锸侨齻€人。
回京城之時,皇上的馬車?yán)镞€是只有他一個人阜漓的馬車?yán)锸俏鍌€人還有一只小狐貍。
皇上依然如來時那般掀開車簾瞧著路上的景色,阜漓這邊則只是將窗簾掀開。
堇惜:“哇,好久沒出過遠門了這路上的風(fēng)景還是這般好?!?p> 常離:“此番還是多虧了小阜尚書,我們這才得以欣賞到這般景色?!?p> 阜漓:“二位之前為堇州也是盡心盡力了,偶爾放個假也行嘛~”
小狐貍:“嗷~”
阜漓一行人上了馬車之后本是椿姑娘與阿螢挨著阜漓一起坐。
打這小狐貍睡醒之后從常離懷里跳到阜漓懷里,非咬著阜漓的袖子讓她挨著常離一起坐。
椿姑娘:“這狐貍瞧著倒是比公主殿下那只粘人多了,也不知它們兩個見面了會不會打起來呀~”
阿螢:“椿姑娘這么一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見椿姑娘與阿螢盯著它,它便往阜漓懷里撒嬌般的又鉆了鉆。
白日里幾個姑娘坐在馬車?yán)镎f說笑笑,到了晚上阜漓便讓她們四人睡在馬車?yán)铩?p> 阜漓則是與皇上一同在馬車旁邊的大樹上尋了一個不錯的地方,二人各睡一個樹枝。
這樣一來阜漓與皇上不僅能確保四個姑娘的安全,也能躺在樹枝上看看星星。
入夜,四位姑娘想來都已睡著了,慕祁云便問阜漓那時要讓他給阜漓什么承諾。
阜漓停頓了幾秒緩緩開口說道,若她有朝一日想要離開京城了,希望皇上能照撫著公主殿下、泱少將、沈大小姐。
還有,她家爹爹。
慕祁云:“小阜尚書為何要這般說?”
阜漓:“君子不問緣由,陛下就當(dāng)是臣的不情之請吧~”
見阜漓并不想告知他是何緣由,慕祁云雖不解可還是答應(yīng)了阜漓的請求。
……
阜漓離京的這幾日,刑部尚書只覺無人與他一同上早朝太過安靜了些。
阜漓離京的這七日,李梨未曾收到阜漓的來信不說就連公主殿下也未曾收到。
以前,阜漓每次離京即便不給李梨寫信也定會給慕卿云寫信。
如今,她們竟有一種阜漓離京之后便杳無音訊的感覺。
阜漓已離京了七日,泱少將與沈家大小姐一個在將軍府每天練武一個在幫家里打理吏部之事。
泱少將,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家貼身侍女去看看阜漓回來了沒有。
沈大小姐,每日忙完手里的事情都會讓自家貼身侍女往刑部尚書府瞧一瞧。
一個人盼著兩個人想著還有兩個人念著,阜漓今日可總算是能趕到京城了。
……
在路上緊趕慢趕,走了三四日的路。
今日阜漓一行人總算是能看到京城的護城樓了,守城門的士兵一看是阜漓的馬車回來了。
立馬精神抖擻站直身子,“恭迎小阜尚書回京——”。
阜漓雖坐在馬車?yán)锟蛇€是被這架勢嚇了一跳,掀開窗簾將頭探出去一邊揮手一邊微笑。
諸位侍衛(wèi)見了,有一臉崇拜的有一臉開心的還有被阜漓的美色驚訝到的。
阜漓:“諸位守城門辛苦了~”
眾侍衛(wèi):“不辛苦不辛苦,今日能見到小阜大人尊容我等榮幸之至。”
侍衛(wèi)們:“是啊是啊,小阜大人此番前去堇州辛苦了?!?p> 阜漓:“我也不辛苦,和諸位一樣為國效力怎會辛苦呢~”
聞言,諸位侍衛(wèi)紛紛稱贊喝彩說小阜尚書說得對。
見阜漓這么受將士歡迎,另一輛馬車?yán)锏幕噬弦彩且荒樞牢俊?p> 阜漓的馬車走在街上,有些人認(rèn)出了阜漓的馬車便會主動為阜漓的馬車讓路。
一路行至刑部尚書府,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小阜尚書此番前去堇州治理好了堇州回來了。
阜父:“漓兒,為父可想死你嘍~”
剛下馬車阜漓便被自家爹爹一個熊抱,阿螢與阿椿早已見怪不怪,堇惜與常離倒是一臉局促的對著刑部尚書行了個禮。
阜父:“常離參士、堇令尹,不必多禮?!?p> 阜父:“本尚書曾在自家老爹口中聽說過你們二人的事情,你們二人一個被堇州老令尹收養(yǎng)一個被老參士收養(yǎng)?!?p> 阜父:“剛巧,這兩位可是我家老爹的友人。他在世之時就吵著讓你們?nèi)齻€小姑娘見一見,如今可算是見著了?!?p> 刑部尚書將她們二人熱情的迎進阜漓,為她們準(zhǔn)備了豐盛的午膳。
午膳之時,阜漓便問起爹爹爺爺生前是不是在墓室里為她種了一朵水蓮。
阜父一聽確有此事,著急忙慌的便回房里拿過來了一個木盒子。
阜父:“你爺爺與堇州老參士曾是志同道合的‘算卦’好友,你爺爺臨走之前特意交代讓我今日將盒子交與你?!?p> 阜父:“若漓兒方才不提,爹爹恐都將此事給忘了?!?p> 阜漓:“爺爺與老參士竟算到了我今日會問起水蓮一事么?”
阜漓眼下雖不解又很疑惑,可她打開木盒一看盒子里裝了一塊很特別的玉佩還有一封信。
阜漓:“莫非這玉佩是打開墓室的鑰匙不成?”
拿著玉佩觀察了一番,阜漓便將信展開看了看。
信上說,漓兒想要的水蓮爺爺與那老頭子一同種得了。
想來待你年芳雙十之時墓室里的水蓮便可長成,雖唯有一朵不過足矣。
漓兒一直是個好孩子,想來這時的漓兒定也與那時的漓兒一般心性純良。
若你受了誰的欺負亦可隨時拿爺爺在墓室留給你的尚方寶劍,為你出氣。
…
本來心里還有幾分疑惑,可看了這信之后浮漓便確信了。
刑老尚書與堇州老參士似乎很早之前就算到了這些,他們知曉她會將水蓮給常離,更算到了她現(xiàn)在已不是原本的阜漓。
見阜漓看過信之后嘆了口氣將信給收了起來,阜父與常離、堇惜便好奇信上寫了什么。
阜漓:“原來爺爺與老參士早就算到了我今日會看到這封信,亦算到了我會將常離參士帶到京城?!?p> 阜漓:“不止如此,他們還算到了他們十幾年前一同種得的水蓮,我會給常離?!?p> 而且,竟還算到了我眼下心里的擔(dān)心為我留了一把尚方寶劍。
他們難道是擔(dān)心我將事情告知與她們之后,我會被漓國中人、京城中人當(dāng)成妖怪,被他們欺負嗎?
用過午膳之后,阜漓便帶著堇惜與常離一同來到了爺爺墓室所在之處。
阜漓將那玉佩放在墓室石門的凹槽里,石門果真被打開了。
為了保險起見,阜漓與常離讓堇惜在墓室外面等她們。
一進墓室阜漓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常離不動聲色的將阜漓的手牽在手里。
二人走了一段路之后,發(fā)現(xiàn)墓室里有一個水池,水池中央有一個石桌。
石桌上放著一個盒子想來應(yīng)是尚方寶劍了,可是卻不見水蓮在何處。
二人想著水蓮也在盒子里,走過去將盒子拿下來,石桌下沉一朵水蓮悄悄從水中冒出頭來。
阜漓:“原來藏在這里了啊~”
常離:“未曾想到竟真的有水蓮……”
阜漓摘下水蓮將它遞給常離,常離盯著阜漓,阜漓一臉笑意常離卻亂了心緒。
常離:“小阜尚書真的不要這水蓮么?”
阜漓:“我要它能干嘛,你吃了它說不定火蓮癥就好了?!?p> 阜漓扯下一朵雪蓮花瓣喂進常離嘴里,清涼的苦味之后便有些甘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