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林海喬
這都兩天了,張琪有些擔(dān)心,下意識的想要詢問系統(tǒng),想到系統(tǒng)最近虛弱,她到底是沒問出口。
這邊兩人在嘮家常,另一邊,林長青滿臉心痛的看著林海喬,顧不得偽裝,從鞋子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匕首,撬開鎖鏈走到林海喬牢門前。
“哥,你別動,我馬上救你出來?!?p> 原本牢固的鎖鏈在他手中如同豆腐一般,幾下便打開了。
他扶著林海喬準(zhǔn)備帶他離開,徐海喬伸出手阻止了他。
“長青,你別管我,你先走,我腿被打斷了,出去了也只會是你的累贅?!?p> 林長青倔強的將他放在背上,強硬的背著他往外走。
“你是我哥,不是累贅?!?p> “我已提前踩過點了,這里一天換兩次班,距離下次換班還有半炷香。”
“姬思臥室那邊是一個死角,可以從那面墻出去?!?p> 背上的人似乎想通了,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林長青按照計劃執(zhí)行,趁著守衛(wèi)換班時背著林海喬跳上了高墻。
黑暗中,林海喬舉起了手,似乎在觸碰難得的光明。
就這樣死去,似乎也不錯……
林長青紅著眼背著哥哥走過一條條街道,翻過高山,終于回到了礦場。
小時候,都是哥哥背著他,長大了,也該他帶哥哥回家了。
“哥,我們,回家了?!?p> 可背上的人卻沒有反應(yīng),林長青心下恐慌,輕聲喊道:“哥?”
“哥!”
背上的人徹底暈了過去,林長青直奔福伯的屋子,一把將床上的福伯拉起來,滿臉急切的道:
“福伯!救救我哥!”
“別急,別急?!?p> 福伯起身,翻了一下來人的眼皮,又把了下脈,吹胡子瞪眼道:
“沒死,急個蛋,就只是中了苗疆的蠱罷了,回去睡覺,明天再說……”
林長青心下著急,可也別無他法,他沖著福伯一鞠躬?!奥闊└2??!?p> “哼,知道麻煩,還把老夫叫醒?!?p> 他陪著笑,背著哥哥往外走,小心翼翼的將哥哥放在床上,心里壓了一堆的問題。
他看著床頭的香,拿過來,燃起。
凌晨四點,張琪已經(jīng)睡著了,林長青明知得不到回應(yīng),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話。
“當(dāng)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哥哥和父親為什么通敵叛國了。”
“若是要謀反為何不與我說,我可出謀劃策,絕不會落得此下場?!?p> “還有身上出現(xiàn)的蠱蟲,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子,我該問嗎?”
這句話林長青說的沒頭沒尾的,可張琪懂了。
【猶豫就是不該,別問了?!?p>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謀反了,何必追問為什么,而且看你哥那樣子,定是吃了不少苦?!?p> “抱歉,深夜叨擾?!?p> 張琪無所謂的擺手,她原本是睡著了,可架不住系統(tǒng)提示音。
【香火值+3】
醒了后,恰好聽到林長青疑惑的聲音,順嘴安慰了一下。
【對了,你后續(xù)有什么安排沒有,什么五年計劃之類的?!?p> “以礦場為中心,建立城鎮(zhèn),至于人的問題,我都想好了,趁著外界還不知道礦場換主人了,可以借著礦場的名義,從城中要人,建設(shè)城鎮(zhèn)。”
“以建造為基石,發(fā)展產(chǎn)業(yè)……”
林長青說了一堆關(guān)于未來的想法,張琪剛開始聽到很認(rèn)真,可后面實在是扛不住,睡著了。
聽到對面細(xì)小的呼嚕聲,林長青莞爾一笑,說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兩個字。
“娘子~”
第二天一大早,林長青拿著粥往屋內(nèi)走去,林奶奶疑惑的問著:“長青,你。沒吃飽嗎?”
“奶奶這里還有一個餅?!?p> “不用,奶奶,這是給哥哥的?!?p> “哦?!?p> 下一秒,林家人集體抬頭:“嗯?!”
“海喬哥!”
林家人放下手上的東西,一溜煙的跑進(jìn)屋子里,躺在床上的林海喬沖著他們微微一笑。
“奶奶,宋姨娘,嬌嬌,小紅?!?p> “好久不見?!?p> 林奶奶哭喊著沖了上去,一邊拍著他的胸口一邊哭喊。
“哎呦,我的小喬啊,你可擔(dān)心死奶奶了,你活著怎么都不來個信啊?!?p> 宋姨娘更是沖過去揪著他的耳朵:“你小子,都忘了有家是嗎?”
林小紅高興的抓著他的手搖晃著。
“嘿嘿,哥哥回家了,真好~”
林嬌嬌紅著眼,看著他,說不出肉麻的話:“回來了就好?!?p> 感受著大家的關(guān)心,林海喬心化成了水,眼中滿是柔情。
“抱歉,是海喬錯了。”
正在林家大團圓時,福伯走了進(jìn)來。
“呦,我來的不巧?!?p> “福伯來的正是時候,還請福伯看看我哥?!?p> 林家人也是默契的走開,給福伯讓出了位置,片刻后,福伯站起身看了林長青一眼,兩人默契的往外走去。
“這小子情況不樂觀啊,我昨天只是初步判斷出是蠱蟲,可現(xiàn)在看來,可能要更嚴(yán)重一些?!?p> “普通人都是種子蠱,只要把身體內(nèi)有母蠱的人殺了,就能解蠱蟲,可他身體內(nèi)是母蠱蟲。”
“母蠱一旦成熟,就會吞噬宿主,我大概推斷了一下,他最多能活四個月,兩個月后,他體內(nèi)的母蠱就會成熟?!?p> 林長青沉著臉詢問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哎,這本身就是解藥?!?p> 福伯說完就離開了,林長青站在風(fēng)中,冷靜著,收拾好心情,他微笑著走進(jìn)屋子里。
林長青將手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下。
“咳咳,我今天還要去鎮(zhèn)上打探一下情況,有什么要帶……”
“長青,那神醫(yī)怎么說?”
“哥哥沒事,調(diào)理一下即可。”
見林家人松了口氣,林長青握緊了背在腰上的手,牙齒都快咬碎了。
下午,林長青找了一身守衛(wèi)的衣服,換上往城里走去,今天他明顯的感覺到城里的守衛(wèi)變的嚴(yán)格。
墻上到處貼滿了他的畫像,他往衙役處走去。
剛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你誰啊,來干什么的。”
林長青拿出宋折桂的令牌。
“礦場的,礦場上人都死絕了,來找你們要人的?!?p> 這句話,林長青說的全是真話,只是他們沒聽明白,還滿臉不耐煩。
“這不還沒到時間嗎?急什么,你明天再來,今天下午,縣長要來看賬,有點眼力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