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驚天秘密
岑姑姑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二小姐說話也著實太實在了些。
雖然形容的很是貼切,可到底是自己親兄長,這話未免難聽了些。
“二小姐,這世子爺?shù)降资悄珠L,你這樣說他,不太合適吧?!贬霉萌滩蛔裎康?。
“有什么不合適的,他連你都打,就代表根本沒把母親放在眼里啊,您是母親身邊最得臉的姑姑,還是正七品的女官,他打了您,就等于打了母親的臉面,這一點,他自己不知道嗎?”沈長歌譏誚的勾了勾唇角說道。
“二小姐,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郡主了吧,我也是擔心郡主知道了生氣,所以才沒回郡主那邊復命,想著先躲一躲的?!贬霉脟@著氣說道。
岑姑姑對鄭明月的衷心一片是沒得說,處處都未鄭明月著想。
“姑姑此言差矣,我心知姑姑是不愿意讓母親為難,可兄長這心思若是不讓母親看清楚,只怕以后兄長還會做出傷害母親的事情,難道這樣的局面是姑姑愿意看到的嗎?”沈長歌問道。
岑姑姑沉默了。
其實這幾日她一直在鄭明月身邊服侍,這沈長勛的所作所為她自然都看在眼里,可到底也是親生骨肉,岑姑姑怕鄭明月會傷心。
“先不說了,姑姑,我先給姑姑上藥。”沈長歌嘆了口氣。
然后拿過藥箱,動作輕柔的將藥膏慢慢的涂在岑姑姑臉上。
這沈長勛下手是真夠狠的。
沈長歌猜得到,這府中除了沈長勛沒人敢動岑姑姑。
包括連姨娘那朵超級老白蓮也不敢,沈長勛真是狗脾氣豬腦子。
“這南詔國進貢的傷藥是不錯,擦一次立竿見影就有效果了吧。”沈長歌笑著問道。
果不其然,剛剛還火辣辣的,此刻臉上涼席襲來,沒剛剛那么難受了,果然是上好的療傷圣藥。
“母親如此看重姑姑,可不是讓姑姑受委屈的,母親同我說過,姑姑是母親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會給姑姑求了女官的恩典,并且也讓姑姑永遠不要自稱奴婢,兄長如此作踐姑姑,是可忍孰不可忍?!?p> 沈長歌知道沈長勛是故意羞辱岑姑姑,為的不過是打母親的臉去討好那對白蓮母女罷了。
“二小姐說的是,可我隱約覺得這大小姐和世子爺之間似乎不大正常?!边@話岑姑姑是斟酌了再三再三,才說出來的,因為這話真的是好說不好聽。
可她是個十分聰慧,也是心思縝密的人,雖然這二人是親兄妹沒錯,這應該是不用太擔心的,因為但凡是要點臉面的人,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罔顧人倫的事情來。
岑姑姑也是火眼金睛的人,就是看著兩個人不對勁。
“姑姑看出來了?”沈長歌卻是眸子一冷,默然問道。
岑姑姑這話聽的心驚膽戰(zhàn)的。
莫不是二小姐知道些什么嗎?
沈長歌自然是知道的。
沈長歡和沈長勛之間的確是不清白。
上一世她后來卻是發(fā)現(xiàn)了二人之間的不同尋常。
大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沈長勛竟然對沈長歡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產(chǎn)生了異樣的情愫。
這種感情是克制不糊的。
沈長勛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可越是克制,就越是發(fā)瘋。
上一世沈長歡嫁給裕親王獨守空房,卻寂寞難耐,紅杏出墻,被裕王捉奸。
而沈家拼盡全力,倒是保住了沈長歡的性命。
可沈長歡還是被休棄回娘家了。
而沈長勛那個時候已經(jīng)娶親了。
其實第一個發(fā)現(xiàn)苗頭的,是沈長勛的夫人。
刑部尚書的千金裴蕓。
裴蕓嫁給沈長勛好幾年一直未有子嗣,其實也是因為沈長勛心中有人冷落了裴蕓的緣故。
這丈夫心里如何想的,妻子是最清楚的。
裴蕓最初就覺得小丈夫?qū)嵲谑翘谝膺@個聲名狼藉,被休棄回娘家的小姑子了。
裴家是十分重規(guī)矩的人家,自然是瞧不上這等紅杏出墻的,臭名遠揚的賤婦。
自然對她十分輕視,可是有沈鑫沈長勛,連姨娘,甚至還有母親和她的庇護,沈長歡在府中也是可以橫著走的。
那個時候沈長歌甚至還覺得是裴蕓這個大嫂的錯。
甚至到后來,沈長歌自己見證了沈長勛和沈長歡緊緊相擁。
沈長勛吻去她臉頰的淚水的時候,沈長歌還被二人說服,她們雖然有了不容于世俗的感情。
可卻是沒做過任何逾矩的事情。
當時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二人有私情的裴蕓已經(jīng)被害死了。
沈長歌到底是不同于裴蕓,裴蕓的死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后一定要把事情揭開,讓大姐都來看看沈家的齷齪事。
而為了保住沈家所謂的名聲,幾人合謀害死了裴蕓。
可沈長歌卻是愿意保守秘密的。
最后的下場比裴蕓還慘。
回想起往事,沈長歌也是恨得發(fā)狂。
“二小姐這話仿佛是知道內(nèi)情的?!贬霉脜s是滿臉擔憂。
這若是真的,那是要出大事了,這若是兄妹之間有什么丑聞傳了出去,豈非要被人戳斷了脊梁骨嗎?
“是,我是知道,他們二人的關系就是不清白,如今發(fā)展到什么地步,我不清楚,可我從前的確是見過沈長勛親吻沈長歡的額頭,那絕對不是一個兄長看妹妹的眼神,所以我的意思是讓沈長歡趕緊定下親事出嫁吧。”沈長歌面色陰沉,一字一句的說道。
“二小姐此話當真?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從前我就說過,這府里的小姐如何要放在姨娘身邊養(yǎng)著,妾室能養(yǎng)出什么孩子來,世子爺也是被這對賤人母女迷了心智了,這世子爺?shù)纳矸?,上京城的好女娘還不任他挑選,這是鬼迷心竅了吧。”
“姑姑也不必太糟心,橫豎沈長勛也是廢了,他做什么也跟我同母親沒什么相干,這侯府就是個火坑,及早抽身吧?!鄙蜷L歌淡淡的說道。
看沈長歌的樣子,似乎對侯府是半點感情也沒有了,只想著及早離開。
“可是二小姐,你們始終是血脈親人啊,就這樣放棄世子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