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收徒?
煉丹爐內(nèi)的青火無風自搖,季映梨一臉從容控制著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只見煉丹爐外,一層淡淡的青光將它包裹。
漸漸地,隨著爐內(nèi)靈草的煉化,青色的光芒越發(fā)耀眼。
眾人瞧見此情此景,不由得開始凝聲屏氣起來,就連悠閑躺在竹椅上的郁守也偷偷的掀開了一只眼。
方宙環(huán)著胸,咧著嘴角,正一臉興致盎然的盯著季映梨。腦后高高的馬尾被發(fā)帶束著,微風吹過發(fā)絲拂過臉頰。
煉化的時間已到,季映梨適時的收回了手。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想升長了脖子想看看她煉出來的丹藥時,只聽見一道響徹耳邊的巨大爆炸聲。
季映梨面前的丹藥爐就這么炸了。
此時此刻,不論是天班的弟子還是黃班的弟子,包括郁守長老和方宙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炸了爐子的弟子有千千萬萬,但是炸得那么有逼格的弟子這還是頭一個。
季映梨望著自己泛著青光的手,有些發(fā)愣。
“切,裝樣子裝的那么像,我還以為真的以為練出什么好東西來了?!?p> “算了,還是好好的煉我們自己的。”
閣內(nèi)的唏噓聲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
季映梨對于這些質(zhì)疑并不放在心上,她蹲了下來,在煉丹爐的殘破身軀中四處尋找著東西。
一片巨大的陰影映在她的身側(cè),季映梨抬眼,卻見方宙蹲在她的身邊仔細的替她尋找起來。
兩人齊心協(xié)力翻開了一處沉重的碎片,一個圓滾滾的丹藥從那處緩緩的滾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第十顆也跟著滾了出來。
這番操作無疑不當場打了那些質(zhì)疑她的人的臉。
郁守長老激動地站了起來,腳步也不蹣跚了,拐杖也不杵了,徑直飛奔到季映梨的面前。
“這......”
他急忙拿過季映梨手里的丹藥,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中上品階的九轉(zhuǎn)金丹!
原以為這個丫頭只是因為操作失誤炸了煉丹爐,卻沒料想,是因為丹藥的品階超過了煉丹爐的品階,這才導致煉丹爐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從而爆炸。
他瞪大了雙眼,在季映梨的周身圍繞著,一邊繞圈一邊跺腳,眼中的喜悅更是藏不住一點。
多少年了?又多少年了?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才?
別人是十份丹藥得一顆一顆的煉,可眼前這個女孩卻是一次煉出十顆。
郁守炙熱的眼神差點讓季映梨有些招架不住,他渾然不覺出聲詢問,“你叫什么名字?”
“回長老,我叫季映梨,是小葉峰的弟子?!?p> 聽完季映梨的回答,郁守似乎沉默了一番,隨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難怪有如此天賦,原來是聞人那小子的弟子?!闭f完,他又她不來口氣,“只可惜了,自從他那次下山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讓我們這些長輩不知操了多少心......”
看到郁守那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出憂愁,季映梨剛想出聲緩解一番,卻又被他的話打斷。
郁守的又立馬恢復了往日的神情,“丫頭,既然你的師父不在,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門下?要知道平日里我可從不隨便收弟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可造之材的份上,我才不愿意開口?!?p> 郁守此話一出,周圍的議論就像是爆炸了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聽說郁守長老還沒有一個弟子,這女的憑什么?”
“就是就是,我看說不定就是偷奸?;?!”
站在季映梨身邊的陸笙握緊了雙拳,他抬頭睜著一雙大眼,盯著季映梨,他生怕她會說出答應的話。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師父如今行蹤不定生死不明,若是離開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她能夠明顯的感知到季映梨的性情變化。
有著如此能力的她為什么要留下來?
緊握在兩側(cè)的拳頭又松了下來,他沒理由攔著他的......師姐。
這一切的變化都被方宙看在眼里,他突然湊近季映梨,臉上掛著一副肆意的笑,“你還不答應?郁守長老可是當年最有名的丹修,尋常人想拜他為師可是連門都找不到。”
季映梨瞪了他一眼,從一開始她就不知道方宙這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明明當時在廣場上只是討論了他一下,怎的現(xiàn)在就和認識了幾年的朋友一樣。
季映梨退后一步,彎腰弓下身子。
“多謝長老美意,只是弟子早已拜入小葉峰的門下,生是小葉峰的人,死也是小葉峰的鬼?!?p> 她的言辭誠懇,態(tài)度嚴謹,讓當面拒絕了的郁守想生氣也生不起氣來。
他嘆了口氣,“也罷,即是如此老夫也不勉強你?!?p> 聞言,季映梨直起腰,豈料郁守又道:“那你以后多來煉丹閣走走?!?p> 郁守說完,大家不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季映梨自己不識好歹拒絕也就罷了,這郁守長老怎么還上主動網(wǎng)上貼呢?
一番操作下來,季映梨被這老頭的反復無常所驚主,她抽了抽嘴角,思考一番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畢竟誰能拒絕免費的靈草呢?
經(jīng)此一事,季映梨在丹藥一術的造詣就在這節(jié)課傳了出去,連帶著將小葉峰的名聲也往回掰回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陸笙難得的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季映梨不免的有些疑惑起來。
莫不是自己練不成丹藥被打擊了?
想到這,她伸出手摸了摸陸笙的腦袋,“陸笙別不開心了,煉丹這件事急不來的?!?p> 這下陸笙抬起頭,認真的看這著季映梨,一字一句的詢問著她。
“方才郁守長老想收你為徒,你為什么不答應?”
嗯?
季映梨揚了揚眉,這才意識到陸笙不開心的緣由。
這小孩雖然之前對她言語冷淡,但是行動上卻是表里不一,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也許自己的地位在小孩的心里有所上升,方才聽到郁守的邀請,或許是怕自己真的答應,留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小葉峰里。
“噗呲?!?p> 想清楚了的季映梨突然笑起來,但陸笙卻有些惱火,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片紅云,就差跳起腳來詢問季映梨。
“你笑什么?”
“我在笑,剛才有一個小孩似乎因為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難過?!?p> 說完,季映梨又摸了摸他的頭,“你放心,我可是守著我們小葉峰的招牌,怎么可能走?”
“哼!”被揭發(fā)了的陸笙氣呼呼的別過臉。
兩人踩著石梯走下山,卻不料在身后一個欣長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跟在二人的身后,一直注視著二人。
尤其是在看到季映梨時,那人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