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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師姐死遁后,絕嗣神尊殺瘋了

第20章 此事怪哉!那掌柜的話不可全信

  掌柜的猛地一怔,找悍古老賊麻煩?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心頭哐哐鼓起風(fēng)聲,一時間,胸口里好像有雙眼猩紅的游蛇在瘋狂亂撞。

  是緊張,是激動,同時也是不可置信和本能的自我否認。

  “仙子別說笑了?!?p>  掌柜的擺手低頭,知道幸運和公道降臨在她這邊,潛意識都在用盡全力的辯解。

  不可能的,除了御犁宗,怎么可能還會有仙人給他們這些哀弱凡骨伸張正義。

  就算是那御犁宗,在面對清陽宗這座恐怖大山,最后也差點折了幾個嫡系弟子。

  現(xiàn)在更是因為得罪了清陽宗,連自己宗國的地盤都快不保了。

  掌柜的一瞬間便思緒萬千,但面上,身體早已做出反應(yīng)……她正大氣不敢出地等待仙子否定她的否定。

  低垂的眼眸里恨意如火,又在等希冀前來火上澆油。

  烏山雪鳳眸一暗,驚訝這掌柜身上怨氣化魔的程度都快趕超剛才山頂上被邪修弄隕落的冤魂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喝斷人快速陷入癲狂的思緒:“仙家說話,還能有假?”

  而且原來……清陽宗要被靈皇除名,壓根就是早有預(yù)兆。

  多行不義必自斃,“悍古尊者”打著清陽宗的名號,在外作威作福,濫殺無辜,甚至挑起了和別的仙家大族的對立。

  靈皇最是厭惡這種為仙不義的修者。

  “悍古尊者”湖上大開殺戒這事還熱乎著,清陽宗內(nèi)毫無表示,更無任何處罰。

  到靈耀仙修的比武會場,一剛上筑基的丫頭竟然還敢代表宗門大放厥詞,這不是和靈皇所代表的上三宗正道體系宣戰(zhàn)是什么?

  所以她原來以為自己是被林嬌軟所害,如今才知,背后還有這“悍古尊者”的不少功勞。

  而且曹仲過去前說的什么——

  曹仲父親是在她的“好師尊”幫助下猜奪舍的原來劍局峰主?

  “悍古尊者”能囂張至極的捅出天大的禍子,這背后,她那好師尊又出了多大的力?

  而且這事,其他峰主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烏山雪眼神諱莫如深。

  掌柜的得到自己不敢聽,但又在等待的答案,脖子橫肉抖了抖,最是愛惜手指突然背到身后。

  仇恨使然。

  十指深埋掌床,一身硬骨頭死磕,破甲崩壞入肉,毫無感覺間就滿手鮮血淋漓。

  “仙子若要去找那狗生的麻煩,便把這石頭帶走吧!”

  掌柜的好像不為意地一提。

  刻意就近撿了張身后的黑藍色碎布,蹲下身,在柜臺底下摸索。

  長工看不懂,那底下能有啥石頭,就見掌柜的又扯去塊黑紅錦緞邊角。

  有硬物在板與板之間被逼了出來,“嚓擦”幾聲,很快落入掌柜的手中。

  “石頭”被拿出來的瞬間,在陽光的折射下,周身散發(fā)著妖冶紅光,好像將掌柜的手都映紅了不少。

  長工忍不住感嘆:“這紅玉能賣個大價錢!”

  掌柜的置之未聞,掌心隔著黑紅錦布,往前托托。

  “三年前挺多人模鬼樣的仙家前來想尋走此物,都被老婆子我打發(fā)走了?!?p>  “但還是有些不信邪的半夜來翻箱倒柜的收羅,老婆子我算是遭賊遭怕了?!?p>  “好在好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顯而易見的柜臺,倒是藏了個安穩(wěn)?!?p>  掌柜的嘲諷勾唇,長工覺得這樣的老板娘過分陌生了,她當(dāng)時還在不經(jīng)意間幫著一起撒謊了,嘖!

  有些納悶,長工想走近些研究這仙家價值連城的玉石。

  玉石被掌柜的往仙子方向偏了偏,再托高些。

  掌柜的繼續(xù)道:“這石頭,聽說是事發(fā)當(dāng)日,我相公船頭的留影石?!?p>  “而且還是清陽宗的弟子為了捧那狗生的場子,刻意掛上去的,就為了正面見證那沒娘生打出的致命一擊?!?p>  掌柜的好恨。

  無論過去多久,說到這事,牙床依舊會氣地不停震顫。

  “相公泡浮囊的尸體被人用一塊大芭蕉葉卷回來時,腰上正好藏著這東西?!?p>  “我猜這是相公生前還有一口氣,落水一刻塞進腰里,以為能游回岸邊討回公道,結(jié)果清陽宗的挨千刀還和御犁宗的斗法?!?p>  “這法術(shù)下,仙修都差點折命,我相公不過你們彈指一揮間就化為一潑黃土的凡人,哪里還能回來。”

  掌故的越說,情緒越平靜,平靜的地叫人心忍不住發(fā)虛。

  烏山雪接過留影石,都不用仔細看,里頭早就生出裂紋了。

  若非她到元嬰境界,不然畫再多的復(fù)原符,都沒得辦法修復(fù)。

  將留影石收回納戒,烏山雪鬼使神差來了句:“若能取這賊邪魂,定給姨傳消息?!?p>  佛千歲本來還不知道清陽宗的悍古尊者是什么水平,剛才一聽,好家伙,竟然連別的仙家嫡系弟子聯(lián)手都打不過。

  雪兒姑娘就一柔弱仙子,才剛上金丹中期,這哪里是那老匹夫的對手。

  有些不大樂意雪兒姑娘承諾太重,背負太多業(yè)緣,佛千歲上前:“雪兒,我們還趕時間。”

  “您不是說這兩天就得提前趕到清陽宗調(diào)查血月真相嗎?”

  “悍古尊者暫時還是清陽宗的擎天巨物,不好扳倒,咱們走一步算一步才是。”

  烏山雪沒有應(yīng)聲。

  一個仙修宗門被剔出仙門正道大列的罪名有多大?

  那奪舍邪魂也好意思砸在了她這師尊不疼,同門不愛的弱女子身上!

  可真好意思!

  拳頭也捏梆硬了,烏山雪干脆抱拳一鞠,甩袖順走桌面碎布,轉(zhuǎn)身一刻,柜臺憑空出現(xiàn)一盞銀錠。

  長工沒忍住驚呼……仙家的錢是真好賺??!

  另一邊的仙君也不在乎銀子。

  長工轉(zhuǎn)身,看見仙君一手抄起一個看什么都好奇,特別是見銀子就要上手撿的奶娃娃,快步追上烏山雪的步伐。

  走近段路,遠處有馬車吱吱呀呀,慢悠悠滾來。

  佛千歲把男孩往脖子上一放,再換一邊抱妹妹,這才騰出手來,拉住情緒相當(dāng)危險雪兒姑娘。

  “雪兒姑娘,您回回神?!?p>  “此事怪哉!那掌柜的話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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