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是好滋味呀
“別逼我?!?p> “你肯保我性命,無非是為了這張臉,你若逼我,我便毀了這張臉?!?p> 蕭郁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甚至以示誠意的往后退了兩步,無奈的挑眉:“沈美人啊沈美人,你還真是會拿捏本宮,本宮可以不逼你。”
把他收進府為的就是這張臉,這張臉毀了那真是白費心思了。
這張臉恐怕在整個大齊也找不出代餐來。
沈速見她神情間不做假,才漸漸落下了手臂。
“做本宮的面首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卻要跟本宮玩感情?!?p> 長公主哀怨的嘆氣,一甩帕子拂在了那張驚艷絕倫的臉龐上,仿佛被負心漢傷到一般。
沈速眼眸下垂幾分,掩蓋自己的心虛。
蕭郁凄凄切切的抹淚,可看到那張臉龐,卻仿佛又怨不起來:
“本宮可以等你心甘情愿再侍寢,但你也得給本宮點甜頭吧?”
沈速張了張唇,體力不支的緩緩坐在了床榻上,十分不解:“什么甜頭?”
蕭郁伸出細膩纖長的手指落在他下巴處,輕輕抬起,微俯身子道:“先親一下怎么樣?”
隨即便不等人反應(yīng),落下了一吻。
沈速看著那張靠近的面容,瞳仁顫了顫。
唇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讓他渾身一麻,唇脂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四散開來,沖擊著他的神志。
“你…你…!”
慢條斯理直起身子的蕭郁眸中滿是得意滿足之色,她的手攀上那如玉一般的臉龐,拇指輕輕摩挲,“真是好滋味啊沈美人。”
沈速的臉頰一點一點爬上一抹暈紅,他避開那炙熱的目光,也別開了臉。
他沉著臉小聲卻咬牙切齒的落下三個字:“登徒子?!?p> “長公主現(xiàn)在滿意了,可以離開了吧?”這些字仿佛是從沈速的唇齒間擠出來的,琉璃般的眼睛里是羞憤的神色,眼尾上揚,看起來更誘人了。
蕭郁勾著唇角收回了手,將自己手里的帕子輕柔一落,搭在了他的肩上說:“自然,你好好養(yǎng)傷,本宮明日再來看你,這帕子便留給你做個念想,若是想本宮了,便拿出來親一親,你若是想對它做些別的,本宮也不會介意的?!?p> 她說完朝沈速魅惑的眨了下眼睛,便離開了。
沈速那下帕子,起身朝她離開的方向甩了出去,咬著后槽牙狠狠說:“誰要你的帕子!”
那帕子在半空飄蕩,搖曳一圈后又回到了他的腳邊。
沈速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盯了地上那青色的帕子良久。
……
蕭郁回了寢殿直喊無聊,干脆叫來了文香。
“殿下,有何吩咐?”
“你明天一早去給相府的溫公子送請?zhí)?,就說本宮讀書有不懂的地方,需要他來教教。”
文香疑惑歪頭:“是,可是殿下讀書不應(yīng)該找太傅嗎?”
“文香啊,你還年輕。”蕭郁揉了揉文香的小腦袋瓜,給她打了個比方,“你說一個嘮嘮叨叨一言不合就生氣的白胡子老師和一個年輕俊美又溫柔耐心的老師,你更喜歡哪個?”
文香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殿下,奴婢明白了,這就去寫請?zhí)?,明日必定把溫公子請來。?p> “好文香。”蕭郁給她比了個大拇指才躺下睡覺。
蕭郁一夜好夢,卻不知道解除婚約的圣旨已經(jīng)到將軍府宣讀了,京城中真是平地起驚雷,很多人都要夜眠多夢了。
夜里勾欄處的公子哥們對此議論紛紛:
“你們說,長公主同意退婚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重新選駙馬?”
“會不會是盯上了平南侯府四公子?”
“也沒準是相府公子。”
“無論是誰,只怕京城世家公子都要避一避了?!?p> 其中一人捂著嘴,忽然驚喜道:“長公主喜歡貌美的,那我豈不是有機會了?”
幾位仁兄:“你......”
次日一早,蕭郁就被院中的動靜吵醒了。
似乎是沈速的聲音。
“文香,外面什么情況,公主府什么時候變成菜市場了?”
吵吵嚷嚷的,叫人頭疼。
拉開月光紗的帷幔,床榻上的人身材曼妙,肌膚勝雪,惺忪的睡眼迷茫呆然,頗有幾分可愛。
文香急得滿頭大汗,連忙跪在殿下面前請罪。
“殿下息怒,是沈主君和溫公子打起來了。”
“什么?”蕭郁震驚。
前兩世由于兩個人沒有交集,沒發(fā)生這事,誰知道這第一次見面,兩人就打了起來。
她揉了揉眼,連鞋也沒穿就跑出了內(nèi)室,一開門,外面確實是沈速和溫赫言的身影。
溫赫言還是和平常一樣溫和有禮的模樣,只是唇角上揚著似乎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挑釁。
而沈速則是手上拿著短刃直指溫赫言,滿臉憤怒。
“主君!主君息怒!這位溫公子是殿下請來的客人,萬萬不可得罪啊?!?p> “滾開!”沈速一腳踢開了身旁攔著的人,作勢要沖過去。
“這是要干什么?”蕭郁的聲音憑空響起,制止了所有的人。
溫赫言聞言看去,眼眸溫潤明亮,可看到人的那一剎那眸子震了一瞬,唇瓣微張,臉頓時紅了起來,率先側(cè)過身避開了直視公主,舉止上都有些羞澀。
“殿下,多有冒犯,外臣先行退下?!?p> 沈速看到蕭郁的那一剎那頓時睜大了眼睛,慌亂的移開目光,整個人都顯得不自然了。
“你…你這女人怎么不穿衣服?”
說完人就跑了,連短刃也直接丟在了地上。
蕭郁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薄紗般的睡衣,心頭一驚,趕緊縮回了門里。
壞了,還沒換衣服!
文香匆匆忙忙跟了出來,趕忙為殿下披上了外衣,也跟著羞紅了臉。
隨后惶恐的跪下請罪:“請殿下降罪,都是奴婢的錯。”
蕭郁仰天嘆氣,對文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文香,為本宮更衣,然后請溫公子到書房稍候?!?p> 文香感激磕頭:“是,多殿下寬恕。”
蕭郁選了一身雨過天青色軟煙羅,又親自挑了一支金嵌珍珠寶石青竹紋簪,其余的由文香來發(fā)揮,看起來和溫赫言那一身玉綠色暗竹紋十分相配。
一出門恰好文蘭正在候著。
“殿下,奴婢特來請示殿下,關(guān)于沈主君……”
文蘭沒再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