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沉悶的重?fù)袈暋?p> 腿......有些發(fā)麻。
被一腳擋回臭水深渠旁的暗青色身長尖刺的鱷魚甩了甩尾巴,身體轉(zhuǎn)了個方向,腦袋重新朝向自己,又有卷土重來之勢。
走了一段時間時間,附近能落腳的陸地已經(jīng)少之又少,大部分都被骯臟的深水覆蓋。剛才這條鱷魚突然從水中沖出,張著大嘴越向維倫爾,來不及帶他躲開,只好借力將自己跟他位置互換,由自己接下。
肌肉本能的腿部橫掃格擋,已經(jīng)挑了這條鱷魚唯一沒有尖刺看起來比較脆弱的頭部踹下,依舊被震得腿部發(fā)麻。但地面上的這條鱷魚也只是被短暫震暈一會,根本沒受到什么傷害,而自己卻險些被反作用力震的脫力。
身上的這串鐵鏈對自己的力量壓制大的可怕,可是盡管如此,自己的腿部橫掃沖擊力量絕對不低于4000kg,這條鱷魚的防御力高過分。當(dāng)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現(xiàn)在狀態(tài)的自己太弱了,單論肉體攻擊力,連全盛時期的1%都沒有。
面前的鱷魚身長超過三米,背部是三排長達(dá)40cm的密集尖刺,中間那排尖刺長度將近半米。那滴著毒液的尖刺,看著都惡心。光看這利牙,都能猜測到其咬合力達(dá)到多么恐怖的境地,這一口下去,堅硬的石頭都能跟當(dāng)一樣糖豆吃。
“嘶——啊!救我!”“救命!”兩道慘叫同時響起。
回頭望去,是兩個自己跟本記不住臉的小菜雞受傷了,一個被鱷魚咬掉大半條手臂,另一個背部也被鱷魚的爪子劃開了一道駭人的口子,鮮血侵染了衣服。
看著那縈繞著黑氣和怨氣的斷臂口,有毒啊......這人三個時辰內(nèi)拿不到解藥怕是危險了。
真是令人心情煩躁啊,要不是這該死的鎖鏈,自己怎么可能這么狼狽,哪里輪得到這些廢物在面前這么囂張。
墨色的眸子因為心情的暴躁遲遲不能平復(fù)染上猩紅色,逐漸朝著血瞳轉(zhuǎn)換。
爬出水面的20多條鱷魚像是同時被按下了暫停鍵,明明即將完成合圍,捕捉到唾手可得的獵物,最終卻紛紛停下動作。滿滿退出包圍圈,將以戚渝為中心周圍瞬間騰出一個圓形的中空地帶。
似乎還有些猶豫,但看著這個奇怪男人的氣場的突然轉(zhuǎn)變,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怨力在以幾何倍數(shù)的恐怖速度爆發(fā)式增長。
因著美食的誘惑不肯退去,但是又礙于戚渝的威壓不敢上前,硬生生的空出一個中心地帶,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氛圍。
“你......你怎么了?你的眼睛?”
戚渝正準(zhǔn)備強(qiáng)行沖破封印大開殺戒。盡管副作用很大,但能短暫獲得力量將這個的魚塘徹底炸爛,倒也不算太虧。
一陣蕭聲從遠(yuǎn)處突然傳來,四周的鱷魚像是聽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四散,一個接一個的紛紛逃向水中,只聽“噗通”“噗通”的入水聲。因為逃的太快,這些鱷魚還濺起不小的水花。
這道蕭聲刺耳尖銳,像是有一位毫不通曉樂理的人吹奏,毫無樂美可言毫無章法,凄厲的蕭聲越來越大,簡直就是對耳朵的摧殘。但......眸中的猩紅色緩緩?fù)巳ィ瑥?qiáng)行壓制住越發(fā)暴動想要見血的心情。
蕭聲驟的停止,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一位身穿看起來像是民國時期破舊道服的老頭,身上衣服是打了不少補(bǔ)丁的粗麻布,沾滿泥濘布鞋,拄著一個比他還高兩個腦袋的祭祀杖。
這看起來年近百歲的老頭緩緩從濃霧里走出來,祭祀杖上的銀鈴鐺隨著走動的步伐發(fā)出清脆空靈的碰撞聲。
他的臉部莫名讓人覺得很不和諧,被人用女人的臉部尸塊東拼西湊縫合而成的,給人一種陰柔之感。臉部以及他裸露出來的肌膚長都長滿了大塊青色的斑點,這種青更偏黑一點,顏色暗沉,像是尸斑?
干枯的皮膚,滿臉的皺紋,僵硬的臉部表情。這老頭很瘦,超越了不健康瘦的范疇,瘦到像是所謂的竹竿身材。枯瘦,像是只有一層脫落水的皮膚扒在骨頭上。
這個老頭,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你們這些小生,是外地來的吧?這種天氣,竟然還在外面閑逛?!崩先司彶阶叩骄嚯x自己身前七步遠(yuǎn)的位置緩緩?fù)O?,右手握著的祭祀杖重重敲擊了一下地面:“?......咳咳,你們運(yùn)氣也是好,碰到我出村巡授禮,要不然你們怕都得被這些輑(yin)鱷給活活撕碎,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們是外地來寫生的吧,我們清水鎮(zhèn)的風(fēng)景確實好,每年這個時季都會有很多學(xué)生到我們小鎮(zhèn)來進(jìn)行寫生?!闭f著視線落到那個斷了條手臂疼的臉色發(fā)白,正在被人用衣服外套進(jìn)行簡單止血包扎的少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左手扶腰嘆氣:“但是你們來的確實不巧,唉......罷了罷了,這天看起來快下雨了,你們還是趕快隨我進(jìn)村吧?!?p> “好,那就麻煩老人家你帶路了?!逼萦逡豢趹?yīng)下,沒有絲毫猶豫。
衣角被人扯了扯,偏頭垂眸,視線落在有些害怕神色卻又帶著幾分依賴神色的維倫爾臉上。小少年白皙骨節(jié)分明而又纖細(xì)了又輕輕扯了扯自己衣角,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這個動作。
維倫爾:“這個老頭明顯不對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來歷,他看起來......甚至都不像人類,你怎么就答應(yīng)他了?”
維倫爾:“我們根本不知道清水鎮(zhèn)是什么,這家伙,想把我們帶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萬一他是壞人呢?”
戚渝:“啊~小朋友,你這話說的,死亡游輪有好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人,大概率不是吧。經(jīng)過目前我沒有從他身上玩到死亡的氣息,但他身上被詛咒的怨氣包裹了全身,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他殺了相當(dāng)多的人,至少殺了上千人。”
維倫爾踮起腳尖俯在自己耳邊嘀嘀咕咕,反正就是說這個老頭如何如何的奇怪。但紅毛狐貍卻不以為意,還很放松的朝美少年作了個wink:“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任何危險?!?
許施歡
又是感覺自己小說字?jǐn)?shù)相當(dāng)水的一天。 已經(jīng)在走簽約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