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承為南初擦好藥,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藥遞給南初,“把它吃了?!?p> 南初看著他手中的藥盒,腦子轟的一下不知所措,原來他并不是特地來關(guān)心自己的,而是怕她懷孕,給他惹來麻煩。
果然,在蕭映承眼里,她就算是和他有過一夜,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會吃的,小舅放心,我不會讓這種意外發(fā)生的?!?p> 南初接過蕭映承手中的藥,毫不猶豫的就要吞下,卻被蕭映承阻止,“先吃飯,對身體副作用會小點?!?p> 南初回頭看著蕭映承,“沒事,我沒那么嬌氣?!闭f完就著水就吞下了藥片,她吞下的不單單只是藥片。
同時吞下了對蕭映承所有的肖想。
她真的好喜歡這個清風(fēng)徐徐的男人,可為什么她就算付出了所有,他依然不為所動?
“好了,小舅請回吧,你在我房里要是被人看見了,也不好解釋?!?p> 南初面帶微笑,心里苦澀。
“把飯吃了?!?p> 他不僅沒走,還特地在一旁坐了下來監(jiān)督南初吃飯。
有時候南初也不懂,為何像蕭映承這樣的人,會對自己這么的好,只是因為她的父母嗎?
南初找了一圈的理由,除了這個,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能讓她在蕭映承這里,有著不一樣的存在。
南初別無選擇,如果讓蕭映蘭看到蕭映承在她屋里,指不定又要鬧什么幺蛾子出來。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南初只能乖乖的把飯吃了。
一大碗飯,吃的南初有些撐,可在蕭映承的監(jiān)督下,她還是吃的精光,不敢剩飯。
南初對蕭映承的感情很復(fù)雜。
有時候,蕭映承就只像一個長輩給她關(guān)愛,但有時,又讓她覺得蕭映承就是她這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完美存在,他像是一片干凈的雪地,她總想留下自己的足跡。
看到他,她會心跳不已,一天看不到,又總想看到,南初想著,這應(yīng)該就是喜歡吧。
她想成為蕭映承眼中那個不一樣的人,想變成他心中不一樣的存在。
從十歲那年,她到蕭家開始,這十年只有蕭映承管過她,在蕭家人的眼里,她可有可無,可蕭映承明明是那樣清冷的一個人,他就像一個踏著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出現(xiàn)在她的黑暗的世界里。
“小舅我吃飽了。”
蕭映承站起身,“喜歡他嗎?”他突然開口。
蕭映承看著南初,語調(diào)很平穩(wěn),就像是長輩的關(guān)懷,別的與他毫無關(guān)系。
南初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蕭今安。
南初與蕭映承對視,嘴角苦澀,“從來沒人問過我喜與不喜,我只知道,從小就有人告訴我,長大了要和蕭今安結(jié)婚,所有人都要我讓著他,讓我包容他,小舅是第一個問我喜不喜歡他的人?!?p> 蕭映承看著南初,不明所以,“不喜歡?”
南初只是看著蕭映承,反問,“小舅喜歡江小姐嗎?”
蕭映承有意思的看著南初,“小丫頭,你好像對我的婚姻大事,很有看法?”
因為,也沒人問過他喜不喜歡江思莞。
只是覺得他已經(jīng)到了成家的年紀(jì),周遭和他登對的就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思莞。
和誰結(jié)婚,他本也無所謂,和誰結(jié)婚,都只是完成家族的任務(wù)而已,沒什么不同。
他只是笑了笑。
“早點休息?!?p> 蕭映承轉(zhuǎn)身離開,推開房門那一刻,一道寒流貫穿南初的眼眶。
蕭映承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南初光著腳走到門口,望著院中那一顆柿子樹,上面掛滿了通紅的柿子,偷偷的給這張白紙增添了一抹絢爛。
“暗戀,果然很難受,我想要你看到我,又害怕你看到我,蕭映承我要怎么做,才能正大光明的走到你的身邊?”
次日
南初起了個大早,獨自一人在寺院里溜達(dá)。
冬日的寺院別有一番特色,灰蒙的天色有些壓抑的低沉,南初一席紅衣站在雪地里是那樣的獨特。
寺里的臘梅開的正艷,南初折了兩支,打算拿回房里插在花瓶里,卻遇到了蕭今安,南初并不打算停留。
“站住,看到本少爺,你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南初停住了腳,“蕭今安,你想怎么樣?”
從小都不對付的兩個人,私底下更是相看兩厭。
蕭今安打量著今日的南初,平時不覺得,今天才發(fā)現(xiàn)南初好像長的確實還不錯。
她平時不愛打扮看著就很普通,沒想到稍微的打扮一下,果然是尤物,膚白,高挑,濃眉大眼,唇紅齒白,是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南初被蕭今安入骨的眼神看著渾身都不自在,“有何貴干?沒事我就先走了?!?p> 誰知蕭今安卻越發(fā)的靠近,南初警惕的往后退,“蕭今安你干什么?我勸你別亂來,我叫人了?!?p> 蕭今安不以為然,一臉的不屑,“你叫一個試試,誰人不知你是我蕭今安的未婚妻,就算是我今天要了你,誰又會說什么?”
南初知道蕭今安是個人渣,從來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真要是發(fā)生了什么,錯的只會是她,而不是蕭今安。
南初轉(zhuǎn)身就要跑。
卻被蕭今安一把扯住了頭發(fā),“少在這里裝清純,你不就是想嫁給我,成為蕭家的少奶奶么?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跟了本少爺,我就娶你?!?p> “蕭今安你放開我,你別亂來,這里可是佛門清地,你就不怕嗎?”
蕭今安精蟲上腦,“佛門清地?正好別有一番風(fēng)味,更加刺激有情調(diào)不是么?”
南初被蕭今安抵在墻角,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很大,南初屬于劣勢的一方。
情急之下,南初抬起膝蓋狠狠地頂了一下蕭今安的胯下,蕭今安咬著牙,“死丫頭?!笔捊癜驳刮艘豢跉獬酝吹呢E著腰,捂著某處,“你找死。”就要對南初動手。
南初撒腿就跑,慌忙中,南初陰差陽錯的闖進(jìn)了蕭映承的房間。
蕭映承剛沐浴出來,只穿了一件浴袍,身上還散發(fā)著熱氣,給人一種清冽的潔癖感。
“男人的房間你都敢闖了?”
他低沉著嗓音警告著。
南初無意闖入,在看到蕭映承的那一刻她猛的愣在了原地,“我不是故意的,我……”
南初正想解釋,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南初害怕的往蕭映承的身后躲。
“小舅。”蕭今安敲響了蕭映承的房門,“南初來過嗎?”
蕭今安將耳朵貼上房門,想一聽究竟。
這附近,就只有他小舅的院子,南初在這附近就消失,只有躲在他小舅這里。
蕭映承回頭看了一眼南初,看到小丫頭頭發(fā)凌亂,一身狼狽。
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他眼底的凌厲一閃而過的陰冷。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