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胃酸快吐干的做戲
第八章胃酸快吐干的做戲
無論外面的人是如何狡辯,搶救室里的白之桃卻是在聲淚俱下的訴說悲慘。
“公安同志,我父親是烈士,我未婚夫更是還在上戰(zhàn)場的軍人,嘔嘔嘔。我母親因為接受不了父親的離世才去世幾天,可沒想到這世上僅剩的親戚還會對我下如此重的手,嘔嘔嘔?!?p> “白同志現(xiàn)在的傷都是外面人打的?”
“嘔嘔嘔,我頭上原有的傷是因為精神恍惚被砸到的,昨天進的醫(yī)院縫了五針,今天就被奶奶拽著頭發(fā)往墻上撞,這會兒一直嘔吐頭暈,醫(yī)生說是腦震蕩,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p> 白之桃一直趴著嘔吐并講述,胃里的胃酸都快吐干了,也是為了不讓臉上裝出來的表情被敏銳的公安識破,畢竟她真不是演員,眼淚啥的也不是說來就來,但她長嘴了,想說啥是啥,事實如何不重要,誰讓她是被害者呢。
“公安同志,白同志身上還有新鮮被掐的傷痕,外面那些人總共才進去不到十分鐘就能把人傷成這樣,如果再這樣下去這條命都要保不住?!?p> 黃醫(yī)生也適時開口,她做為主治醫(yī)生話語分量很重,她就是看不得小姑娘被欺負。
其中一名公安突然上前蹲在白之桃面前,亮出證件讓她看。
白之桃先是愣住,但看到證件上的名字就一陣欣喜,鄭啟,沒想到便宜未婚夫行動力如此給力,想來對方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隨即更是表現(xiàn)的委屈可憐。
“鄭同志,你能告訴我該怎么辦嗎?他們都是我的親戚,我實在不知該怎么面對?!?p> 這次白之桃抬起頭,眼里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眼白也因為一直垂著頭充血通紅一片,讓人瞅著確實可憐至極。
“我的建議是就事論事,犯了錯就要被懲罰,不管是不是親屬?!?p> “那,我聽公安同志的?!?p> “你是烈士遺孤,只要在你沒犯罪的情況下誰都不能欺負你,我讓同事給你做筆錄,剩下就交給我就好?!?p> 白之桃乖巧的點點頭,深吸好幾口氣才重新躺下,難受的閉著眼等待做筆錄。
鄭啟又詢問黃醫(yī)生一些傷情問題后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出去,剛不久才接到老戰(zhàn)友的電話,還沒兩個小時人就被欺負了,更加印證了老友所講的事實,心里也升起了不小的火氣。
“鄭隊,這些人的筆錄登記好了?!?p> “我看看?!?p> 手指快速翻看登記冊,大眼一掃就冷笑出聲。
“呵~我在里面所了解的可和你們說的完全不一樣,傷者身上可是有掐痕,而且頭部二次受傷造成腦震蕩,到現(xiàn)在還一直嘔吐不止,我只看事實,把他們都帶去派出所審訊?!?p> “是。”
“不是,公安同志我們是冤枉的?!?p> 白英杰腳下一個踉蹌,伸手就抓著公安的衣袖想要辯解,可對方根本不給機會直接就給上了手銬。
白老太婆和趙荷也上前叫嚷,一瞬間整個走廊吵鬧一片,圍觀的人是越聚越多。而白玉珍從慌亂到慢慢往人群里退,她絕不能被抓進派出所,至少還能想辦法把家人給救出來。
不管如何鬧騰,白家除白玉珍以外都被抓去了派出所,白之桃被送回病房后忍不住蒙著被子大笑一場,不過,接下來要更加注意被傷到的危險了。
白玉珍這會兒有些無助和凄慘,手里只剩一毛,在見到家人后也忘記要些錢,接下來住和吃都成了最重要的問題。
想到白之桃個小賤人,真沒想到會是個黑心的,以前真是小看她了,陷害家人是毫不手軟,眼里陡然閃現(xiàn)一抹狠戾。
腦袋里思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唐同志,目前只有試著再去偶遇他才能解決眼前的困難,心里總有預(yù)感還能再遇到對方,就徑直往先前遇到的地方守候。
劇情就是如此強大,唐策下班路上又看到了那個叫白啥的女同志,眉頭不自覺的緊緊鎖起,一股煩躁涌上心頭,腳步也順勢轉(zhuǎn)了個彎。
“哎~~唐同志,唐同志,我有些事要麻煩你?!?p> 唐策無力的插著腰轉(zhuǎn)身,要問他為什么不跑,正是下班的時間,恨不能十個人里就有一個認識他的,逃跑只會更加讓別人誤會。
白玉珍小跑到跟前,大口喘氣的同時還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就連聲音都是弱弱的。
“唐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我堂妹把來看望她的親人都給告了,簡直是六親不認,在市里我誰也不認識,只能找你問問有沒有辦法把人給弄出來?!?p> 唐策先是驚訝于那個堂妹小姑娘出手狠辣,這年頭能把家人給告了的可不多,不過想到對方的耿直也就理解。
至于眼前的人,年紀不大渾身都是算計,其家人應(yīng)該也不是啥好人,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恒古不變的老話就是真理,隨即語氣里帶著不善。
“白同志,我不明白只是撞了你一下而已,還已經(jīng)賠償過住宿賠償過吃飯后,你還能再來麻煩我,難道你都金貴到撞一下就要負責一輩子嗎?
而且你哪來的底氣找我就會得到幫助,真是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女同志,嘴上說著別人的不好,也不想想公安為啥只抓你家人不抓別人,你以為公安都能隨意抓人嗎?真是不知所謂?!?p> 語罷,唐策直接轉(zhuǎn)身就走,真是要被這人惡心壞了,在他眼里算計太多的人都沒啥好下場,渾身麻煩還是躲著點吧。
白玉珍被說的臉煞白,甚至渾身被氣的發(fā)抖,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指著臉罵了,但越氣她越不甘心,在市里她還能找誰幫忙,就算不為家人她也要吃要住,憑啥不幫她。
想到此她猛的沖上前一把摟著唐策的后腰,整個上身緊緊貼著對方的脊背,還把臉貼上去。
“你干什么!放手!”
唐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眼瞅著身邊慢慢聚集人群,臉色恨不能滴出墨來。
“唐同志,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幫幫我吧。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p> 這種帶有歧義的話讓人群議論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