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溫慕白和牧子野的關(guān)系
“我看江無漾也是瘋了,她難不成真以為討好他們就有用嗎?!”
“遇到不會的東西,還不是靠我們給她補習?!”
溫慕白說的憤憤不平,這樣憤然的情緒,鮮少出現(xiàn)在他淡漠的臉上。
起碼從前,他一直都是以清淡高冷的形象出現(xiàn)在人前的。
阮安安聽到溫慕白的話,嘴角抿的筆直,使勁憋著笑,在腦子里把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
這溫慕白還真好意思說,他補習?就靠那本手抄詞匯書補習嗎??
不過江亦然顯然沒有想那么多,溫慕白的這些話,一下就引起了江亦然的共鳴。
從小父親就工作忙,江無漾還是他一把屎一把尿親手帶大的。
從牙牙學語到如今長大成人,都是他親眼見證的。
甚至當初為了照顧她,自己還特意晚了兩年上學,就為了和她能在同一個學校。
真沒想到,如今她竟然會這樣討好別人,當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阮安安看著二人憤慨的模樣,輕輕勾了勾唇,嘴角滿是得意。
江無漾,你來看,這就是你當初細心維護的親情和友情?
根本脆弱的不堪一擊。
段靳言發(fā)現(xiàn)了她的微表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
可也只是寵溺的笑了笑,朝著阮安安的盤子里夾了一個菜。
“多吃點菜。”
阮安安甜甜的揚唇:“謝謝靳言哥哥!”
段靳言摸了摸她的頭。
幾個人懷著怒氣,吃飯速度也快了不少。
吃好飯后,幾人拿著空餐盤準備放到傳送帶。
經(jīng)過江無漾附近時。
江亦然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啊,還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剛走就急著討好新的主人了。”
話音落下,身旁的溫慕白都驚了一下。
江亦然怎么會這么說話,這也太傷人了。
其實,剛說完的那一秒鐘,江亦然就后悔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話都說出口了,還能怎樣?
雖然后悔,可江亦然又隱隱期待著江無漾的反應(yīng),哪怕是生氣也好。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了江無漾身上。
沒料到的是,江無漾眼皮都沒抬一下。
“出門左拐直走二百米,再右拐走五十米。”
眾人愣了一下,沒有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牧子野往餐桌上的座椅一靠。
“沒聽懂么蠢貨?她讓你們?nèi)バat(yī)室看醫(yī)生呢?!?p> “這都聽不懂,這智商,果然需要去看醫(yī)生了?!闭f完,牧子野又呢喃了一句。
江亦然沉下了臉,溫慕白向來淡漠的眼里也泛起了波瀾。
“牧子野你閉嘴,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真以為你一個到處打架的人,會有人喜歡你嗎?”
牧子野聽了這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深邃的桃花眼里劃過嘲諷。
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直視溫慕白:“你又算個什么東西?這些話也輪得到你來說?”,頓了頓,視線又落到了溫慕白手上的餐盤上,諷刺道,“這頓飯吃的很心痛吧?”
溫慕白和他是異父異母的兄弟。
溫慕白的母親嫁給了他的父親。
二人也是半道才認識。
當時父親領(lǐng)著阿姨和溫慕白來家里的時候。
他雖然面上不顯,但也是歡迎的,畢竟難得多了一個小伙伴同自己一起玩。
剛開始,他將溫慕白當成兄弟,卻沒想到,溫慕白竟然在背后算計他。
他問溫慕白要不要一塊去玩,溫慕白搖頭,轉(zhuǎn)身就將事情告訴了父親,接著在父親面前認真表現(xiàn)。
還惹得他被父親罵了一頓。
為了贏得父親的關(guān)注。
這個死人,衣服洗到發(fā)白也繼續(xù)穿,堅持不要家里一分錢,說是能通過幫同學補習掙錢。
也因為這些種種。
父親對自己的偏見越來越大。
再加上他那個媽,吹一吹枕邊風,更是哄的他父親找不著北了。
只是現(xiàn)在,他父親還是清醒的很,可再過一段時間就難說了,那老頭要是再糊涂些,恐怕家產(chǎn)都要落到外人手里。
如今的他,再見到溫慕白,更是不可能給他什么好臉色。
溫慕白心思被戳中,漠然的臉龐染上緋紅,皺著眉,克制著盡量保持聲音的平穩(wěn)。
“我是你哥!你說話是不是該禮貌一些?!”
牧子野沒有理會他。
只是冷冷的拋下了三個字:“破防哥?!?p> 這一下,就連在吃飯的江無漾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差點被飯嗆到。
溫慕白丟了面子,臉色越來越紅。
欲言又止了半天,終究是待不下去,大步離開了。
阮安安跟在溫慕白身后。
失望的看向江無漾:“漾漾姐姐,慕白哥哥幫你補習功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該這樣任由你的朋友羞辱他的?!?p> 說完,還不等江無漾回應(yīng),就追著溫慕白走了。
江無漾遲鈍的從飯里把頭抬起來。
看著阮安安離開的背影,一臉茫然,不是,她有病吧。
“慕白哥哥,你別生氣,那是漾漾姐姐的朋友,相信之后要是再有這種事情,漾漾姐姐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出面阻止的?!?p> 阮安安拉著溫慕白的衣角,聲音軟糯的安撫,幾人一同走出了食堂。
溫慕白聽了這話,心里更是一片冰涼。
是啊,從前要是有人這么侮辱他,江無漾早就站出來給對方腦袋開瓢了。
那里還能讓他受這種委屈。
說到底,還不是如今江無漾的縱容和不作為,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否則,就憑牧子野那個廢物,怎么敢對他這樣叫囂!
溫慕白的手緊了緊,攥成了拳頭,目光一片赤紅。
江無漾,你真是好得很!
深呼吸幾口氣,壓下心底的情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他繼承了牧家的家產(chǎn),絕不可能!放過牧子野!!
溫慕白心底一秒鐘劃過了十個想法,最后又強行壓了下去,歸于平靜。
餐廳內(nèi),江無漾幾個人也吃好了飯。
回到班上,班級里此時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都趴在桌上,準備午睡。
唯有言舒,此時正筆直的坐在椅子上。
雖說天氣有些轉(zhuǎn)涼,可秋季多少還有些悶熱。
言舒將校服外套嚴嚴實實的拉到了最高。
整個人坐的筆直,身姿筆挺,明明是在自己班上,卻看上去十分拘謹。
黑框眼鏡對比在眼睛上,遮擋了大部分的五官,長長的劉海垂下,讓人看不清情緒。
重活了一世的經(jīng)驗告訴江無漾,這個人很危險,十分危險!能遠離就盡量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