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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三年后,渣夫攜子求原諒

第10章 給顏氏一個獻(xiàn)殷勤的機(jī)會

  姜文成病了,起因是半夜沒蓋被,要知道三月的夜也依舊寒涼。

  等衙門的捕快姍姍來遲時他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呼吸粗重,臉頰染上了不正常的駝紅。

  幾個捕快也不管他,里里外外的查探,又詳細(xì)盤問,得出一個飛賊作案的結(jié)論,但苦于沒任何人見過飛賊,他們只能再查,同時說委婉的說了,“即便是抓到了賊人那些財(cái)物能拿回來的可能很小,你們要有準(zhǔn)備。”

  被偷的這么干凈也是頭一回見,可見這行人非富即貴,要不然怎么連褲衩子都給偷走了?

  姜文成昏昏沉沉的躺著,穿著里衣的姜崇遠(yuǎn)的身上披著一條被子,心頭一團(tuán)火,他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早知道就不來西南了,這地方果然野蠻不開化。

  朝隨從吼道:“還不快去買幾身衣裳來,是不是想要凍死我?!?p>  “記住,要最好的錦緞?!?p>  隨從苦不堪言,兩位主子被偷的就剩下幾本書,如今只有他們這些隨從身上還有些碎銀,就這樣了還錦緞?

  不想法子弄到銀子他們都不見得能回到京城。

  又一陣腳步聲響起,衙門的師爺來了,方才衙門來了人,什么伯府,但又拿不出半點(diǎn)憑證,是真是假只能師爺來跑跑腿。

  姜文成強(qiáng)撐著坐了起來,“聞?wù)媛劥笕丝稍冢俊?p>  一聽還能說出自家大人的名諱,師爺連忙上前,“這位貴人,我家大人不在城中,不知道貴人自京中哪家府上而來?”

  “忠順伯府?!?p>  姜文成沒精力和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師爺實(shí)話,“待你家大人回來后,請他來一趟。”

  “貴人,我家大人到下面視察虎春耕去了,約莫要半個月才能回來?!?p>  話說的好好的,姜崇遠(yuǎn)又跳了出來,“什么事能比我父親還重要,立刻讓他回來。”

  姜文成雖是不悅但也沒出聲阻止,師爺卻態(tài)度強(qiáng)硬,“春耕乃是國之大事,關(guān)乎民生,半點(diǎn)耽誤不得,大人親自帶著人下去巡視也是彰顯其重視,且大人走之前也留下吩咐,若非十萬火急之事不得打擾?!?p>  “貴人財(cái)物失竊,衙門自當(dāng)全力搜尋飛賊,若是貴人暫時囊中羞澀也可以提供身份證明,而后從衙門借些錢財(cái)。”

  還將大人喊回來,開什么玩笑,都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騙子。

  姜文成怒火中燒,隨從忙道:“能證明身份的物件兒都被偷了,但這種事我們怎會說話,咱們忠順伯府的門匾高掛京中做不得假,還請衙門盡快捉拿飛賊,歸還財(cái)物,屆時我們忠順伯府定有重謝?!?p>  “貴人且放心,衙門自會全力追賊,若有任何需要可差人到衙門來吩咐一聲,能力范圍內(nèi)衙門會盡可能提供便利。”

  沒什么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那便只能等到大人回來親眼見了才曉得,師爺也不好多逗留,很快告辭離開。

  捕快湊上去問是不是真的伯爺,“不能他說是就是吧,上回還有個拐子扮侯府管事騙了十幾個孩子,這年頭騙子太多了?!?p>  “對啊,咱們這里距離京城那么遠(yuǎn),也沒聽過什么忠順伯???”

  總之,大家對姜文成都沒什么好印象,身份上如何不好說,自己的財(cái)物看管不利被偷了還想找他們麻煩,還有那個小子,披條被子像個蠶蛹還趾高氣揚(yáng),嘖!

  師爺只讓他們盡量找,至于是不是,“等大人回來就知道了?!?p>  反正人也沒得罪,即便有不周到的地方回來大人假意斥責(zé)兩句也就過了。

  很快隨從買回來兩身衣服,都是細(xì)布,是他們兜里的銀子能買得起的最好衣裳,姜文成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姜崇遠(yuǎn)更是將衣裳甩在地上,還跳上去踩了兩腳,“我說了,要最好的錦緞,你們聽不懂話?”

  “當(dāng)我已經(jīng)成乞丐了嗎?”

  “閉嘴?!?p>  姜文成忍住怒意,吃過藥后好了不少,也知道隨從沒錢。

  垂眸琢磨了一番眼下的處境,這門是要出的,衣裳是需要的,他不可能穿一身粗布衣裳出門,思來想去也只能去找顏氏。

  作為朝錦坊織娘的師傅,她的月錢定是不低,如此就給她一個獻(xiàn)殷勤的機(jī)會。

  只要她準(zhǔn)備好體面的衣裳,并且讓他在聞大人回來之前沒有后顧之憂,就算她戴罪立功,他會給她兩分臉面。

  “去把顏氏找來?!?p>  隨從猜到了他的想法,想想他們在西南舉目無親,唯一認(rèn)識的聞大人又還沒回來,如今能拿出銀子的就只有夫人,不是,顏夫人了。

  再一次被惦記上的顏朝年對姜文成的事絲毫不知,先是被顏母留在府中陪了三日的孩子,然后才去見了她一直想見的秦娘子。

  秦娘子是位身量適中眉眼天然帶笑的夫人,即便她面無表情也讓人覺得她在歡喜,讓人很有好感。

  她的丈夫是位滿腹經(jīng)綸的秀才,在求取功名的路上頗為坎坷,明明才華橫溢卻屢屢不中,后來才知道他的名字和巡撫父親的名字撞上了,故意卡了他,此后便心灰意冷,一邊研讀詩書一邊當(dāng)個教書先生。

  好在祖上闊綽秦娘家又有手藝,日子過的也算富足。

  顏朝年進(jìn)門送上拜禮,秦娘子收了禮對她也算客氣,本以為指點(diǎn)幾句就算完事,卻發(fā)現(xiàn)她懂的不少,幾句話下來便有了多說幾句的興趣。

  兩人從蠶的品種開始談,說什么樣的蠶吐絲更細(xì),哪些蠶的絲更有韌性,喂蠶的桑葉必須陰干,什么時候不喂,要結(jié)繭之前應(yīng)該喂多少等等,每一個步驟都能影響到最后蠶繭的品質(zhì)。

  說完了蠶又開始說繅絲,揉捻等等,說到最關(guān)鍵的染色顏朝年聽的格外認(rèn)真,這是她最薄弱的地方,而后兩人又探討起了織機(jī),此時顏朝年才知道秦娘子已經(jīng)用上了一百二十躡的織機(jī),六十日就可出一批上等錦,花色比她編織的那些更好。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瞞著了,將自己編織的花本拿出來請秦娘子指點(diǎn),兩人從早上說到了傍晚,越說越投機(jī),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時間的溜走。

  “去年那匹梅花八達(dá)暈可是出自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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