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打了小的來大的,大的不平來老的。
“你在怕我?!彼脑捪乱庾R脫口,卻見那障蟒抖動的更加厲害。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在害怕言婳,卻只見她右手幻化出一把匕首,純靈氣凝聚的。
“老師,能開個小口嗎?”言婳轉(zhuǎn)頭看向席遠(yuǎn),對方點頭。
她心中一直有個猜測,依照師姐的話來說,剛進(jìn)洞穴他們就該被立即絞死,但卻偏偏沒有,還成功出來了。
其次,子嗣的誕生會把實力稀釋,所以面前這個障蟒的反應(yīng)會比洞穴中的那個更明顯。
它在恐懼,一種生命受到威脅,卻極力想要求得一絲生存希望的掙扎。
屏障很快開了個小口,言婳手一揮,快準(zhǔn)狠的將那匕首扎向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障蟒。
匕首深深刺入,那東西發(fā)出凄慘哀嚎,傷口處留下墨綠色血跡,隨著水靈氣的深入,它開始暴躁的左右擺動,做著最后的掙扎,但最后都?xì)w于平靜。
它不再發(fā)出聲響,安靜躺在地上,身軀居然開始逐漸消散。
靜,整個房間寂靜一片。甚至就連呼吸都讓人難以察覺,他們屏著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逐漸消散的障蟒。
沒人想到,這個困擾了修真城幾百甚至上千年的魔物三十六肢居然能被殺死。
為什么?為什么前幾代仙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可大家沒時間去想為什么。
閻老率先反應(yīng)過來,食指微微顫抖,眼眶閃動,他上前兩步,嘴唇顫抖。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在場沒人能說的出口,激動、慶幸、歡呼,都像哽在喉嚨里軟綿無力卻吞吐不出來的棉花。
他們漲紅著臉,看向言婳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類似于欽佩,甚至是敬仰的情緒。
“應(yīng)該是修為不夠,所以那只更大一些的障蟒才會在遇見我之后繼續(xù)攻擊·?!毖詪O猜測。
畢竟她現(xiàn)在才筑基前期,那東西都有元嬰的境界,而剛剛那個,撐死了金丹中期。如果不是因為特性殺不死,估計早就已經(jīng)被長老宗主單手捏死了。
“好......好啊!”閻老顫抖的鼓掌,那滄桑的臉上留下兩條清亮的痕跡,他的眼眶蓄滿淚水。
——
言婳坐在姜云慕的渡雪劍上,跟著靈訊時不時出現(xiàn)的叉號標(biāo)識飛去。
純凈水靈氣凝結(jié)的箭搭在弓弦上,對著那地上被壓制的障蟒射去,等級低點的都死于箭下,等級高點的也被困在器宗煉制的法器里。
地上本來還在費勁和障蟒纏斗的宗門弟子只看見一道閃光劃過,隨后那魔物就在眼前消散殆盡。
他們的表情絲毫不亞于初次看到這些的閻老他們。
解決完一個,兩人迅速換地方,搭弓拉弦,每一箭都未曾落空,看得姜云慕吃驚了一句且夸了一路。
終于把靈訊上最后一個地址清理完,言婳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發(fā),解釋道:“小的時候餓,去外面打東西吃,時間久了就會了?!?p> 騙人的,言婳知道,這東西她剛上手就會,且命中率百分百。
兩人迅速趕回去,剛落地,便看見聚集在陣宗大門口的眾人。
“怎么了?”言婳上前兩步,想去細(xì)看個究竟。
席遠(yuǎn)則從里面出來,把言婳拉遠(yuǎn)了些距離,“道法正在繪陣把這些障蟒鎮(zhèn)壓起來?!?p> “是一次鎮(zhèn)壓永遠(yuǎn)不放出來的嗎?”言婳問。
席遠(yuǎn)點頭。
言婳擔(dān)心的再次詢問:“不是說這東西繁衍很快嗎?陣宗主的這個陣法能堅持多久?”
“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等到你斬殺掉魔皇,這些魔種就都會消失。”席遠(yuǎn)說。
“那為什么不能把陣法設(shè)置成秘境那樣的,我既然能消滅這東西,也正好可以拿它們給我練手?!毖詪O提議。
這話傳到席遠(yuǎn)耳朵里,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不過管他呢,魔物危害人間久已,能斬草除根自然是不錯的。
他迅速離開向著陣宗主那邊走去。
兩人似乎是在加密說話,周圍聽不見他們談話的聲音,只知道兩人似乎爭執(zhí)著什么,那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才點點頭。
隨后,繪制的陣法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光線,席遠(yuǎn)從里面出來走向言婳。
“跟我走?!毕h(yuǎn)道,“這個陣法需要你的靈氣,以后也就只有你能進(jìn)入那里。”
言婳點頭,在眾人讓出的道路中走到陣法前。
陣宗主留著山羊胡,穿著陣宗統(tǒng)一長袍,布料看上比其他人更舒適些,款式也更簡單。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言婳幾眼,隨后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反正是指揮著言婳釋放靈氣跟著陣法走一遍。
水藍(lán)色靈氣融入其中,在周遭此起彼伏的驚嘆里亮起,并在上方同等復(fù)制了一個。
陣宗主表情微變,不過轉(zhuǎn)瞬即逝,無人察覺。
等完成后,言婳后退幾步讓出位置。老者掌中金光復(fù)現(xiàn),衣袍隨風(fēng)擺動,給這個陣法收尾。
法器中的魔物被一一吸入陣法里,那陣法慢慢由大化小,盤旋在他手上。
“你過來。”他向言婳招手。言婳趕緊上前。
“手伸出來。”他說。
言婳伸出手,掌心朝上。對方把那陣法移動在她手上,那東西盤旋許久,緩緩在言婳掌中停下,像烙印一樣在手上。
言婳搓了兩下,沒搓掉,奇怪的看著陣宗主求解。
對方回答言簡意賅:“以后用你靈氣就能進(jìn)去,隨時隨地,想出來就出來?!?p> “謝謝您。”言婳由衷感謝。
沒想到老者只是哼了一聲,根本不搭理言婳,招呼兩下手,讓陣宗弟子跟著離開。
“昨天打我二弟子這件事我不找你,那個行事魯莽的已經(jīng)貶為外門弟子,你該打都打過了,以后莫來我們陣宗?!彼f著,身影逐漸消失在陣法里。
言婳眉頭微蹙,看向老師席遠(yuǎn),憂心詢問:“老師,我是被陣宗拉黑了嗎?”
席遠(yuǎn)只是搖搖頭,從手環(huán)里拿出幾個寶貝遞給言婳,“想什么呢,道法人就這樣,幾個宗門甚至閻老都不能讓這家伙說話和氣?!?p> “為啥?”言婳不懂。
“傻孩子,以后你就會明白的。他的話你別放心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有老師我給你兜底,不行還有閻老?!毕h(yuǎn)悄悄湊近言婳,“我還沒和你說閻老是我老師吧?”
嚯,言婳震驚,心想這不會是打了小的來大的,大的擺不平來老的吧。
不過她很快搖頭把這想法甩出去。這樣對閻老也太不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