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命!有臟東西!
“師,師尊……”
這一聽就委屈的聲音,是白漣漪。
她不在丹樓挖靈藥,在寒川干什么?
而且……
要是夏浣嬌沒有記錯的話,思過崖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下來的吧?
這里的環(huán)境并不好,一不小心就會摔下懸崖。
是誰帶白漣漪下來的?
“看來還有其他人在幫他們?!毙煊槐?,甚至是天資聰慧。
只是平日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夏浣嬌身上,對一切都很漠然,才沒有存在感。
只要她微微動腦,就能猜到事情的原委。
“你是知道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嗎?”徐盈盈的聲音在夏浣嬌耳邊響起,帶著些意味不明。
感覺像是被長著鱗片的動物觸碰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夏浣嬌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因為她堅信,徐盈盈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張開嘴,想要把自己腦海里的那個【吃瓜系統(tǒng)】說給徐盈盈聽。
但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口。
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緊緊地捂住夏浣嬌的嘴巴,不準她出聲。
不準說給旁人聽!
身后仿佛有一只巨獸,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夏浣嬌猛的轉(zhuǎn)過頭,但身后什么都沒有。
徐盈盈虛空畫了個符,將自己和小團子藏在了樹下。
她沒等到夏浣嬌的回復(fù),有些疑惑地開口:“怎么了?”
明明周圍都是寒冰,沒有多少熱度,但夏浣嬌身上卻出了一身汗。
感覺到夏浣嬌有些不正常,徐盈盈蹙眉,問道:“不舒服嗎?”
夏浣嬌一言不發(fā),搖搖頭,伸出小胖手,緊緊地抓住徐盈盈的衣袖。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對那個【吃瓜系統(tǒng)】有多少敬畏之心。
雖然有所防備,但并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大概是因受上輩子小說的影響,先入為主地以為系統(tǒng)就是站在“角色”這邊的,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是她大意了!
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屬性不明,說不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畢竟連那些所謂的主角都是不在意他人死活的人,一個小小的系統(tǒng),就更不會有什么人文關(guān)懷了。
徐盈盈見夏浣嬌實在難受,準備抱著她離開。
至于剛剛的問題,早就被拋之腦后。
再重要的事都沒有小團子重要。
然而,小團子一態(tài)反常地堅持待在這里。
她聲音都變小了,似乎很擔心對面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和徐盈盈。
“再看看,聽聽他們在說什么?!?p> 徐盈盈向來寵小團子,就原地待著,只是那雙冷漠的眼眸中帶著煩躁。
對那個前掌院長老,和不聽話的女人又多了層厭惡。
真煩。
殺了他們算了。
軟乎乎的小手搭在徐盈盈的手背上,心中的戾氣像是被一雙柔軟的手推開。
算了。
看小團子這般好奇的樣子,就讓他們再多活一段時間。
夏浣嬌躡手躡腳地貼在徐盈盈畫的結(jié)界上,軟嫩的小臉都被結(jié)界壓平了。
對面的聲音也聽得不是很真切,連猜帶蒙的。
“我……想師尊……”
“放心,我會將他們引開……”
“師尊,弟子,弟子好想你……”
夏浣嬌看著他們像是兩只野鴛鴦一樣,開始在這個天為被,地為床的地方,做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整個人都震驚了。
不是?!
這是小白花女主?
這,這真的不是誤入什么十八禁現(xiàn)場嗎?
小團子不懂,小團子大開眼界。
而徐盈盈則是在他們干柴烈火第一步時,就伸出手再次捂住了小團子的眼睛。
聲音越發(fā)冷了。
“別看,臟東西。”
夏浣嬌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捂住徐盈盈的眼睛,奶聲奶氣地說著:“盈盈也別看?!?p> “臟死了?!?p> 兩人雖然捂住了眼睛,但耳朵還能聽見對面的動靜。
墮入魔道后,人的欲望會被無限放大。
以前道貌岸然的人會沉醉在魚水之歡里,甚至更加癡迷。
夏浣嬌只恨自己只有兩只手,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些污言穢語不要命地往耳朵里鉆!
太讓人羞恥了!
他們真的很不要臉?。?p>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面的人終于停了下來。
夏浣嬌放下滾燙的手,感受到剛剛熾熱的耳朵,覺得盈盈真的受苦了。
“不知廉恥!”
能把平日都不怎么說話的盈盈氣成這個樣子,是真的有些“本事”。
徐盈盈原本是打算現(xiàn)在就去追蹤林蕭,但被夏浣嬌攔了下來。
小團子那雙葡萄似的眼睛里盛著狡黠的光,嘴里說著。
“等他們來?!?p> “請君入甕?!?p> 小團子的樣子有些不懷好意,但徐盈盈會憐愛。
所以收了殺心,等著他們準備來劍宗的時候。
沒關(guān)系。
不過幾個月,她等得起。
接下來的日子,劍宗無事,弟子各司其職。
執(zhí)劍長老還是時不時地就要下山游玩,看看人間的集市,買點玩具回來給小掌門玩。
弟子們勤加修煉,吃苦耐勞,算得上是努力。
當然了,他們也是為了下個月的秘境而努力。
劍宗有個大能升仙時留下的秘境,里面放了無數(shù)天材地寶。
秘境十年一開,幾乎所有修仙者都會來碰碰運氣。
大能在飛升前也說了。
下界修行不易,相互幫助才是飛升的秘訣。
只是可惜,沒多少人聽他的。
夏浣嬌記得秘境里有個可以重塑根骨的上古妖靈殘骸。
很適合現(xiàn)在的江別鶴。
所以在登記進入秘境的名單時,夏浣嬌專門叫人把江別鶴的名字寫了上去。
登記的弟子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嘴里說著:“可是江師兄修為只有練氣三層,這不好吧?”
幾乎就是在明說江別鶴進秘境就是拖后腿了。
夏浣嬌聞言。
還在揮舞木劍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身,圓鼓鼓的臉上氣鼓鼓的,更像個包子了。
只是嘴里說的話,讓這位登記的弟子身形抖了抖。
“你還知道他是你師兄啊?!?p>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陰陽怪氣。
一瞬間,眼前的弟子冷汗直冒,趕忙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嘴里只能一個勁地說著:“弟子知錯!”
“弟子不是質(zhì)疑掌門的決定,只是覺得江師兄才受了傷,理應(yīng)先……”
“夠了!”小團子根本不想聽此人狡辯。
快速走到他的面前,抬腳就踹。
“往日江別鶴分爾等靈石時,怎不說他需要靈石,不要給予爾等太多?!”
“爾等如此薄情寡義,枉做劍宗弟子!”
“執(zhí)劍峰弟子何在!”
登記弟子聽見這話,身子一抖,后知后覺的升起害怕的情緒。
以頭搶地,身形顫抖,看向一旁的江別鶴,聲音帶著哽咽,說著:“大師兄,救救我!”
“我知錯了!”
但一向有求必應(yīng)的大師兄只是漠然地轉(zhuǎn)頭,不看向他。
執(zhí)劍峰弟子直接將人帶了下去。
路過江別鶴的時候,還有些心虛地喊了句。
“大師兄。”
江別鶴低下頭,藏起眼中情緒,悶聲悶氣的回了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