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等你離婚
洛以澄打量著顧元良,他此刻看著精神抖擻,哪還有一點生病虛弱的樣子。
她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怒道:“你今天結婚,這也太亂來了吧!快回去快回去?!?p> 她推搡著顧元良,但他卻借此機會反握住她的手,“結婚?你今天要是什么都不說,這婚我不結了也無所謂?!?p> 洛以澄怔住了。
顧元良平時聽話懂事,遇事冷靜理性,沒想到他還有這么任性的一面。
“今天見到你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面對,看到你安然無恙地來參加婚禮,我松了一口氣,但你一直好好的也不愿意聯(lián)系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p> “橙子,告訴我,這一個月你到底為什么躲著我?”
顧元良飽含柔情地注視著她,眸子里早已染上了霧氣。
就是他這種眼神,讓洛以澄以前為之心動、為之傾心,還有不忍……
洛以澄扭過頭,刻意避開了他的視線,“我結婚了,從那天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月了。”
“商業(yè)聯(lián)姻?”
“你怎么知道?”洛以澄訝然。
“這么多年我就沒見你身邊有除我外的其他男人,還有一個原因……我和白玥也是商業(yè)聯(lián)姻?!?p> 顧元良說到這,露出一抹苦笑,“就當是我以己度人好了,你其實和他并沒有感情對吧?!?p> 洛以澄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你和她也是?”
“是啊,我們剛訂婚的時候,她就告訴我,她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不可能愛我,希望我們婚后相敬如賓,離婚的時候也能體面一點。”
洛以澄有些意外,同時也佩服白玥的勇氣,居然和未婚夫說這些事。
不過顧元良那么溫柔,和未婚妻又是商業(yè)聯(lián)姻,確實不會在意。
就在洛以澄出神之際,手上傳來一股力道,下一刻她便被一個溫暖的臂彎抱住。
“你,干什么,快放手。”洛以澄慌忙環(huán)顧四周,用手抵在他胸口推他。
“以澄,你可以等我嗎?等我畢業(yè)后有能力了,我就和白玥離婚?!?p> 顧元良真誠而又堅定的話,讓洛以澄愣住了,一時間停止了掙扎。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你不理我的這一個月,我無時不刻不在想你,都快要發(fā)瘋了……”
洛以澄腦子“嗡”地一聲,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顧元良說什么?
等他離婚?
想她想得快發(fā)瘋?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暗戀多年的人竟然也暗戀自己,不可能吧……
“回答我啊……我挺不安的。”顧元良的手收緊了幾分。
洛以澄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發(fā)顫。
這虛幻地仿佛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現(xiàn)在真真切切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洛以澄慢慢地抬起手,回抱住他,聲音哽咽了起來,“我爸答應過我,最多兩年就想辦法讓我離婚,去追求我的幸福。”
顧元良心中大喜,“嗯,等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他們在此互訴衷腸,卻不知不遠處,一道銳利的視線正緊緊盯著他們。
煙霧繚繞間煙頭已經(jīng)堆滿了一地,季言不知道這是點的第幾根煙,想再去拿煙時,發(fā)現(xiàn)一包煙已經(jīng)空了。
【她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
他忽然想起宴會上那個女人說的話。
“呵,倒也沒說錯?!?p> “少爺,那肯定是少夫人的什么朋友吧,你知道的外國人都開放,這樣擁抱很正?!?p> 司徒管家試圖為洛以澄辯解。
“查一下有沒有被拍到?!奔狙灾苯哟驍嗔怂脑挕?p> 地上幾個煙頭還正冒著火光,季言抬腳踩了上去,反復碾壓,“這些煙頭也一起收拾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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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澄和顧元良沒有聊太久,便催促著他回去了。
她一個人在外面逛,嘴角總是忍不住上揚,一蹦一跳,看什么都覺得格外順眼。
顧元良:【到家了告訴我,以后不許再不回我消息了?!?p> 洛以澄:【好?!?p> 她在外也沒等太久,司徒管家就開著水上飛機來接她了。
今天這天氣真是變幻莫測,剛才還烏云密布快下暴雨的樣子,現(xiàn)在烏云散了,又晴得格外好。
本來以為下雨飛不回去,現(xiàn)在又能按原計劃進行了。
回到私人飛機上,洛以澄換掉一身繁瑣的裝束,卸掉妝,收拾好干凈的衣物去泡了個熱水澡。
水面鋪滿著玫瑰花瓣,散發(fā)著淡淡的芬香。
洛以澄用手捧起幾片花瓣,看著看著莫名失了神,嘴角無意識地揚起,笑聲溢了出來。
“很開心嘛?!?p> 突如其來響起男人的聲音,將洛以澄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季言打開浴室的門,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嚇得洛以澄縮成一團躲回了水里,“季言?!你先出去,我馬上就洗完??!”
“趕時間,一起洗。”
季言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得洛以澄心里有些發(fā)毛,她耐著性子勸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能不能等一下,等我穿個衣服讓你好不好?”
季言仿佛沒聽見似的,表情異常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那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緩緩抬起,將領帶胡亂扯開,然后向下滑,一粒一粒解著襯衫扣子。
洛以澄被他這架勢嚇到了,慌亂地看向四周,看到不遠處掛著的浴袍,指著說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吧,能幫我拿一下浴袍嗎?”
然而季言直到將上衣全都脫完了,也沒有理會她的請求,甚至開始解皮帶了。
“你……這浴缸太小了只夠一個人,不好泡?!?p> “你別再脫了,我不想再占你的便宜了,我、我沒有對你圖謀不軌?!?p> “季言……”
洛以澄發(fā)現(xiàn),好像無論她說什么都無濟于事,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都哽咽了,帶上了哭腔。
她只能將身子縮得更緊,臉緊緊埋進膝蓋。
可季言連讓她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他跨進浴缸,水位上升漫出邊緣,發(fā)出“嘩嘩”的聲音。
他在水中胡亂摸索,粗暴地抬起洛以澄的頭,迫使她看向自己。
淚水和浴缸里的水混合,模糊了洛以澄的眼睛,她還沒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一個柔軟的觸感貼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