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搬家
“勢不兩立你又能怎么樣!”葛覃又把彩雉扇拿了出來,“爹爹教你一個乖,有實力的才叫牛比,沒有實力那叫裝比,一幫廢材聚到一起,就敢跑馬圈地包場子,誰給你們的狗膽!”
彩雉扇一揮,又扇出狂風,同時追魂叉載著葛覃疾速向龍拾叁飆過去。
龍拾叁的水平,比普通玩家還是要高出一大截的,但是現(xiàn)在的玩家還普遍處于在地面上廝混的時代,雖然能夠飛行,但通常只是代步而已,并沒有空戰(zhàn)的能力,龍拾叁被狂風吹得連叉帶人向后翻滾著飛走,折了兩個跟頭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葛覃追上去一叉戳死,又送回去轉生了。
直到這時候,剩下那些紅蓮教的人才見識到葛覃的兇殘,不敢再飛上天跟葛覃空戰(zhàn),紛紛落回地面,“腳踏實地”操縱飛叉防守反擊。
這么一來,他們雖然站得穩(wěn)了,但也失去了制空權,葛覃駕馭追魂叉,從西飛到東,從南飛向北,指哪打哪,瞅準機會,放出奪魄叉:“中!”,之后必有一個紅蓮教眾橫尸當場。
四五十人的隊伍,很快就被葛覃殺死大半,復活之后再回來,又被葛覃殺死,最后都躲在龍溪下院里面不敢出來,只敢隔空罵街。
葛覃把外面的人全都殺干凈了,看見連龍拾叁都不敢再出來了,提著叉子走到大門口,指著里面說:“你們紅蓮教,橫行霸道,無法無天!要我說就是臭不要臉?!币痪湓挵押竺婵礋狒[的都給逗樂了,“隨便畫個地盤,就是你們的?大家共用的山頭,你們說包就給包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算什么東西?。磕敲春?,現(xiàn)在我也畫個圈,整個龍溪下院,我包了!你們要么管我叫爹,做我的兒子,要么調(diào)頭滾蛋!以后不許在龍溪峰立柜,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話音剛落,身后就想起爆炸似地掌聲,紅蓮教行事風格確實太過霸道,這些天沒少欺負人,龍溪峰的玩家要么向他們妥協(xié)入教,要么忍氣吞聲,到其他地方活動,現(xiàn)在看到這么一位大高手橫空出世,打得紅蓮教滿地找牙,俱都覺得出了胸中一口惡氣,歡呼鼓掌,不絕于耳。
葛覃一個人堵著他們四十多人,指著鼻子罵,這些人沒有敢還嘴的,只有幾個不忿地說:“我們舵主已經(jīng)通知了其他山頭的兄弟,他們很快就能到達這里,到時讓你在九華山混不下去?!?p> “我早就說嘛,紅蓮教的人是最沒有種,最不要臉的,就會倚多為勝,不過我也不懼。離這里最近的是東面的青陽峰,他們大部隊過來,肯定不能從山野之間直接飛回來,得走大路,我現(xiàn)在就迎過去,先將他們都殺了,然后再去殺北面從貴池峰來的,今天我老人家大開殺戒,你們來多少,我就殺多少!”
說完御叉升空,沿路往東飛去,剩下龍溪下院這群人呆在那里,靜悄悄的。
過了好久,才有人一拍大腿:“我靠!這是哪里冒出來的狠人,太牛比了!”
“是啊!這才配稱作是魔教中人!帥呆了酷斃了!”
“幸好我剛開開了錄像器,哇哈哈哈,傳到論壇上去,肯定能火到爆炸!”
還有女玩家仰臉四十五度,向天上葛覃逐漸消失的背影揮舞雙手大喊:“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
葛覃看龍拾叁他們實在是不敢出來了,只躲在大門里頭虛張聲勢地喝罵,他用追魂叉指著他們說:“你們給我在這里好好等著,等我殺完了那些人,回來把你們再殺一遍!”然后跟那些看熱鬧的玩家說,“地上這些爆出來的銅錢草藥,都是他們平時欺壓你們,從你們身上刮去的民脂民膏,現(xiàn)在我替大家要回來,看上什么東西自己拿!”
葛覃說完,御叉飛天,近百名玩家一邊滿地撿寶一邊高喊“萬歲”。
葛覃并沒有真的去殺其他峰頭來的援兵,他對自己在游戲中未來的規(guī)劃制定得很清楚,堅持以發(fā)展為主,這次只是順便教訓紅蓮教,如果他真的豁出來跟紅蓮教,甚至是血神教這樣的超級工會死斗到底,哪怕每次沖突都能取勝,而且能勝得很風光,但人家耗得起,他卻耗不起,等人家等級起來,飛劍法寶甚至可以量產(chǎn)的之后,他還在原地踏步,最后吃虧的還會是他。
至于說出去的狠話沒有兌現(xiàn),有說話不算之嫌,他也不在乎,魔教之中,實力為尊,誰能耐大誰就掌握話語權,大不了將來再把紅蓮教暴揍一頓。
出了九華山地界,葛覃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下線。
外面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鐘,他住的是北屋,拉開窗簾,室內(nèi)仍然有些昏暗。
葛覃動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最主要的就是身份證,銀行卡這兩樣東西,一套換洗的衣服,全部裝進書包里,再把游戲頭盔裝回包裝盒,用透明膠帶纏了個可以拎的把手。
推開房門,二嬸李秀芝正在客廳里看韓劇,面前的茶幾上擺了一大堆鼻涕紙,看見葛覃,原本還為劇中主角心疼哭泣的眼里立刻充滿了厭惡:“你還知道出來啊?我尋思你還不得死在里邊!班也不上了,爛泥巴扶不上墻!沒給你留飯,咱們家不養(yǎng)白吃飽!”
葛覃平靜地看著他:“二嬸你是個母老虎,跟我二叔那個人厭狗棄的老流氓還真是絕配?!?p> 李秀芝聽了這話,吃驚更甚于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逆來順受的葛覃敢這么跟她說話。
葛覃繼續(xù)說:“當年我爸和我媽死的時候,你們兩口子是怎么說的?以后你們就是我的爸媽,我就是你們的兒子,你們撫養(yǎng)我長大,將來我給你們養(yǎng)老。現(xiàn)在呢?你們昧下了我爸和我媽用命換來的錢,然后連高中都不讓我念,你們就不怕晚上我爸和我媽來找你們拉家常嗎?”
“你說什么?你個小王八犢子!我艸你個短命死媽……”
“啪!”葛覃早料到她要撒潑,掄起實木鞋柜把玻璃茶幾砸了個稀碎,玻璃碴子跟鼻涕紙濺得滿地,他用手向李秀芝警告似地點了兩下,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開門。
李秀芝嚇得不清,臉色慘白:“你敢打你嬸!小癟犢子,你走以后就別回來!”
“砰!”防盜門被摜得驚天動地,葛覃快步下樓,這個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走在外面的大街上,嗅著路邊飯店里飄出來的陣陣香氣,葛覃肚子里咕嚕嚕地直響,他昨天晚飯就沒吃,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二十四個小時了,胃里面一陣陣地發(fā)熱泛酸。
不過他還是堅持先找到住的地方,一家小旅店,單獨一間房是四十塊錢,兩個人合住二十塊錢,四個人合住十塊錢。
葛覃猶豫再三,選擇了兩人合住的,他半年工資買完游戲頭盔之后還剩下幾百塊錢,再加上過去背著葛洪波兩口子偷掙偷攢下來的,共有一千出頭,得省著點花,現(xiàn)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萬一有個頭疼腦熱,沒錢買藥就要死人了。
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是旅店老板的女兒,扎著馬尾,戴著眼鏡,挺文靜的,把葛覃領到219房間:“這里面還沒有人,你先一個人住著吧,以后其他客人住進來,貴重物品要收好,丟了我們旅店概不負責。走廊頭上是衛(wèi)生間,要打熱水的話去吧臺,我們吧臺二十四小時有人有熱水。那個柜子你挑一個,自帶鎖頭。對了,走廊里有監(jiān)控,來回走路注意點,不要太暴露?!?p> 房間雖然簡陋點,但收拾得還挺干凈,比葛洪波家里那個房間要好得多,如果要是能一個人住就更好了。葛覃領了房間鑰匙,想了想,還是把書包和游戲頭盔仍舊都拎著出來,先到樓下買了一碗餛飩,三屜小籠包,吃完覺得還不是特別飽,就又要了一屜。
填飽肚子之后,他又到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包括一個鎖頭和一箱方便面,大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靠方便面過日子了,每頓兩包,一天四頓,不超過十塊錢,是最劃算的。
回到樓上,把東西都安置好,私人的東西放進柜子里,然后上床,戴上頭盔進入游戲。
葛覃從九華山出來,一路往西南黔桂交界方向飛去,他要去一個練級刷寶的圣地,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實力,進行原始積累,雖然路途遙遠,但是一旦成功了,收益絕對比留在九華山做峨眉派開辟別府任務來的更大。
而且根據(jù)他的推算,大型的門派任務準備任務都很長,其中包括許許多多的支線任務,說不定等他回來,還能趕上峨眉派跟九烈宮的最終一戰(zhàn)呢。
行行走走,邊趕路便打怪,遇到五行屬性的怪物就給五個雷魔寶寶吃掉,游戲里地圖比現(xiàn)實世界大了許多倍,他從九華山開始,出了AH省,穿越江西北部,進入湖南地界,路程才走了一半就用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這一路上,他也殺了不少的怪物,任務等級升到二十一,實際上他一出AH就到二十級了,但游戲里每二十級是個檻,升級所需經(jīng)驗以幾何數(shù)字倍增,再升每一級都需要海量的經(jīng)驗,他全是越級殺怪,速度還是差強人意。
三陽心經(jīng)和三陽劍訣都沒練滿,五雷劍訣練到第二十七層,這些天他趕路殺怪主要用的都是這套劍訣,威力不錯,而且還能在劍身上附著三道閃電,無論殺怪還是飛行都很炫酷。
這一次途經(jīng)長沙,此時湖南地界還沒有門派開放,等過一段時間,湖北的武當派,重慶的陰陽教,貴州的百蠻山,江西的白骨門的玩家都會過來發(fā)展勢力,形成四分天下的局面,但現(xiàn)在還都是NPC,極少有玩家出現(xiàn),葛覃進城補給,把沒用的東西都賣給系統(tǒng)商店,又買些應用的藥品。
這期間他還把九斤的任務做了,隨便找了個村子,用鎮(zhèn)魂鈴殺了九個女的,收了她們的魂魄,等時間到了,鈴鐺自動飛回九斤那里,等下次回九華山的時候,就可以去領任務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