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兩輛黑色越野車緩緩駛?cè)胍暰€。
車燈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劃開兩道明亮的光線,如同夜色中的利劍,直刺而來。
車子停在了工廠廢棄的大門前,車門打開,兩名身著黑色夾克的男子走下車。
他們的動作迅速且警惕,不時環(huán)顧四周。
左言悄聲道:“隊長,這兩人的身形不像老烏,會不會沒有來?”
裴南驍用望遠鏡透過車窗玻璃,往里面看了看,只是那玻璃是防窺的,他什么也沒看到。
“不會,他在車里躲著,”接著小聲說道:“全體戒備。”
左言和其余隊員迅速進入預(yù)設(shè)位置,每個人的呼吸都刻意壓低,以防打草驚蛇。
裴南驍則向隱蔽地靠近,利用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下車人員的舉止細節(jié)。
兩名男子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互相使了個眼色,接著和看守的兩名男子交換了暗號。
暗號確認無誤后,那兩名男子放他們走了進去,裴南驍和左言悄悄摸索到那輛車附近。
“我是夜鷹,呼叫總部,目標已出現(xiàn),請指示!”
耳機里立馬傳來一個年長的聲音:“夜鷹,確定目標后,立即抓捕,若有反抗,當場擊斃!”
“夜鷹收到!”
裴南驍和左言二人眼神交匯,左言默契點頭后,往那輛車旁扔了一個石子。
車內(nèi)的人被聲音嚇了一跳,他迅速拿起手槍,一臉警惕的往窗外看去。
卻只見夜色沉沉,除了偶爾搖曳的樹影,并無其他異樣。
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他蓋了蓋車座下面的東西。
就在這時,又有一顆石子朝前擋玻璃投來。
老烏立即吩咐他的手下:“有埋伏,快撤!”接著他跳到駕駛位發(fā)動了車子。
裴南驍迅速扣動扳機調(diào)好焦距,朝著輪胎就是一槍。
只聽“砰”的一聲,輪胎瞬間爆裂,車子猛地一晃,失去了平衡。
他立馬命令手下,“各小組就位,行動!”
隊員們接到指示立馬包圍了工廠,一場激烈的抓捕行動展開了。
老烏心中一驚,方向盤一打,試圖穩(wěn)住車身。
又是“砰砰”幾聲,另外三個輪胎也相繼被擊中。
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崎嶇的路上失控地旋轉(zhuǎn)起來,最終“嘭”地一聲巨響,撞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
車身嚴重變形,玻璃四濺。
老烏顧不得身上的傷,掙扎著從變形的車門中爬了出來,一臉驚愕地望著不遠處手持狙擊槍的裴南驍。
只是他蒙著面,完全看不到他的真容,“你是孤鷹?”
裴南驍眸光狠戾,“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這些年你犯下的罪行,該清算了?!?p> 老烏面目猙獰的狂笑幾聲,“想抓我,沒那么容易。”
接著朝著他就是幾槍,但裴南驍身形敏捷,子彈只在他身后留下串串火星,未能傷及他分毫。
“敬酒不吃吃罰酒,”裴南驍嘴角一抽,“砰”得一聲,擊中他拿著槍的手,又是一槍打中了他的右腿。
老烏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手中的槍應(yīng)聲落地。
他癱坐在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
“隊長,貨在這兒。”左言拿著一個黑色箱子匆匆跑來。
裴南驍看了看地上的老烏,吩咐道:“看著他?!?p> 接著他接過箱子,打開后不禁眼前一驚,里面足足有五公斤的高純度海洛因,這數(shù)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真是大手筆,”裴南驍冷笑一聲,迅速合上箱子,“難怪你如此鋌而走險,親自出馬?!?p> 工廠里外此刻也充斥著槍聲和喊叫聲,耳麥里紛紛傳出各小組的報告。
“報告夜鷹,火鳥完成任務(wù)。”
“報告夜鷹,野狼完成任務(wù)?!?p> ……
見大家都安全,裴南驍才放心,每次行動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那便是一條年輕的生命。
看著遠處駛來的幾輛警車,他深深出了一口氣。
打開耳麥,“報告總部,夜鷹已完成任務(wù),請求支援收尾工作。”
與此同時,阮汐顏回到家以后,阮世敬就把她單獨叫到了書房,正如她所料,父親開口就問了她訂婚的事。
“是二少送的你吧?你和他發(fā)展到了哪一步?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訂婚啊?”
一連串問了她好幾個問題,阮汐顏略顯羞澀道:“爸爸,我跟廷煜哥只是吃了一頓飯,哪有那么快??!”
見女兒喊得如此親近,阮世敬欣喜不已。
“哈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咱們兩家又是世交,你們能結(jié)婚,爸爸最開心不過了?!?p> “外婆就是被你氣死的,你算哪門子世交?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p> 阮汐顏暗自腹誹,臉上卻維持著溫婉的笑容。
“爸爸說得是,那女兒先去睡覺了?”
阮世敬叫住她,“你等等,那個……項目策劃案你拿給老太太看了嗎?她怎么說?咱們能不能拿下這個競標?”
“看是看了,可奶奶說,以后我就是裴家的媳婦了,這娘家生意上的事,她老人家以后就不再摻和了,該輪到我做主了,可我對這方面什么都不懂,怎么做主???”
阮汐顏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壓根兒就沒有拿給老太太看。
至于老太太的話,那也是她瞎編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不想他以后再利用老太太。
阮世敬有些失望,他略有所思的想著女兒轉(zhuǎn)述的話,突然又喜出望外起來。
“不愧是老太太,真是深謀遠慮??!”
阮汐顏疑惑的看向他,“爸爸,為何這樣說?”
“你想想,裴家那么大的家業(yè),你作為裴家未來的兒媳,哪能什么都不懂?只有親自參與并主導(dǎo)這個項目,日后才能幫二少打理生意,在裴家樹立威信,老太太這是想讓我栽培你??!”
阮世敬此刻眼中全是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女兒在裴家大放異彩,而自己呢?
作為裴家的親家,在商界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說不定整個東江的人,以后都得朝著他阮世敬的臉說話。
“可是爸爸,我還是不太懂,奶奶明明說過,她是支持我在醫(yī)療器械上發(fā)展的呀,并未說讓我打理裴家的生意??!”
阮汐顏什么都不懂的樣子,讓阮世敬很是竊喜,“到底還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未經(jīng)世事,以后也容易掌控?!?p> 他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你年紀小,不懂是應(yīng)該的,有爸爸在,我會教你的?!?p> 說罷,又拿了一份資料遞了過去,“這個是徐家巷的核心項目資料,你回去好好看看,招標會上能用得到?!?p> “???”阮汐顏故作驚訝,“爸爸您真打算把這么大的項目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