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硯,戲子吧
江蔓蔓一臉驚魂未定往后躲,卻發(fā)現(xiàn)這只八哥成了精一樣只是嚇嚇她,做了個假動作,并沒有真的飛過來,反倒是聽清八哥口中的話讓她面色一僵。
身在江家這樣的環(huán)境,她很少有機會聽到這樣直白粗俗的罵詞,還是對她。
江蔓蔓臉色發(fā)白。
而八哥,飛了一圈,又穩(wěn)穩(wěn)落在江蘺頭上。
盧鳶正好過來,看到這邊的情況,以為是江蘺想要養(yǎng)鳥,而江棠她們不同意,她笑著上前,“不過一只鳥,阿蘺想養(yǎng)那就養(yǎng)吧?!?p> 這話一出,不光江棠一臉“媽媽你不幫我”的表情,連江蔓蔓也是表情微滯。
“怎么了?”盧鳶聲音溫柔。
江蔓蔓上前一步,“媽,是阿蘺撿了一只野鳥,我們正擔心這東西不干凈,而且到時爺爺那邊……”
她一臉欲言又止。
江家老爺子一向不允許家里養(yǎng)寵物,覺得會玩物喪志。江蔓蔓現(xiàn)在還記得江硯小時候有人送了他一只雪白漂亮的小貓,他喜愛得緊,拿到家不過半個小時就被老爺子送走了,江硯絕食都沒用。
現(xiàn)在老爺子不過去老戰(zhàn)友家住幾日,很快就會回來……
這下盧鳶也猶豫起來。
很快,她看向一直默默坐在椅子上的江蘺,仿佛下定決心,“阿蘺,如果你實在喜歡這只鳥,爺爺那邊媽媽去說……”
“不用了,”江蘺摘下鳥,遞給管家張伯,“幫它問問附近有沒有主人在,麻煩了?!?p> 也不是很喜歡。
她起身,抱著原先放在桌上的錦盒,手微微縮緊,路過盧鳶時,對上她帶著期待的目光,江蘺深深看向這位保養(yǎng)得宜的貴婦人,語氣微頓:“要不,給我養(yǎng)條藏獒?”
盧鳶:“……”
“你在做夢!”江棠沒忍住大喊。
江蘺遺憾地嘖了一聲,手機上刷到還蠻帥的呢。
她徑自走回房間,留下一圈人,張伯手上,八哥也不撲騰,小眼睛好奇轉了幾圈,朝著托住它的張伯張嘴乞食:“老頭!大爺我餓了!”
張伯:“……”
……
江蘺的房間很大,明亮的落地窗前擺放著上百只毛絨絨的娃娃,化妝臺雕刻精細,擺著數(shù)不清的瓶瓶罐罐和首飾,手工地毯綿軟,墻畫雅致,整體是一種銀白色的古典歐式風格。
房間里還有幾個房間,江蘺沒去看。
她找到化妝桌,把錦盒放在上面,拿出里面的唐青花花卉紋盤,細細打量。
[……給爺整不好意思了,別看了,哀家害羞了,艾瑪這單身狗難道垂涎本宮如此優(yōu)美的青花圖案?]
[是個有眼光的,不像那個徐大海,竟然想賣俺?!]
江蘺確定了。
雖然這個文物說話顛三倒四,但它似乎……有穿越前的記憶。
“系統(tǒng),怎么回事?”
按理說穿越改變事件的唐青花花卉紋盤并沒有和徐大海此人真正碰面,系統(tǒng)雖然嘴上說著“歷史不可改”,但小范圍的蝴蝶效應在文物閾值下允許改變。就比如江蘺回來前讓早餐店老板來找自己,這段記憶并不會被抹消,最終沒改變大方向,只能是對方那邊另外耽擱了。
所有人的記憶,是江蘺穿越覆蓋后的二次記憶。
但文物怎么和她一樣,有著穿越前后的所有記憶??
【文物能夠承載的歷史閾值高,正常,就算有記憶,也改變不了人類歷史進程?!?p> 江蘺若有所思。
她看著虛空中新賺的100積分,把系統(tǒng)商店翻到底,盯著某個數(shù)值,兩相對比,發(fā)現(xiàn)離目標遙遙無期。
把花卉紋盤放好,她上前打量起房間。
沒一會兒,張伯從樓下打來電話,說聯(lián)系了附近幾家人,沒人認識這八哥,問她怎么辦。
手機響了幾聲,江蘺沒理會。
張伯隨后發(fā)來照片,八哥被關在一只挺大的鐵籠子里,舒舒服服吃著吳嫂等人準備的新鮮食物。
江蘺也就暫時沒再管。
手機又響了一聲,和剛剛同樣的動靜,江蘺疑惑,點進一個名為“一家親”的聊天群,里面信息已經(jīng)滑過幾十條。
[江硯:我明天下午五點下飛機。]
[江蔓蔓:阿硯你終于要回來了(捂嘴笑)爸媽這幾天正念叨你呢~你慘咯~]
[盧鳶:最近怎么這么忙,幾個月都不回家,阿蘺回來你都還沒見過呢(責怪)]
[江棠:(語音)]
……
后面還夾雜著幾條江禹河的信息。
這是歷史記錄。
江硯,今天要回來。
江蘺看著手機上其樂融融的聊天,在腦中慢慢搜尋有關江硯的信息。
系統(tǒng)說過,江硯是江禹河與盧鳶的第三個孩子,是江蘺親弟弟,今年十九歲,在娛樂圈作為頂流偶像出道,有江家在背后保駕護航,資源很不錯。
江蘺一知半解,戲子吧。
她琢磨著時間,對方估計快到家了。
趁這段時間,她打開系統(tǒng)說的法制欄目看起來,很快大半個小時過去,殺人分尸案還沒講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系統(tǒng),我能出去工作嗎?”
【?】怎么從殺人分尸跳到工作的?
江蘺想到王東的話,原主就讀的大學其實不錯,只是對“文物保護與修復”專業(yè)來說學歷還得再往上提提更好,但江蘺不會,所以即便是本科的學識都掌握不了,江蘺本能覺得這樣可能不行。
雖然江家給了零花錢。
“女子八雅、君子六藝我無所不通,在現(xiàn)代還會找不到工作?”
江蘺高傲地負手站在落地窗前。
【你沒證。】
“?”沒聽懂。
她轉身準備下樓,一邊在腦海中問系統(tǒng)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重重敲響,江蘺腳步一停,聽到幾乎是砸門的巨大動靜,臉瞬間沉下。
門把手被轉動,冷不丁江棠抱著娃娃沖進來。
“三哥,就是她!就是她故意帶臟鳥進來嚇我!還罵我、把我摁蛋糕里想要憋死我!”
江蘺一愣,對上門口剛放下敲門的手、同樣怒氣沖沖的一張帥氣桀驁的俊臉,江硯臉上還帶著妝,微挑的鳳眼冷睨過來。
正要說話,江蘺皺眉,“大男人畫什么妝?”
江蘺:“還染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