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感情宣泄完畢之后,氣氛卻有些尷尬了。
項籍突然笑了笑,伸手將少女臉上殘留的淚珠擦去。
南宮婉兒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一向以堅強(qiáng)冷硬形象示人的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的如此稀里嘩啦,她有些羞惱的推開了項籍的手。
“呵呵。”項籍溫和的笑著縮回了手。
“我聽見你為我哭了,婉兒?!表椉Φ暮荛_心。
“少來!我那是眼睛進(jìn)了沙子!”少女給自己找了一個很經(jīng)典的借口。
“嗯好,是進(jìn)沙子了。哈哈!”項籍笑的越發(fā)開心。
“你!別笑了!”南宮婉兒瞪著眼睛喝到。
“好好!我不笑了,嘿嘿!”項籍眼底依然帶著笑意。
“不過婉兒,我現(xiàn)在真的很高興!”
“嗯?”少女疑惑。
“從夢境里擺脫出來,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我真的很高興!”項籍正色道。
“你沒事就好?!鄙倥瓜铝搜酆?,避開了項籍的目光。
“說說吧,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講過你的世界,無非上學(xué)、畢業(yè)、找工作這些事情。我記得幾年前你告訴過我,說你被一家實力非常非常雄厚的公司給聘用了?!蹦蠈m婉兒開始嚴(yán)肅起來。
“是叫公司吧?這個名字?我問過你公司是干什么的,你說這是個做生意的組織,我可以理解為商會?這是你和我說過的話吧?”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說的生意,應(yīng)該是指普通的買賣,就像酒樓、旅館這些地方,就好像販賣貨物、溝通南北的商隊,總之是正常的生意。”
“可你沒告訴我,你這所謂的生意還包括殺人!而且還是一連十年的殺人!還有刀劍和盔甲,我還看到了軍營、戰(zhàn)陣,還有軍隊和城池。這些都跟你以前說的,和你這么多年來說的都不一樣!”
“你口中你的世界跟這些都不一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你,到底是誰?我看到的那個組織,它叫什么?別告訴我那是你所謂的公司!”說到這里,少女已經(jīng)是聲色俱厲。
項籍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看來她剛才看到了我的記憶?她知道了多少?我又該怎么跟她講?主神還有主城,她都知道了嗎?不!好像還沒有。
“我沒有瞞你,婉兒!的確是做生意的地方,當(dāng)時你也沒細(xì)問嘛。。?!表椉_始打馬虎眼,他絕對不能讓婉兒知道有關(guān)主神的信息。
“切!少來!就算你是殺手,你所謂的公司是一個殺手組織,可是你告訴我,那些戰(zhàn)場是怎么回事?用你的話講,那叫冷兵器戰(zhàn)爭,你不是講過你們的世界已經(jīng)是什么熱兵器了嗎?那些刀槍劍戟算是怎么回事?呵呵,而且還是十多萬人真刀真槍的大火并!”
“你和我講過,你的世界里有拍電影這種事,莫非你所謂的公司還是家電影公司?殺手組織加電影公司?”少女顯然沒那么好蒙。
“這個,我們公司實力雄厚嘛!我跟你說過的,我們那里有種大公司,叫什么,對!是集團(tuán)公司!殺手也好,拍電影也罷,都是我們公司的業(yè)務(wù)啦!”項籍心道,哥也沒說謊,殺人跟拍電影,這兩項業(yè)務(wù)主神確實都在經(jīng)營。
“是嗎?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哪家電影公司拍電影,用的是真刀真槍?哪個劇組拍電影會讓演員真刀真槍的打仗?把人都?xì)⑺懒?,那還叫拍電影嗎?”少女譏誚的說道。
“呃,這個,那是假的啦!那都是特效跟道具,對,道具!你看到的血,都是我們身上預(yù)先放好的紅色顏料。。?!表椉~頭冒汗,竭力圓著謊。
“項籍!!”南宮婉兒突然杏目圓睜,少見的直呼項籍的名字。
“你是說,我一個劍客,居然看不出那些交鋒是真是假?嗯?!”少女目光灼灼的盯著項籍。
項籍不說話了。
“我從三歲開始習(xí)武,十歲開始接觸江湖,你知道這么多年我殺過多少人嗎?活人還是死人我會看不出來?你居然告訴我看錯了?那些人都是假死?呵呵!”
“說!到底怎么回事?”少女厲聲喝道。
項籍低下了頭,不再分辯。
“我承認(rèn),我對你說了假話。但是我以前對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生活的世界確實是那個樣子。”良久,項籍低沉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看見了你一部分記憶。我是問幾年前,你為什么要騙我?”
“對不起!但是這個我不能說?!表椉^對不能向她說出實情。
每一個加入主神隊伍的生命,都不能隨意透露主神空間里的一切。尤其是嚴(yán)禁向劇情人物透露有關(guān)主神的情況,這是一條鐵律。如若有誰違反了這條鐵律,主神會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
雖然項籍不清楚,私自透露主神空間的事情,會不會像小說里描寫的那樣直接被主神抹殺,消失的干干凈凈。但是,這個代價絕對不會很小就是了,項籍不敢冒這個風(fēng)險去測試主神的耐心和仁慈。
今天少女在極為特殊的情況下,偶然得知了一些情況,項籍不知道這會不會觸發(fā)主神的保密機(jī)制。盡管目前為止還沒有收到主神的警告,到底是這個世界特殊,主神的觸角探究不到?還是主神不認(rèn)為這是他的責(zé)任,沒有追究?項籍無法判斷。
至于繼續(xù)向婉兒透露主神空間的狀況,到底有沒有問題,這個項籍不敢去賭。所以,他只能如此回答,并沉默以對。
“是嗎?你有什么解釋嗎?”少女突然冷靜了下來。
“我只能說,我所服務(wù)的這個組織,非常龐大,實力也非常驚人。它禁止向一切外人透露它的具體情況,所以我不能說?!?p> “哪怕在這里,哪怕是對我也不能嗎?”
“不能?!表椉聊艘幌?,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鄙倥蝗桓杏X非常失望和悲傷。
就好像一個只屬于她的童話突然破滅,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最熟悉的那個人一下子陌生起來,有了很多她不能去獲知的秘密。
南宮婉兒有些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