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面目、刺探
沈父沈母讓她回去好好休息,躺在床上閉眼瞇了一會,又起來蹲在地上撿草藥,突然兩個人掉在眼前,濺起浮灰。
十五十六身上帶傷躺在地上,沈潤之慢悠悠走進(jìn)來,“讓你們保護(hù)幺幺,為什么擅離職守,差點釀成大禍讓幺幺受傷?!?p> 宋傾城拍著胸口,端著藥草放到一邊,從里面挑了兩個研成粉末,“聽她們說完再決定表哥。”
事情論對錯,再去決定處罰力度,不過這也是她的建議,沈潤之有自己習(xí)慣也行。
沈潤之頷首示意,“說!”
沈潤之刻意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讓她熟悉讓她了解自己,也想看看怕不怕自己,如果怕……
那他就圍著她畫地為牢,她去那自己便將牢籠挪到哪,時時刻刻在自己眼前。
十六撐起身跪下,手背上血流不停,“有人假借小姐消息,先后引誘我們?nèi)チ硪粋€地方,那里設(shè)了埋伏。”
十五用手背擦干凈嘴角的血,跪的筆直,“屬下領(lǐng)罰?!?p> “消息在哪?!彼蝺A城手上動作不停,好奇詢問。
她記得自己從未給出過消息,十五十六又怎會認(rèn)為那是自己。
十六拿出帶血的信紙,上面有宋傾城的信物,十五十六了解過她,所以大意被騙走。
宋傾城拿著信紙,看著上面字跡,“奇了,這字跡居然和我一摸一樣,估計是從我開的方子上學(xué)的。”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寫到最后她習(xí)慣畫個圈像是寫錯字了。
這八成是找不到背后的人,她開的方子,少說也有百千張,找不到根頭。
宋傾城攪了兩下藥粉,在她們露出的傷口上抹上,“這是止血的,再流下去人都沒了?!?p> 十六揚起蒼白無血色的唇,“謝謝宋小姐?!?p> “多謝,十五無能。”十五低下頭,此次她甘愿受罰,“公子十五領(lǐng)罰。”
“十六也領(lǐng)罰?!笔驳拖骂^。
宋傾城沒出聲,轉(zhuǎn)眼看著沈潤之,沈潤之扔出去兩罐藥,“傷好領(lǐng)十鞭子,再有下次就不用活著回來。”
“是。”
十五撐起身,拉起十六一步步離開,十鞭子已是開恩,犯了這樣的錯,沒有五十鞭子難逃。
宋傾城沒求情,人人都有自己行事習(xí)慣,同樣在滿月樓,也要犯錯處罰,不同的是她的不見血。
不過是把人倒吊起來,翻到一頁醫(yī)書上,倒背下來才能下來,對比之下宋傾城覺得自己處罰還好。
沈潤之俯下身,單膝跪下幫著挑撿草藥,視線灼熱緊盯著她,“幺幺覺得我殘忍嗎?!?p> 宋傾城只對上一秒,被燙的驚人,快速躲開他的眼睛,想了想白棋念的稱呼,覺得正是時機(jī),歪著頭剛要張口。
“殘忍?!?p> 沈潤之眸色閃閃,甩手給了身后一掌,白棋捂臉哀嚎,“老沈你在干嘛!居然打我這張帥臉?!?p> 白祺人黑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湊到宋傾城身邊訴苦,“美人他可壞了,殘忍又狠毒,把這么帥的我扔進(jìn)煤礦里。
簡直苦了我這張帥臉。”白祺吹著他的發(fā)絲。
宋傾城有點嫌棄,“你要不要洗完澡再來。”全身上下都是煤灰,她都怕臟到自己身上。
白棋低頭,“靠,老子的形象?!卑灼宄鰜砭鸵宦繁紒碚疑驖欀阗~,忘了洗澡了。
白祺不甘心,巴巴說起了沈潤之壞話,“別看他現(xiàn)在對你愛的不行,你等后面的宋小姐。
老沈會把你關(guān)……嗚嗚、關(guān)……”白棋被拖走,他掙扎的厲害。
宋傾城看呆了,關(guān)?關(guān)什么,倒是讓她聽完啊。
沈潤之捏著她的臉對著自己,“他的話信不得,只有我說的幺幺才能信?!?p> 宋傾城眨眨眼,想說那三個字吐不出來,匆匆落荒而逃“哦,那什么我還有事情,先回房間了。”
沈潤之捏著荷包,盯著宋傾城離開方向久久未動。
……
“請問有人在嗎?!彼蝺A城探頭敲著門。
門內(nèi)傳出腳步聲,一個八字胡子男打開門,眼神打量,“你誰啊?!?p> 宋傾城輕皺眉毛,“我是來找西街會繡藝的娘子,聽王小姐是在這里?!?p> 胡子男子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宋傾城的荷包,“帶銀子了嗎?!?p> 桃紅霸氣上前,“錢有,但你的眼神給我放尊重些?!辟v人流氓樣,真懷疑王夢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胡子男子切了聲,“等著?!鞭D(zhuǎn)身朝里走,半響一個衣著單薄的女子出現(xiàn),寒風(fēng)吹過,她凍得瑟瑟發(fā)抖。
走到宋傾城跟前,指著對面酒樓,“說話去那里,不然任何事情我都不幫?!?p> 去就去,宋傾城讓出位置,“可以,帶路吧繡娘娘子?!?p> “我姓王,叫我王繡娘就好?!蓖趵C娘抱著胳膊快步走近酒樓,熟門熟路的讓宋傾城付錢,“給錢吧?!?p> 宋傾城回頭示意,桃紅不滿她的態(tài)度,搞得多需要她似的,憤憤遞上錢,跟著老板帶著去包廂。
王繡娘身材偏瘦,單薄的衣服襯的她更瘦,見到她的人,都要懷疑這個冬天她能不能熬得過去。
王繡娘貼著火爐取暖,宋傾城拉過椅子坐下,也不急等著她。
“吶,這是此次負(fù)責(zé)秀女的官員,后面一本是皇上喜好,五十兩銀子拿走。”王繡娘遞上兩本書。
宋傾城提著疑惑,“我沒說要這個,王繡娘認(rèn)錯人了吧?!?p> 皇帝老成那樣,她有多想不開,去成為一個老男人的妃子。
王繡娘詫異,抬手拿走,“你不是為這個?那為誰太子還是某一個王爺,價錢都是不一樣的?!?p> 王繡娘借著從宮里出來的名號,吸引了不少想要走捷徑的人,冬季過去就是選秀,有人為了皇上、有人為了太子王爺,王繡娘靠這掙了不少錢。
“你對太子很了解,一個繡娘會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我可不信?!彼蝺A城沒解釋,反而試探。
王繡娘自信點著書籍,“這些我保證是真的,小姐不信可以提出一個,我無所不知。”
宋傾城一笑,“前幾天我見到太子身上掛著銅色鈴鐺,聽說戴身上很久,難不成是哪個心上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