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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明幾乎是立刻拿起了邀請函,他自然而然地認(rèn)為,這是秦晚凝留給他的。
因為從前許多次,季夜明想要陪伴秦晚凝參加宴會。
她總會以各種理由不讓他去,哄著他在家里等著自己。
“我就知道晚凝是愛我的,她一定是想把我介紹給她的合作伙伴…”
季夜明激動地攥著邀請函,不停地喃喃自語。
他一整天都不停地搭配,約來了造型師為自己做造型,只為了不給秦晚凝丟臉。
即使秦晚凝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只打了兩個電話來,他也沒有太過傷心。
夜色將暗,季夜明開著車,來到了邀請函上的地址。
他滿腹激動,滿懷希望地緩緩踏進宴會大廳。
季夜明面露緊張,手也微微蜷縮起來。
自從他與秦晚凝結(jié)婚后,他再也沒有站在擂臺上,再也沒有面對過這么多人的注視。
季夜明眼神略帶焦急地尋找著秦晚凝,在詢問了服務(wù)生后,朝二樓走去。
他面帶欣喜,心中的激動和興奮都要掩飾不住。
他想早些站在秦晚凝的身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秦晚凝的丈夫。
季夜明快步走上了樓梯,可就在樓梯拐角處,他卻忽然頓住了腳步,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清楚地看到,和秦晚凝站在一起的,是她的小情人。
那一瞬,季夜明幾乎要站不穩(wěn)從樓梯跌下。
他用盡力氣抓住扶手,才沒能讓自己摔下去。
可是他的眼眶卻早已濕潤,眼中滿是悲痛和不可置信。
此時他站的位置是二樓目所能及的死角處,卻能清晰地聽到交談聲。
而此刻,用輕佻愉悅的語氣說著話的人,正是秦晚凝。
“阿明?我們聚會我從來不帶他,上個床太放不開了,每次做的都不夠爽。”
“他在家里做家庭煮夫就可以了,偶爾看膩了外面的野草,回去嘗嘗清淡的也挺有滋味。”
說罷,她親昵地吻了吻身邊小情人的臉頰,惹的周圍的朋友紛紛起哄。
季夜明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握著欄桿的手都因用力而變得青筋爆出。
秦晚凝將陪伴和愛都分給了別人一份,就連自己沒有被認(rèn)可的身份,此刻也全都給了別人。
他既氣憤又心痛,這么多年來秦晚凝從未給他的東西,就這么給了其他男人。
她的愛從來不是他季夜明獨有的特權(quán)。
耳邊一陣轟鳴,季夜明再也聽不進任何話語。
他幾乎是瘋魔一般,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不可能!晚凝不可能這么對我!”
季夜明此刻情緒翻涌,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他發(fā)瘋似地想要沖上樓梯,想對所有人宣告自己才是秦晚凝最愛的人。
可是他剛抬腳,身體的脫力和不穩(wěn)就讓他踉蹌著退下樓梯。
他即將跌倒時,是一位富婆摟住他的腰扶住了他。
“投懷送抱?臉和身材都不錯,要不要跟我去休息室?”
富婆用指甲刮蹭著季夜明的腹部,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他的皮帶。
季夜明立馬像受到屈辱一樣,飛快地掙扎出來,可是富婆卻不愿意放過他。
此時的季夜明只要喊一聲秦晚凝,就可以從富婆的騷擾中解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