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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邊上的幾何幣

第五十八節(jié) 花間流

王冠邊上的幾何幣 追夢小男孩 2908 2016-04-17 0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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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終人散,也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刻,雖然刺客生涯有著不拘一格的情調(diào),但家庭婦女的繁文縟節(jié)也是無法割舍的契約,墮落天使這次或許真的就要墜亡了!”

  安妮將手中富有光澤的雙刀扔在地上,松弛著扎起的發(fā)束,長發(fā)飛舞的那一刻我居然體會到溫柔的錯覺。納悶之余便被安妮夫人摟在懷中,那種不知名的滋味,大概就是母愛吧。透過狹小的空隙,我看到小伊倔強的欣慰,心中禁錮的甜蜜有些融化了。

  “謝謝你,伯爵,帶給我最后的輝煌,就讓我?guī)е綄俚臉s光幻化成永久的謎團,消失在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伯爵功成之后,我在家中的庭院沏茶迎接,如果是伯爵的話,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吧!”

  安妮在我耳邊的輕聲細語,如一溜煙的風(fēng)吹過,尚未仔細品嘗其中的滋味,便已經(jīng)消融在空氣之中,輕輕的離去。

  “承蒙伯爵這段時間的款待,在下還有彌留風(fēng)景的夙愿,自由的浪子更接近純美的自然,況且執(zhí)事的義務(wù)也已經(jīng)終結(jié),唯一搭邊的政治也不復(fù)存在了。凱利斯,你很幸運,能夠遇到這樣的領(lǐng)袖,你我之間關(guān)于老年人的紛爭,也該終結(jié)在下一代的崛起之中。如果有幸能夠再見,還望你能記得我這張臉!”

  白深情的與斯其完成擁抱,其中的原因也不必戳穿,就當(dāng)做是美麗的借口,留不下深沉的遺憾。

  “我將一直銘記,作為敵人,你是我最大的敬仰;作為朋友,你是我最深的掛念。下一次會面,我可是會將你打的滿地找牙哦!”

  斯其在神臺上取下一枚十字架,留下輕微的吻痕,然后戴在白的脖子上。

  “雖然你我都不愿意信任神明,就算是見花獻佛換取的信任,也當(dāng)做我能辨別你的標識,鎖住易改的容顏?!?p>  “呀呀,再這么煽情我就要改變主意了,還好伯爵教會了我什么叫做理智的抗壓。伯爵,在你離開那一天,身旁的山頭,會有駐足送別的影子?!?p>  白張開臂膀,卻覺得有些理屈,只能轉(zhuǎn)身擁抱著小伊和菲莉,并且留下了我聽不到的悄悄話??v身一躍,便從窗戶飛馳而下,踉蹌的腳步就算是最后的痕跡。

  “吶,斯其,能告訴我你的年齡么?”

  “少爺突如其來的檢閱還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呢!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凱利斯·斯其,最為神秘的年齡,大概,是我不小心忘掉了吧?!?p>  斯其狡詐的回答故意踩在陷阱之上,卻避開了能夠觸發(fā)機關(guān)的壓力,當(dāng)然這一切或許都只是改善氣氛的消費,最后晚餐的盛典之后,殘留的滿目狼藉總會有些傷感,卻恰如其分,無法反駁。

  “誒,這條魚要跳出來了?”

  小伊的驚嘆吸引了其余人有些凝滯的目光,傾斜望去的魚缸中,活蹦亂跳的魚群就像是在嬉戲打鬧,被擠壓捧起在空中的那一只,即將摔出淺水的區(qū)域,卻又用力一蹬尾巴,在干燥的環(huán)境中濕潤出一絲涼意,然后落回了水中。

  “耶,你們還真是麻煩呢,時不我待的節(jié)奏可就要拋棄慵懶之輩咯!”

  久未露面的歐米里潔不知從哪竊取的純白禮服,過于寬敞的上衣變?yōu)榱诵揲L的披風(fēng),口中噙著一棵新出的枝條,倚靠在神圣莊嚴的入口處,吹著口哨。

  “知道了,那就出發(fā)吧!”

  灰蒙蒙的黎明星辰還未褪去,月光的漣漪浮著在迷霧之上,迷宮的世界中欣賞著模糊的遠景,更是一番別樣的享受,只是空乏的眼睛,終于耐不住神秘力量的感召,慢慢合上了睡眼。只剩下我和斯其坐在馬車的外延,控制著緩緩而行的駿馬,或許它只是在夢游,呼喘著粗氣應(yīng)該是長跑競賽的美夢。

  “無緣無故的消失,可是會被理解為沖動的逃逸,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準備一份可口的奶酪,看起來你懂得忙里偷閑的享受。”

  “不,我只是遵從少爺?shù)闹噶钛惨曌兓枚喽说沫h(huán)境,休閑之余不忘為少爺特制一份晚餐,長老籌備的菜單,那并不符合少爺?shù)目谖??!?p>  斯其一邊說著一邊清理著臉上粘留面具過后的痕跡,就像是泡沫一樣的溶液,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炫耀著他的無所不能。

  “簡單的雕蟲小技,居然騙過了在場幾乎所有的觀眾,唯一的漏洞被是你無法掩蓋的那股邪氣,否則我都無法分辨敵友。”

  “是,那是經(jīng)過計算之后得出的合理結(jié)論,無論是燭燈的擺放,還是座位的選擇,都是必不可少的分析條件。當(dāng)然稍有誤差便會導(dǎo)致滿盤皆輸,還多虧那位被擊暈的貴族與我有著相近的輪廓,只要稍加修飾,便能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p>  “那豈不是一張驚悚的鬼臉,如果審美正常,他應(yīng)該會對造物主的不公有所抱怨吧?!?p>  我望著斯其的側(cè)臉,其實并不鬼畜,甚至稱得上是完美。只是置放在黯淡的光景之中,就有些荒誕。

  “那么,我們要開拔去往何處,森林的盡頭或許還是森林,山巒的背后也都是山巒,只有藍天,確知的一望無際,卻又缺失了婉轉(zhuǎn)的神秘?!?p>  斯其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阻擋著我的視線,然后順著氣流緩緩落在我的手中。

  “如果看不清,就想象欣賞美麗的空白吧!”

  那是長老給我看過的珍寶,上面印刻著幾何幣的影子,除此之外,就是一塊頗有價值的絲綢。

  “我們應(yīng)該算是入室行竊的強盜吧,未經(jīng)主人的允許,便擅自將一些奇珍異寶搬離,收歸自己名下?!?p>  “犯罪的主人已經(jīng)不需要財富的累計,空蕩的牢房之中也并非守財奴囤積財物的倉庫,與其廢棄,不如合理應(yīng)用,就當(dāng)做是彌補罪過的善事。當(dāng)然這只是淺顯的意義,少爺應(yīng)更深程度的挖掘。”

  “更深程度的...”

  念叨著斯其的提示,翻轉(zhuǎn)著那塊普通的絲制品,那是從東方的文明古國引入的先進技藝,完美成品的視覺感無懈可擊,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即便是陰暗的色調(diào),也應(yīng)該是長埋深淵的灰塵所致。劇烈的抖動之后,也沒有暗物質(zhì)的隕落。那是無法挖掘的寶藏,或許只是作弄探險者的空洞,屬于土著居民留戀的玩笑。

  “沒有什么異樣,如果需要強行解釋的話,上面涂抹的紋絡(luò)或許是唯一可能出現(xiàn)得破綻,但與我記憶中的實體毫無違和感,至少我對自己的感知能力,還頗有信心。”

  “少爺忽略了偵探游戲中重要的一環(huán),觀察只是出現(xiàn)端倪的基本功,跨越過其余的所有步驟直接得出結(jié)論,有些太過草率了?!?p>  斯其舔著自己的嘴唇,與牙齒摩擦發(fā)出的聲響尤為清晰,吸收著清晨散布在空氣中微潤的水滴。

  繼續(xù)拿起蓋在臉上的手帕,無論如何顛倒轉(zhuǎn)移,都只是一塊普通的絲制品,青澀的光澤應(yīng)該有著并不雷同的獨特產(chǎn)地,讓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絲綢的產(chǎn)地,這并非純正的技藝,應(yīng)該是在某個地區(qū)仿制的高端產(chǎn)物,但遺落在這個國家的小型加工廠應(yīng)該有很多吧,原料或許都是統(tǒng)一購置。”

  “已經(jīng)有明顯的提高,但還有尚未揭曉的秘密,也是能夠一錘定音的絕對保障!”

  繼續(xù)揣摩著其中的奧義,薄薄的粘稠物幾乎要在我的毒手下毀于一旦了,失落的時刻,也許是黑暗之神最后的憐惜,吹來一陣清風(fēng),我似乎聞到了不屬于這個季節(jié)的花香。環(huán)視周圍的凋零枝干,確實已經(jīng)沒有再次煥發(fā)生機的活力。那么激發(fā)嗅覺的源泉,自然是來自于這快手帕。再次品吸,那是混雜的香氣,并非某一種花束能夠囊括的氣質(zhì)。

  “看起來少爺已經(jīng)全數(shù)掌握了有效的證據(jù),就剩最后實踐中的探索了!”

  “那只是能擺放到審判臺上的說辭罷了,要在偌大的國家尋找蹤跡,無異于海底撈針,況且緣于我自身少有的缺陷,我并不具備那種手到擒來的技藝,對你也是不能完成的挑戰(zhàn)?!?p>  “是,在未知的推論中我與少爺能夠保證同步的路癡狀態(tài),但菲莉大小姐卻精通其中的法門,畢竟已經(jīng)是一位頗有成就的地理掌控者!”

  “菲莉姐姐么?那就應(yīng)該不容置疑了,穿過這片森林,一定是百花凋敝的場景,迎接死神的光臨!”

  “耶,那可不一定,公認的花間流,或許并不暗淡!”

  初升的晨曦刺痛著我的眼睛,斯其揮動著手中的韁繩,蘇醒的老馬,飛馳在希望的高原之上,伊沃比城,迎接嶄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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