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安排婚事
【深信不疑?別胡說八道了,別的暫且不論,江柏川和紫嫣郡主那段感情不就落得個雞飛蛋打?先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最后不歡而散,還差點在太后面前上演了一場血腥戲碼?!?p> 許氏和江鼎廉相視一眼,均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江鼎廉微微咳嗽,語調(diào)淡然:“往昔柏川與紫嫣郡主的聯(lián)姻,不過是太后一時興起,胡亂牽線的游戲,自然不能怪罪母親和夫人。至于錦昭與奕桓的婚姻,則是你們親自審視挑選的佳偶,桑學(xué)士之女內(nèi)外兼修,溫婉知禮,而白將軍之女則靈氣逼人,活潑可人,想來必成佳緣?!?p> 【或許稱作孽緣更為貼切?!?p> 【在前世,江錦昭的姻緣被廖陵奚橫刀奪愛。你們心儀的兒媳,婚禮當天竟然失蹤,與廖陵奚私自逃離,共度余生?!?p> 江鼎廉、許氏和江姝三人驚訝不已!
江錦昭與桑雯茵的婚約已經(jīng)維持多時,原本應(yīng)及早籌備婚禮,卻因桑雯茵守孝而不得不推遲。但桑雯茵她們都曾目睹,她是一位典型的名門閨秀,深居簡出,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絕無紫嫣郡主那般放縱不羈。
誰能想到這樣一位恪守規(guī)矩的女子,竟然也會與人私奔?
而且,對象竟是品行惡劣的廖陵奚,那個外室所生的兒子?
無論是容貌、才學(xué)還是家世,他都遠遠不及江錦昭。
許氏和江姝都感到困惑不解。
【至于江奕桓,唉,白昀曦確實是個溫柔賢淑的佳人,可惜他本人卻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花花公子。他與南疆的蠱女糾纏不清,最終導(dǎo)致武功盡失,甚至累及白昀曦香消玉殞?!?p> 江鼎廉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的三兒子一直是他寄予厚望的繼承人,從小癡迷兵法,如同冰封的冷庫,從不與女性交往,唯有他的同僚之女白昀曦與他從小嬉笑玩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奕桓怎么可能辜負昀曦呢!
【嘆息,世事難料,江奕桓害死了白昀曦,后來白將軍也與這個負心漢決裂?!?p> 此時,再也沒有人提及什么良緣了。
岳清揚甚至覺得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沉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江頌宜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意識到必須說點什么,以免自己也被無端地牽扯進婚嫁的紛爭之中?!澳赣H不必勞神為我張羅婚事,我并無嫁人之愿?!?p> 岳清揚的雙眼微微閃爍,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歡愉。
緊接著,江頌宜的話語又響起:“我打算剃度為僧,專心修行?!?p> 岳清揚登時愣在了原地。
江鼎廉正自小酌,聞言差點被酒水嗆到,他急忙反駁道:“胡說什么出家!絕對不行!若你不想嫁人,就不嫁,永定侯府并非養(yǎng)不起你,何須走到這一步?”
許氏并未將江頌宜的話當真,畢竟這丫頭素來語出驚人,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她輕輕戳了戳江頌宜的鼻尖,溫言道:“你想永遠陪在娘身邊嗎?傻孩子,即便是皇室的公主和郡主,也終歸要嫁人?!彼约阂步?jīng)歷過這樣的階段,深知人間的規(guī)矩并非她們能夠輕易改變。
【不過,公主和郡主畢竟還可以蓄養(yǎng)面首,即便已婚也能這樣做?!窟@個想法江頌宜只在心中默默思忖,并未說出口。
她轉(zhuǎn)而想到:“三公主和紫嫣郡主不也在出家嗎?”
江鼎廉對此嗤之以鼻,他不屑地說:“那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噬虾吞笤趺纯赡苌岬??”
江姝含笑提議:“或許頌宜剛回府中,與京城的年輕公子交往不多,不妨過幾日,臨川長公主的春日牡丹宴上,你帶她一同前往,讓她多見識一下金都城的青年才俊,沒準就能找到心儀的對象。”
江鼎廉卻警惕地瞥了岳清揚一眼,這年輕人的容顏和氣質(zhì),即便在金都城的青年才俊中也是出類拔萃,他不禁擔(dān)心江頌宜會被其外表所迷惑。
“確實,頌宜應(yīng)該多看看。我們永定侯的女兒,什么樣的王孫公子配不上?但我要事先聲明,那些清瘦贏弱、面色蒼白的人不適合,像郝仁那樣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也絕對不行。最好能找個擅長武藝的,能夠更好地保護和照顧頌宜?!?p> 岳清揚不由得輕輕蹙起眉頭,心中掠過一絲不快,江鼎廉的存在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然而,江鼎廉并非外表看起來那般羸弱,他所展示的只是假象,實際上他的武藝非凡,深不可測。
江鼎廉冷冷一笑,語氣堅決地說:“最關(guān)鍵的一條,那便是必須是金都的本土人士。我絕不能容忍我的女兒遠嫁他鄉(xiāng)?!?p> 許氏和江姝聽后并未表示異議,她們對這一要求都表示認同。
岳清揚的眉頭微微一蹙,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無關(guān)緊要,他自有辦法掌控金都。
“頌宜,如果你有中意之人,只管告訴父親。只要他是金都的土生土長的,我就能將他綁帶到你面前。”
江鼎廉之所以反復(fù)強調(diào)金都人,是因為他生怕江頌宜會被岳清揚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那些俗世的男子,又豈能比得上我?guī)煾改前愠裁撍?,如同仙境中的仙人,他們的存在對我來說如同塵埃?!?p> 盡管心中如此想著,江頌宜的臉上仍然表現(xiàn)出順從,輕聲答應(yīng)道:“好吧。但你們可要記住,不要隨意為我安排婚事?!?p> 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如何在侯府被抄家后,能夠帶著母親安全撤離,不想再添不必要的婚姻糾葛。
“說什么綁,江鼎廉,你這是把自己當成山大王了嗎?”
許氏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這對父女,一個直言不諱,一個竟然毫無異議地接受。
然而,江頌宜口中的師父究竟是何等人,竟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這與她心中想象的白發(fā)蒼蒼的老神仙形象大相徑庭。
正在此時,一名小廝快步走進屋內(nèi),傳來了消息。
“宮中派人來訪?!?p> 宮廷之中,步履匆匆,正是小鄧子駕到。
小鄧子剛從尊貴的護國公府邸轉(zhuǎn)來,肩負著傳達皇上旨意的重要使命,他此行的目的,是為江姝帶來一份和離的圣諭。
與對待郝仁時的冷漠與忽視截然不同,小鄧子對江姝的態(tài)度顯得格外客氣與尊重。
江姝心中明了,自己不過是一名剛解除婚姻的女子,哪能獲得皇上貼身太監(jiān)的如此禮遇,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哥哥永定侯的緣故。
她早已準備好了一只裝滿銀票的荷包,接過了圣諭之后,隨即遞給小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