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拾爛攤子
“什么?孟初和你們家小姐一起去了莊子上?”
陸懷川覺得天都要塌了,怎么今日哪里都找不到孟初?
“世子,不如我們?nèi)デf子上找找吧?”
長風(fēng)看出了陸懷川的心思,出聲提醒。
于是二人又往莊子跑,陸懷川自己就有馬,所以腳程快上不少,天黑了一半的時候,終于趕到了元家的莊子。
“什么,孟初已經(jīng)回去了?!”
“什么,孟掌柜還沒有到家嗎?!”
兩方人馬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懊闲〗闶墙袢丈陼r走的,按理來說應(yīng)該到了,怎么現(xiàn)在還沒回去?”
元秋心一邊念叨一邊忍不住的念叨,手中緊緊抓住娟帕,面上盡是焦急之色。
“不會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元秋茹到底是心細(xì)些,忍不住問到。
而陸懷川則是立馬聯(lián)想到了來時路上似乎有見到一段路程有鞭炮燃完的余燼,當(dāng)時他還以為是有人嫁娶。
“不知孟掌柜是怎么回去的?”
“自然是坐的馬車,這山路崎嶇,若是只靠雙腿行走,估計一天都到不了。”
元秋心眉頭皺得更緊,這段路雖說陡,但這些年來家中常走,也算安全,是意外的概率極大。
陸懷川一個激靈,“有人要害孟掌柜!”
眾人的目光紛紛像他看來,他輕咳一聲,“我與長風(fēng)來時見路上有鞭炮殘屑,當(dāng)時還以為是有人嫁娶,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p> 在場的眾人都是聰明人,只需略微提醒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孟初回去乘的是馬車,若馬兒受驚翻車,加之山路崎嶇,在野外,想要悄無聲息的除掉一個人可太簡單了。
不過這做事的人似乎不夠細(xì)心,殺人滅口不留痕,偏生選了個用鞭炮驚馬的方法,真是蠢笨如豬。
“宋青溪!一定是宋青溪做的!”元秋茹驚叫,她抓緊元秋心的手臂,“姐姐,我們來時在家門口與宋青溪起了沖突,照她的性子,這事一定是宋青溪做的!”
“元小姐,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孟掌柜找到?!标憫汛ㄐ闹幸步辜钡煤?,他就是想看個小說,怎么就這么難。
“不如我們兵分三路,沿著路途尋找好了?!?p> 陸懷川贊同,他將身后的長風(fēng)扯了出來:“長風(fēng)也能一起找,多一個人多一分希望。”
天色越來越黑,陸懷川生出幾分真切的擔(dān)憂來,這一路上林子那樣密,野獸也多,孟初滾下山定是受了傷的,萬一被野獸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陸懷川手拿著火把,撥開擋在面前的草,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走,直到月亮高高掛起,實在沒找著,在長風(fēng)的提醒下不得已的回去了。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報官,陸懷川讓人進(jìn)衙門通報的時候,知縣還在書房內(nèi)翻看近兩年的卷案。
他是兩年前才來這揚(yáng)城上任的,上任知縣貪污落馬,先前的許多冤案還未曾解決,他想著每日多看點,那些含冤入獄的人也能早日出來與家人團(tuán)聚。
“知縣大人,陸世子來了?!?p> “快快讓他進(jìn)來?!?p> 知縣慌張了一瞬,連忙起身將主坐讓了出來,自己則站在門前等陸懷川進(jìn)來。
“見過世子?!?p> 知縣欲行禮,陸懷川卻一把扶起了他,兩人一齊進(jìn)屋落座。
陸懷川一回來就直奔衙門,此時汗水濕答答的粘在頭上,看起來頗為狼狽。
知縣遞上一杯茶水,陸懷川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緩了一口氣,“馮知縣,我朋友失蹤了,明日能否借一些衙役一同尋找?”
“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下官多嘴問一句,不知世子的朋友姓甚名誰?”
城內(nèi)出現(xiàn)失蹤案,不用陸世子出面也是要派衙役搜尋的,只不過衙役派出就是秉公辦事,是要文官錄入的。
“孟初?!?p> “竟是孟掌柜?”
知縣震驚,那姑娘身上那么多好東西伴身,怎么還失蹤了,總不會是真的迷路了吧?
“知縣也認(rèn)識她?”
陸懷川也有些懵,他自是知道孟初是有本事的,但他不知道孟初與知縣結(jié)識。
“世子有所不知,世子前日稱贊過的防爆叉和防刺衣就是孟掌柜出售給我們的?!?p> 知縣對孟初失蹤的事情更加上心了,如果孟初失蹤,以后還想購置東西可就沒有門路了。
居然把生意做到知縣這里來了,陸懷川不禁對孟初另眼相看,要知道官和民之間是有巨大鴻溝的,普通人要想和官府做生意,如果沒有門路,想要光靠自身是很難的。
第二日一早,陸懷川就帶著一眾衙役往山里跑,陣勢大的自然是讓宋家也聽到了風(fēng)聲。
宋鈐一手?jǐn)堉梨皇治罩淮耐婧J不住的把玩,聽到這個消息,他饒有興趣的說:“不知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驚動了世子和知縣,這么大早的就如此急急忙忙?!?p> “再大的本事也大不過夫君您的呀,來,夫君,吃葡萄~”
宋鈐含笑吃下美妾喂來的葡萄,瞇著眼睛享受,門口一道粉嫩的身影匆忙跑了進(jìn)來。
“哥哥~我怎么辦呀!”宋青溪急得滿頭是汗,孟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說只是世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怎么失蹤了還能驚動世子和知縣這兩座大山?
“怎么回事?這么急像什么樣子!”
宋青溪顧不得喘氣,一屁股坐下,一個眼神瞪向在宋鈐身邊的女人,后者悻悻一笑,自覺退了出去。
“哥哥,昨日我在元府門口與那孟初起了爭執(zhí),一氣之下便讓人在她從元家莊子回來的時候動了點手腳,現(xiàn)在她死了還驚動了世子和知縣,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什么!你怎么如此…”宋鈐只覺得頭都大了,這種蠢事自家妹妹都能做得出來,他雖然也壞,但還沒到害人姓命,怎么自己唯一的妹妹就如此蛇蝎心腸。
“真死了?”
宋青溪目光躲閃,“只得到消息從坡上滾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死沒死。”
宋鈐現(xiàn)在氣得不想說話,他真想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妹妹給扔出去,要是人死了,情況還好點,至少死無對證,如果人沒死,聽到些什么看到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氣歸氣,還是要幫自家妹妹收拾這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