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女對峙,拿下侯爺(求追讀~感恩~跪謝~)
此時,葉思源將滿腔怒氣全使在馬鞭上,
今日下午,張御史派心腹尋他時,他剛從宮中回來。
聽聞事情經(jīng)過,他心下大驚,道謝后,便絲毫不敢停歇上了路。
這一路他又怒又怕,
本朝御史既耿直又不懂變通,特別是張御史,更是一個老頑固。
一不留神便死諫的硬骨頭,皇上看了都腦瓜疼。
若是以往得到這等消息,那老頭早就一本奏折送達(dá)天聽,給他扣個不善治家的帽子。
好在,好在,他前幾日救了那老頭一命,巧的是,睢縣縣令是張御史侄子,
那老頑固念在救命之恩對他網(wǎng)開一面。
不過那老頭雖賣了面子,說出的話卻難聽極了……
想到那些話,葉思源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去睢縣,看看他那“好女兒”!
此時,好女兒李寄奴正安靜坐在衙門大堂。
她之所以相信報官有用,正是知曉睢縣縣令與張御史的關(guān)系。
她篤定,張御史會給侯府報信,也篤定,葉思源會來。
已經(jīng)過了一日,她脖頸一圈青紫竟愈發(fā)嚴(yán)重,讓人難以挪開眼。
不遠(yuǎn)處躺著容嬤嬤、小廝、翠柳,以及幾個流寇尸身,竟是詭異的和諧。
李寄奴看都不看尸體一眼,仿佛這些人不是自己殺的,
不過,殺了又如何?他們罪有應(yīng)得。
不多時,有人來了。
衙門大堂安靜極了,便愈發(fā)襯得腳步聲清晰,
李寄奴覺得這聲音似戰(zhàn)鼓,敲響了她接下來的征程。
她將侯府當(dāng)做戰(zhàn)場,將軍在戰(zhàn)場,自是要殺敵。
而第一個敵將,便是葉錦棠!
當(dāng)然,上戰(zhàn)場前,她需要一個不會倒的靠山。
這不,靠山來了。
抬起頭,來人背對陽光,讓她看不清容貌。但她知道,這是她生父,鎮(zhèn)南侯葉思源。
想到生父,李寄奴說不出是什么心情。
他多疑,利益至上,
只要有用,哪怕路邊乞兒他也會善待。但若無用,即便是她親女兒流落在外,他也無動于衷。
可笑的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孝順至極,
當(dāng)葉老夫人命他接回親女時,他也毫不推辭。
前世這位侯爺冷漠,卻從未插手后宅,也未傷害過她。
但,若非家主默許,侯府眾人怎敢對她一再磋磨?
想到此,李寄奴心中那一點漣漪蕩然無存。
她緩緩起身施禮,姿態(tài)端莊,禮數(shù)異常標(biāo)準(zhǔn)。
原本滿身怒氣的葉思源愣了一下,滿腹的責(zé)罵硬生生憋在心中。
他忍不住仔細(xì)端詳面前人,
這姑娘雖消瘦面黃,但五官輪廓一看便是葉家人,
可她不是自小養(yǎng)在鄉(xiāng)野嗎?為何有如此儀態(tài)?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稍有養(yǎng)分,便會生根發(fā)芽。
再看旁側(cè)幾具尸身,他壓下怒氣,心中升起多番猜測:
難道是自小被政敵教養(yǎng),用來給葉家致命一擊?
又或是敵國奸細(xì),打算以貴女身份嫁入皇家?
想到此,他脊背發(fā)涼。
不怪他如此慎重,畢竟他這些年頗受重用,
還奉圣上密旨,暗中查探一件舊日密辛……
想到密辛,他的心緩緩沉入谷底,
難道……難道這是當(dāng)年真兇安插的奸細(xì),想要自己手中的線索,再徹底毀掉?
葉思源相當(dāng)謹(jǐn)慎,越是懷疑,他面色越不顯。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他換上慈父面容,伸手虛扶,語氣前所未有的和藹可親:
“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你放心,回府后,不會再有那樣的日子!”
李寄奴意外極了。
出了人命,還鬧到了官府,本是極不光彩的事。
葉思源素來極重臉面,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承受一番怒斥,但此時父親是什么意思?
若她前世聽聞此話,必定欣喜若狂。
但有過那樣不堪經(jīng)歷后,她早不是個心思單純的人。
此時她心中更多的是困惑,
侯爺何曾如此慈祥?前世回府,她足足等了幾日,才有幸面見生父,
那時……那時……
不對!這老登起疑了!
她不動聲色瞥了眼尸體,心中有了猜測。
同時心中忍不住腹誹:
上輩子是麻袋嗎?這么能裝!
老登能裝,她更能裝。她輕抬起頭,露出青紫勒痕。
乍一看到勒痕,饒是葉思源平日沉穩(wěn),也有些心驚。
他是武將,一眼便看出,那是人手掐出來的。痕跡太重,可見下了死手。
若說不震驚是假,但他是習(xí)武之人,自是知曉,若有功夫在身,做假也不是難事。
明明這姑娘身體單薄,似乎能被一陣風(fēng)吹走,但他就是覺得,這丫頭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
他出身貴胄之家,后宅腌臜事見過不少。他不聞不問,不是不知,而是不屑。
王侯將相子嗣,若是連后宅事都玩不明白,便活該出局。
而看著一旁的尸體,他心中有了猜測:
要么是她殺的,要么是來殺她的。
不論是哪種情況,這姑娘都不簡單。
他調(diào)整心態(tài),露出不忍神色,聲音都帶上幾分顫抖,繼續(xù)試探道:
“你的脖子……何人如此大膽!你放心,為父一定替你做主!”
李寄奴心中冷笑,若是等他做主,自己早就投胎了,
但戲還要繼續(xù)演。
她面色驚恐,眼淚撲簌簌流下,
“是容嬤嬤,她約女兒去湖邊,想掐死我……”
看著眼前姑娘,葉思源覺得自己思路在被牽著走。他不愿如此,但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她是奴才,為何如此?”
李寄奴眼淚依舊不停,她渾不在意的抹了把臉,又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
“因為,因為嬤嬤記恨我打了她。在湖邊,她說我是鄉(xiāng)下的泥腿子,不配做侯府主子,便要掐死我。我拼命掙扎,這才落水?!?p> 那種被牽著走的古怪感覺又來了,葉思源討厭不能把控的感覺。
但一時他又沒有太好的想法,
更何況,他也真的好奇,這姑娘接下來能說出什么,
“你打了她?為何?”
李寄奴的嘴角不動聲色扯了一下,
“鳳鳴山上一位姑姑曾教導(dǎo)我,若是奴才沒規(guī)矩,主子就要教訓(xùn)。不然主不主、仆不仆……”
李寄奴洋洋灑灑說了很多,但葉思源在聽到鳳鳴山的姑姑后,腦中轟的一下。
就是那種古怪感覺,他在被牽著走!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姑娘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說出鳳鳴山。
可明明每次都是他先開的口。
心中似一團亂麻,捋也捋不清。
他重重嘆口氣,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問出最感興趣的事:
“聽你如此說,那應(yīng)當(dāng)是位識大體的姑姑。你可知,那姑姑如何稱呼?”
李寄奴不再掩飾,似想起開心之事,勾起嘴角,
“我一直喚她錢姑姑!”
葉思源輕輕閉上雙眼,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被這姑娘拿捏住了。
在鳳鳴山,姓錢,又懂高門規(guī)矩的還能有誰?
自是當(dāng)今圣上生母、圣母皇太后的掌事姑姑,錢姑姑。
一筐桔桔
pk階段,求求追讀,求求免費的推薦票,求求月票~賣萌撒潑打滾~如果數(shù)據(jù)好,會熬夜加更~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