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持續(xù)并不長,很快就有人突襲過來,正如容文淵所料那般,營帳附近不僅有火光,還有刀光、血光,在斑駁的光影中輪替交現(xiàn)。
涌入此地的人有些多,容文淵顧不及下命令,也加入這場混戰(zhàn)中。
這場混戰(zhàn)中到有個使錘子的突出者,他一錘能橫掃兩個士兵,頗有蠻力,與他交戰(zhàn)的士兵謹慎了起來,就在他有要揮舞那柄大錘時,一條細長的鋼線纏繞在他錘子柄上。
翎娘與成巖二人各執(zhí)鋼線的一段,向后一拉,那人確實有蠻力,與翎娘成巖二人較上勁,但成巖沒打算和他糾纏這么久,手中的袖箭精準的扎進那人的手腕上,那人吃痛,成巖用力一拉,錘子被扯出那人的手,成巖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那人,將匕首插入那人后背,心臟的位置。
翎娘都有些恍惚,心想:成巖原來這么厲害的嗎!
那人被成巖解決后,翎娘與成巖分開去對付其他人,有了二人的加入,雙方交戰(zhàn)的時辰被加快了許多。
不久后,那些突襲的山匪死的死,被擒的擒,而幫助過他們的翎娘、成巖二人被副將請至營帳中。
在容文淵見到翎娘后有些驚訝,但他也清楚現(xiàn)在情形,故而沉默的看著他們倆。
沒等翎娘開口,成巖先拱手作揖,說道:“顏郎君擔心大將軍,特派我等助大將軍一臂之力”
翎娘見成巖作揖,自己也趕緊行禮。
“既是顏員外的人,衛(wèi)將軍,先請他們到本將營帳中”
“是”
翎娘、成巖二人跟隨衛(wèi)庭去往容文淵的營帳中,翎娘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一個男孩,他小小的身子縮在榻邊邊。
衛(wèi)庭:“二人在此稍作片刻,等王爺商議完,便會回來”
衛(wèi)庭見翎娘看著那邊邊上縮著的小身影,對翎娘講到:“他是附近村落的孩童,只可惜那村落被山匪屠村,只有他一人幸存下來了”
“原是這樣”翎娘看著那孩子,目光中滿是悲憫。
“我還有事要處理,便先行一步了”衛(wèi)庭拱手行禮,離開了營帳。
營帳中就剩翎娘、成巖,還有邊上那個小身影,翎娘走過去,蹲在那小小身影的面前,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蜜棗,遞到那孩子面前。
“這個是蜜棗,可甜了,你要吃一個嗎?”
那孩子看了翎娘一眼,沒動作,沒說話,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腿,剛經(jīng)歷完屠村的慘狀,又經(jīng)歷了剛才那場戰(zhàn)爭,任哪個孩子都害怕。
翎娘坐在他旁邊,從她那個視角,可以看到正坐于蒲團上的成巖,她與成巖對視上,成巖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翎娘苦笑了一下。
翎娘聲音輕柔:“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我可厲害了,剛才外面的壞人都是被我打跑的,你說說是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guī)湍阕崴?p> 翎娘歪著頭看著那男孩,嘴角微微笑,那個男孩抬眼看了眼翎娘,又將頭埋起。
翎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晚了,男孩如果不早些休息,可是會長不高的,沒事,我會保護你,好不好”翎娘的手輕輕放在那孩子頭上,見那孩子沒有反感,她輕輕撫摸他的頭。
等容文淵回來的時候,見翎娘正抱起那男孩,將他輕輕放在榻上,為他蓋好薄毯。
幾人圍坐在一張幾案旁,容文淵先開口詢問:“你們?yōu)楹蝸磉@?”
翎娘看向成巖,成巖也看了一眼翎娘后收回視線,他只是被派來保護翎娘的,他也不清楚來此的目的。
翎娘:“我來是想告訴王爺,現(xiàn)在的這個益州刺史有問題,如果王爺見到這個人,一定要小心,還有,王爺在益州面對的可能不止是山匪……”
容文淵與成巖同時看向她,容文淵問道:“此話怎講?”
翎娘拿出手帕,將手帕展開后里面是一枚類似回旋鏢的暗器,與之前傷到翎娘的暗器一模一樣。
“之前重傷我的那枚暗器我已經(jīng)交給王爺了,這一枚是我一位故人在益州時身中的,恐怕我們在燕京遇上的那兇徒背后應該有一股龐大勢力,說不定益州也有他們的人在,所以王爺在益州要多加小心”
這讓容文淵聯(lián)想到了剛才那些山匪來襲時,他特地留意的箭羽,那箭羽不似民間制作的,倒像是軍中的,但并沒有所屬軍隊的刻印,還有這種奇特的暗器,說不定這些人有專門制作武器的工坊,能養(yǎng)活一個鐵器工坊,那養(yǎng)活一批殺手或者是軍隊……
翎娘見容文淵眉頭緊皺,神情凝重,莫不是這事件更加嚴重:“王爺,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容文淵:“如果沒有其他事,這里你們也看到有多危險了,便趕緊離開”
“我其實還有一事,我的一位故人,他可能還在益州,現(xiàn)下情況很危險,那他的處境也同樣,我想找到他”
“你告訴我,他叫什么,什么模樣,我?guī)湍銓と耍阆入x開益州”
“王爺還有山匪之事要平亂,我不敢再給王爺添麻煩,這事我自己去尋,今夜來此也是為告訴王爺此事,翎娘便不做叨擾”翎娘說完,向容文淵行禮。
成巖坐在一旁,不說話,突然他回想起,大郎君命令自己隨行保護翎娘時,他特意叮囑過:
“成巖你在我身邊也這么多年了,察言觀色一向是你的強項,翎娘雖說平日里隨順,性子卻倔得很,如果你們遇上靖安王,記得提醒些翎娘”
成巖現(xiàn)在是見識到什么算是‘性子倔得很’。
容文淵見翎娘不肯退卻,嘆了聲:“唉…如今益州哪里都不安全,你們先跟隨我軍,路上你也可以先打聽你想尋的那人蹤跡,如果到了主城,你還沒打聽到你那故人的消息,便先在主城停留一段時間,等我平了這場亂,我便幫你一起尋,可好?”
翎娘看向容文淵,見容文淵在等她的答復,翎娘說道:“好,只要王爺別趕我走就好”
成巖心想:靖安王這么好說話的嗎?看來大郎君的擔心沒太大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