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親我一口,就答應(yīng)你。
黎家二少黎星昀還在國外留學(xué),黎青峰又突然病倒,如今的黎氏更是無人打理。
這時(shí)叫來謝晉輝,難不成,父親想將公司暫時(shí)托付給他?
黎婉有些激動(dòng):“爸,您是覺得……”
不料,黎青峰開口打斷了她的念想。
“暖暖至今還不能回家,我已經(jīng)有心無力。你通知小謝來醫(yī)院一趟,我交代交代他,怎么配合手下人跟陸家周旋,把暖暖救回來?!?p> 說著,黎青峰捂住胸口,疼得皺眉,“至于公司的事務(wù),你們不必?fù)?dān)心,張助每天都會(huì)向我匯報(bào)?!?p> 黎婉的臉色變了變,終究撐開一抹笑顏。
“我知道了,爸。”
她走出病房,在樓梯口給謝晉輝打去電話。
此時(shí)的黎星暖還在和陸寒舟拉扯。
男人不動(dòng)聲色:“想去哪兒?”
“我想去外面逛逛,隨便哪里都可以!”
以為有戲了,她撒嬌似的攀著他的手,水靈柔潤的雙眸都亮了起來。
雖說要陪在陸寒舟身邊,但一朝重生到三年前,黎家的心腹大患尚未解決。
根據(jù)她的記憶,爸爸離病倒也不遠(yuǎn)了。
如果不想重蹈覆轍,給那對渣男賤女侵占黎氏的機(jī)會(huì),她必須找機(jī)會(huì)回黎家看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整頓他們。
陸寒舟雙眸一暗。
想走?
璟苑內(nèi)外警衛(wèi)森嚴(yán),就連后花園里都有人看著,如同天羅地網(wǎng)。
她還想跑到什么地方去?
黎星暖還滿懷希望:“可以嗎?我不會(huì)亂跑的?!?p> “好啊,讓保鏢陪你去,”陸寒舟挑唇,似笑非笑,“如何?”
聞言,攀著他的小手一僵。
她本想好好溝通,在他的應(yīng)允或陪伴下回到黎家,一來可以讓父親放心,減緩他的病情,二來能替父親打理公司,除掉隱藏的蛀蟲。
然而,他好像……還是不信她。
男人低眸望著她,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
“怎么,不高興了?”
黑漆漆的冷眸里隱約有了嘲諷,不待她作出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撥開那雙小手。
“我說過,除了璟苑,你哪里也去不了?!?p> 只留下一句警告,頎長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外。
黎星暖孤零零待在臥室里,悵然若失。
或許是怕她再鬧絕食,他并沒有關(guān)門落鎖。
她便悄悄推開門,輕手輕腳沿著走廊走,盤算著買通傭人探聽外界的消息。
走到旋轉(zhuǎn)樓梯旁時(shí),樓下傳來很低的交談聲。
“爺,黎董冠心病發(fā)作,短時(shí)間不能出院。”
陸寒舟的秘書殷切道,“黎小姐和他父女情深,如果不給她探望的機(jī)會(huì),對黎董不好,也會(huì)讓黎小姐傷心……”
聞言,她停下腳步。
“要不,您還是讓她回去?”
“呵……”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輕笑,“梁應(yīng),我是不是說過,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梁應(yīng)沉默了片刻,頂著壓力開口:“爺,我都是為了您和黎小姐著想,倘若黎小姐見了黎董,她一定會(huì)感激您。”
這一刻,黎星暖簡直要為梁應(yīng)鼓掌了。
真不愧是陸寒舟忠心耿耿的屬下,不但工作完成得利落出色,還滿心都在為他們的情分著想!
“……”
陸寒舟一言不發(fā),趁著兩人還沒發(fā)現(xiàn)二樓有人,黎星暖想偷偷溜回去。
剛走了沒幾步,皮鞋踏地的腳步聲便由遠(yuǎn)及近。
她一驚,拔腿就想跑,可惜身后人長臂一伸,便將她攔在身邊。
“偷聽得不是很入神么,跑什么?”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淡淡的煙草香又一次撲面而來。
黎星暖耳尖一紅,干脆橫下心來,轉(zhuǎn)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我爸他住院了,對不對?”
她任由他攥著自己的手腕,“我想去醫(yī)院看看他?!?p> “不行?!?p> 他干脆利落的拒絕,讓懷中女孩暗淡了神色。
上一世,父親的病遲遲沒有好轉(zhuǎn),陸寒舟最終放她歸家。
她卻在謝晉輝和寧婉的合謀哄騙下,把公司搞得瀕臨破產(chǎn),讓父親憂心忡忡,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重活一世,她無論如何都要抓緊時(shí)機(jī),不能讓這一切重演!
長睫劇烈抖動(dòng),黎星暖嬌艷的小臉上滿是祈求。
“求你了,我好擔(dān)心他……”
陸寒舟眸光沉沉,因著她的懇求,心底令人生懼的占有欲席卷而來,又被他強(qiáng)行壓下。
“親我一口,就答應(yīng)你?!?p> 嗯?
盯著那張讓人望而生畏的俊顏,她不禁臉色微紅。
隨即用雙手捧著他的下頜,送上一個(gè)輕柔的吻。
兩人的雙唇一碰即分,她面頰上的薄紅一路燒到了耳根。
“可以了嗎?”
陸寒舟扣住她的手腕,盯著那雙嬌艷欲滴的紅唇,長眉微揚(yáng),眼底浮起無盡快意。
想再吻回去,怕她羞到躲開,到底沒有再逗她。
“太晚了,明天再去?!?p> 頓了頓,他語出驚人,“在房里乖乖等我?!?p> 直到回了臥室,黎星暖回想起那個(gè)吻,都還禁不住害羞。
前世,謝晉輝雖為她的未婚夫,待她卻總是溫潤疏離,兩人在一起時(shí),不說親吻,就連擁抱也罕見而短暫。
她以為那是君子風(fēng)范,壓根沒想過,他只是不愛她,甚至恨她入骨。
陸寒舟的愛意卻熾烈且偏執(zhí),和他截然不同。
夜間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一直沒有等到他回來,她便合上窗戶,準(zhǔn)備睡覺。
迷迷糊糊間,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
微涼的指尖抵在唇畔,輕輕撫摸。
她一睜眼,就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飾的炙熱。
黎星暖的心跳漏了半拍,連忙抓住他的手指。
“醒了?”
陸寒舟抽回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嗯?!彼÷晳?yīng)著,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看,才發(fā)現(xiàn)他穿著單薄的襯衣,清晰的鎖骨線展露無遺。
直接同床共枕,是不是太親密了?
她胡思亂想著,不覺他已經(jīng)將自己抱在身側(cè),他的體溫比她想象中要溫暖許多。
朝思暮想的人兒第一次順從地躺在懷里,她不知道陸寒舟忍了又忍,眸底暗潮洶涌。
倏然,肩上傳來溫?zé)岬挠|感。
黎星暖一怔,屬于他的鼻息噴灑在頸周,讓她不禁側(cè)過臉。
“乖,別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