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時代,徑水河不叫徑水河,叫作南湘江。南湘江的水是仙水,在后來改名為徑水河后,水也就變得平凡起來了,卻仍不輸那雄壯的氣勢,它掀起的浪花寬宏壯觀,激起的水聲如雷霆一般,讓人有深深畏懼感。同時,南湘江也是神界與人界的界線,凡人過不去,神仙任憑有什么仙法也過不來,它是紫蕓大帝大怒而施法設(shè)有的。本來,人神無界,人獸也無界,三界皆歡。今天我就說到這兒,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闭f書先生道。
圍觀的群眾多有不滿,誰都設(shè)有聽盡興。
有一婦人嗑著瓜子,嚷嚷道:“沒聽盡興呀,你這說書的一天就講這么點怎么行呀。再多講講?!?p>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是呀,是呀,你再多講講,多講講?!?p> 說書先生道:“每日只講一段,慨不多講。諸位,聽也聽了,給些賞銀吧?!?p> 有一人道:“給你二倍的錢,再講一下?!?p> 說書先生道:“不行?!?p> 一人道:“三倍?!?p> 說書先生道:“不行?!?p> 一人道:“什么人啊這,三倍的價錢都不行。走吧,走吧,不聽了,明天再來聽他講。”
大家紛紛哀怨,給了銀子后就走了。
有一人還不滿道:“誰家說書的一天只講這么點兒,下次不聽他講了。”
又一人道:“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p> 那人道:“去你的吧,這次我說的是真的,下次不聽他講了?!?p> 那人身邊的人笑了笑他。
人群中有一少年還未離開。
他對說書先生說:“說書先生,我想問一下這徑水河在哪里???”
說書先生說:“在東邊?!?p> 少年道:“東邊哪里?”
說書先生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小伙子,你可以去問問別人?!?p> 少年道:“嗯?!?p> 沒有過多停留,也沒有再去問別人,少年就回家了。
“娘,我回來了?!?p> “回來了就好,你先去吃飯吧?!?p> “哎。”
少年洗了洗手,就走到桌旁去吃飯了。
“娘,你做的飯真香?!?p> “香就多吃點。”
“娘,姐姐怎么沒在這,我回來時沒有看到她,她到哪里去了?”
“她去河邊洗衣服了,還沒有回來,你先吃吧,別忘了留些肉給你姐姐。你劍練地怎么樣了?你爹上次走時不是還說下次他回時的第二天要試試你的身手嗎?他剛才來信說他十六號就回來了,我算了算日子,他明天就回來。你吃了飯就趕緊練練,別讓你爹到時候罵你頑劣?!?p> “知道了娘。娘,你也趕緊來吃飯吧,不然一會兒飯就涼了。”
“好兒子啊,知道疼娘了。娘先不吃呢,娘得先把這布給織出來,能賣個好價錢。”
“娘,您織的時候小心些?!?p> “娘知道了,別說話了,你先吃吧?!?p> “嗯?!?p> 姐姐這時回來了。
“若兒回來啦,晾上衣服后就去吃飯吧,燁兒他也是剛回來沒多久。”
“娘,徑水河在哪里?”
“問這個干什么,你先去晾衣服?!?p> “我晾好了?!?p> “那就先去吃飯。”
“我等會兒再吃,讓燁兒先吃吧?!?p> “等你吃完了我再告訴你,你先去吃飯,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行。”
鄭方燁道:“姐,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鄭昭若道:“小孩子少打聽。”
鄭母道:“行了,你們兩個不知道吃飯時不能說嗎?都閉嘴,先吃飯。”
二人吃完飯后,鄭母才告訴他們:“這徑水河原名南湘江,它在東邊,人們都只知道它在東邊,卻沒人知道它到底在東邊哪里,連它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知道?!?p> 鄭方燁道:“我剛才在集市上問說書先生了,果然同娘說的一樣,連他都不知道在哪里?!?p> 鄭昭若道:“娘,您怎么沒問我剛才為什么問您這個問題?!?p> 鄭母道:“我小時候也問過我娘,不光是你我,咱們這兒的人們小時候幾乎都問過,小孩子嘛,好奇心重。所以娘也沒必要再問你?!?p> 鄭昭若道:“這樣啊?!?p> 鄭方燁道:“娘,咱們這里是東方嗎?”
鄭母道:“不是,咱們這里是南方,但是偏東方一點。行了,就說到這里,我要去吃飯了,你們兩個先去玩一會兒吧?!?p> 二人嗯了一聲就跑到門外去玩了。
鄭方燁道:“姐,你說徑水河真的存在嗎?”
鄭昭若道:“我不知道。我猜它會存在,你覺得它存在嗎?”
鄭方燁道:“我覺得它存在?!?p> 兩個人玩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