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就事論事,那就應(yīng)該去盤問杜嘉,金釵是她的,她的嫌疑才最大?!?p> ”不要著急,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一個歹人。只是趙公子難道不好奇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什么?“容允澈慢條斯理的說著,那輕佻的語調(diào)就好像,貓在逗老鼠一般,撓的人心癢癢的。
“發(fā)現(xiàn)什么了?”趙亦儒的手微微發(fā)抖,接著緊攥成拳。
容唯香看著趙亦儒緊張的模樣,心里也默默的捏了一把汗,昨天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們就分道揚鑣,為避人耳目,二人甚至都不敢私下見面,更談不上串供什么的?,F(xiàn)在只希望趙亦儒穩(wěn)得住,就算事發(fā)也不要把她供出來。
“發(fā)現(xiàn)了一串男人的腳印,我剛剛派人去你家,拿你的鞋比對過,大小寬窄絲毫不差,這個你要怎么解釋?”
“你剛才也說了,那是通往仁壽宮的必經(jīng)之路,那么就算有我的腳印,也屬正常?!壁w亦儒心里都為自己的急智喝了聲彩。
“那倒也是,可是如果我們,找到了你昨天穿的衣服上的扣子,這個你又作何解釋?”
趙亦儒笑的愈發(fā)燦爛,這個容允澈為了誆他,也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先不說他昨天穿的衣服都已經(jīng)燒掉了,就算在,他昨天的衣服上根本就沒有扣子,這么拙劣的借口他都找的出來。
“容世子,為了一個受傷的丫鬟,你也沒必要這么明顯的陷害我,我昨天穿的衣服上根本就沒有扣子,又如何遺漏在現(xiàn)場?”趙亦儒笑的格外放肆,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找到所謂的證據(jù),要不然也不會病急亂投醫(yī)。
容允澈聽了趙亦儒的話,也不急也不燥,“趙公子,扣子的事,我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但是.......”容允澈話音一轉(zhuǎn),靠近趙亦儒,一改往日溫和的樣子,目露兇光的盯著趙亦儒,“你怎么知道傷的只是一個丫鬟,我可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過。”
都說得意忘形,這下輪到趙亦儒傻眼了。所有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是丫鬟受傷,只是說容清淺遇襲,容以晟也把消息都封鎖了,那么昨天不在現(xiàn)場的趙亦儒,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趙亦儒一下子也編不出理由,是他太大意了,也是容允澈太狡猾了,故意出那么大的漏洞,好讓他放松警惕,逼他漏出馬腳。
“這下你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趙亦儒沒有說話,腦子飛速轉(zhuǎn)動,卻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眾人的眼睛都跟聚光燈一樣的緊隨著他,他不敢看容唯香,怕也將她暴露眾人的視線之中。
“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我干的。”趙亦儒就不信了,難不成為了一個丫鬟,他們還能殺了他不成。
容以晟贊賞的看了眼容允澈,這娃有前途,心細如塵,又足智多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然后他又看著趙亦儒說道:“承認了就好,只是我很好奇你這么做的目的。你為什么要對付容清淺,還要嫁禍給杜嘉,貌似你們之間沒什么過節(jié)?!?p> 容以晟說著意有所指的看著容唯香,笑的頗有深意。
“難道幕后有人指使?”
“沒有,就是我做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為了他的香妹妹,他豁出去了。
“那么作案的動機呢?”無冤無仇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周章來對付杜嘉和容清淺。
“我就是看那個杜嘉太過囂張跋扈,想給她點教訓(xùn),至于容清淺,只怪她運氣不好,剛好被我碰上了?!壁w亦儒鐵了心的要包庇容唯香,理由找的也算圓滑。
“那么你知道殺人是要判什么罪嗎?”
“不就一個丫鬟嘛,死了的話,我再賠容清淺一個,一個不夠十個,有那么嚴重嗎?”不過一個丫鬟,他家有的是錢。
容以晟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的惹衣是一個丫鬟,甚至十個丫鬟可以比擬的嗎?這趙亦儒就是欠收拾。
“可昨天如果不是那個丫鬟挺身而出,那么今天躺在床上的就是容清淺了,那么,你能賠端親王幾個女兒,賠太后幾個孫女?這事還請?zhí)笫ゲ?,還杜嘉和淺妹妹一個公道?!?p> 太后想想也是,昨天要不是那丫鬟,受罪的就是淺丫頭,而淺丫頭是她請來的客人,誰敢動她就是對她不敬,不能輕饒。但畢竟趙亦儒是三品大員的家眷,卻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趙亦儒,你公然在皇宮行刺哀家的客人,是為不敬,又試圖將罪名嫁禍給杜嘉,是為不義。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二十大板,用的是大的庭杖,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可也夠他在床上躺好幾個月了。
趙亦儒知道大勢已定,也不再掙扎,等下許那些奴才點好處,讓那些行刑的太監(jiān),下手輕一點,蒙混過關(guān)。
要知道打板子這是一門學(xué)問,只要他們愿意放水,掌握好力道,就可以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將傷害降到最低,卻又不讓人看出端倪。
但趙亦儒忘記一件事,這是在后宮,是他觸手不及的地方,而他得罪的也非常人。容以晟那廝是誰,是睚眥,極度記仇又有仇必報之人。
趙以晟做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聽著外面?zhèn)鱽淼年囮嚻鄥柕慕新?,表情愉悅,倒也難得的和太后攀談了幾句。
德公公是太后的心腹,自然知道容以晟在太后這里的分量,既然他吩咐他要下狠手,他那里敢有半分懈怠,那幾個行刑的小太監(jiān)得了命令,血氣方剛的更是不遺余力了。
二十大板直打的趙亦儒昏死過去。
可是你如果以為事情就這樣了了,那就太小看容以晟了,他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人有苦難言,得罪他,算趙亦儒倒霉,等下讓人給他送點藥,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容唯香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終于落了地,趙亦儒這個白癡,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倒是白白的陪著他演了這么幾天戲,好在他還沒傻到把她供出來。
杜嘉感激的看著容世子和晟王,雖然深知他們這么做不是為了她,但好歹也間接的幫到她,幫她洗清污名,她承了這份情,而且,就算別人不知道,她的心里清楚的很,這個趙亦儒固然可恨,但也只是個幫兇而已,真正的主使定是容唯香無疑。
只是趙亦儒不說,她如果硬要追究,也無濟于事,想必晟王他們也意識到這點,所以都沒有深究,但不深究卻不代表此事會就此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