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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婢

第八十一章 批命

一品官婢 惹銅綠 2160 2016-09-08 22:15:53

  “一重山一重水,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shù),亂山深處水滎迥,借問一枝如玉為誰開?龍潛海角恐驚天,暫且偷閑躍在淵,等待風云起聚會,飛騰六合定乾坤?!?p>  “這個簽倒是奇特!”容清淺反反復復看了幾遍也不知其中的真義。

  一個小沙彌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朝惹衣一鞠躬,“這位女施主,我們主持有請!請隨我到東廂房?!?p>  眾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能被無量禪師禮遇相邀的會是何方神圣?眾人的目光都想穿透惹衣的面紗。

  “小師傅請!”惹衣辭別容清淺,隨著小沙彌緩步來到了東廂房。

  不愧是得道高人所居的處所,環(huán)境清幽,花木濃蔭覆蓋著的禪房,山光明凈,鳥兒歡悅地歌唱,深潭倒影,更使人覺得心境的空靈.萬物一片沉寂,只聽到那悠悠鐘磬的回聲。

  小沙彌輕扣房門,“主持,女施主已經(jīng)到了。”

  “有請!”禪房內(nèi)傳出一聲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平靜無波的語調(diào),不帶絲毫情緒。

  惹衣緩步進去,只見一個慈眉善目的高僧,身著袈裟,手持念珠,端坐在桌前,深情平靜無波,一副仙風道骨的活佛模樣。

  看見惹衣進來,無量抬頭看了惹衣一眼,接著往另一個杯子里注了七分滿的茶,放到自己的對過。

  “女施主,請坐!”

  惹衣沒有遲疑,大大方方的坐在無量的對面,“不知大師今天找我來所謂何事?”

  “答疑解惑!”

  “什么疑惑?”

  “剛剛施主可曾抽過一個簽?”

  “不錯。”小沙彌在求簽的殿堂找到她的,能猜出來她去求簽也屬正常。

  “難道施主不想知道簽文的深意?”

  “一支簽而已,不必太當真?!?p>  “女施主的命格奇特。一重山一重水,碧桃天上栽和露,說明女施主本不屬于這個地方,因緣際會之下才降于此處?!?p>  惹衣本不信這些,可無量說的這些卻又不像瞎蒙的。

  “然后呢!”

  “不是凡花數(shù),亂山深處水滎迥,借問一枝如玉為誰開?說明施主的命格絕非常人,峰回路轉處,必定會遇到一個相偕一生的伴侶。

  至于,龍潛海角恐驚天,暫且偷閑躍在淵,等待風云起聚會,飛騰六合定乾坤。施主現(xiàn)在蟄伏,等到風云際會,終將一躍而起,攜夫平定天下?!?p>  惹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無量,此等大膽的言論,他倒是說的無所畏懼,什么定乾坤,這種話要給人聽到了,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我只是一個丫鬟,大師太看得起我了?!?p>  “似是而非,施主心里清楚,老衲言盡于此,施主請便?!边@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惹衣入鄉(xiāng)隨俗,朝無量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出了禪房,就看到容以晟背對著她站著?!岸颊勍炅??聽清淺說你被主持找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聊完了,我們走吧!”

  “主持找你何事?這個無量禪師可是很少會主動邀請別人的。”

  “沒有,一些囈語吧!沒什么重要的?!睙o量要聽聞惹衣如此評價他,估計得氣的吐血,囈語?這世上誰不知道,無量禪師字字珠璣,鐵嘴批命,多少人散盡家財,都求不到禪師的一句話,惹衣居然把這說成囈語。

  容以晟想起幾年前,這個無量禪師也曾為他批過命,說他什么蛟龍潛水,待鳳還巢,便能化鯤為鵬,扶搖直上九天,乃真龍命格。想想還真像無稽之談。

  “不管這些了,我們四處走走吧!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我怎么覺得這么想你。”容以晟說著拉起惹衣的手就往后山走去。

  “六個時辰!”她們才分開六個時辰左右好吧!自凱旋宴之后,容以晟每天晚上就往清苑鉆,喝茶聊天,偶爾還吃點豆腐,但是一到亥時左右就會回府,倒沒有死皮賴臉的留下過夜。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來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一秋半了?!?p>  “德行!不過話說回來,你最近倒是老實多了,沒有賴在我房間不走?!敝档帽頁P。

  “小衣衣,我可以理解為這是變相的邀請嗎?”

  “好了,當我沒說?!彼皇呛闷嫠趺赐蝗痪娃D性了而已。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嗎?”容以晟一臉的奸笑,準沒好事!

  “不想!”她才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才剛剛相處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以后還不騎她頭上作威作福來了。

  “不行,你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本來想吊她的胃口,結果反被她弄得心癢癢的。

  “我就這樣,愛咋咋地?!?p>  “好,這可是你說的!”

  容以晟一把扣住惹衣的后腦勺,又是一個觸不及防的熱吻,惹衣嗚嗚嗚的抗議不出來,只能睜著兩個明眸,惡狠狠的瞪著容以晟。

  容以晟將惹衣的面紗輕輕地覆上惹衣的眼睛,蓋住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從嘴唇輾轉吻上惹衣小巧高挺的鼻子,再隔著面紗游移到眼睛,接著含住了惹衣圓潤的耳垂,溫熱的氣息輕輕淺淺的噴在惹衣敏感的脖頸,引得惹衣不住的顫栗。一瞬間,惹衣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天靈蓋,意識漸漸渙散,雙腿發(fā)軟,猶如沉浸在大海中,緊緊的抱住了容以晟這株浮木。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打斷了二人的纏綿。

  容以晟抱著惹衣,“知道嗎,這就是我不敢留下來過夜的原因,我怕我會把持不??!”自從二人開誠布公的坦誠心跡以來,容以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自制力已經(jīng)幾近奔潰。

  惹衣一是羞,二是懵,久久的把頭埋在容以晟的懷里不曾起來。

  容以晟也難得享受到惹衣此刻別樣的嬌態(tài),緊緊的摟著惹衣看向來人。

  容以晟隔著樹叢都可以感受對方嫉恨的目光,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惹衣的“安大哥”安泰之,容以晟揚起得意的笑臉,挑釁的看著安泰之,就知道這小子對惹衣不懷好意,這下該死心了吧!惹衣是他的,誰也休想覬覦。

  安泰之雙手緊握成拳,真想上去狠狠的揍扁容以晟這張礙眼的臉蛋,他何曾見過惹衣這樣小鳥依人的模樣,而她的嬌媚卻只為另一個男人綻放,這讓他情何以堪。他的功勛,他的榮譽都是為惹衣掙的,可是現(xiàn)在呢!一切就像一場笑話。

  容以晟忽略掉安泰之臉上的痛苦之色,摟著懷里鴕鳥似的,不肯抬頭的惹衣,大踏步的走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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