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另類的侍寢
俞長風(fēng)好心的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時暖玉隨手接過喝下。
“咳咳,謝……”
謝字還沒有出口,喉間傳入辛辣割嗓之感,她再次嗆咳起來。
俞長風(fēng)吃著烤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沒有幫忙的打算。
好一陣折騰之后,時暖玉腦袋暈沉的拍桌而起怒吼。
“想謀害本殿就光明正大的出招,何故耍這些陰招。”
她受不了,太憋屈了。
想她堂堂一個打工仔,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假的)。
俞長風(fēng)喉嚨滾動悶笑出聲。
“好酒好食招待殿下,殿下為何冤枉于我?”
有趣,當(dāng)真是性子變了。
確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時暖玉拿起酒壺狠狠灌下一大口,酒意壯人膽今日她偏要擋下明刀暗箭。
“招待,會有人下毒招待別人嗎?”
真當(dāng)她沒有脾氣是軟柿子,一個兩個的拿她欺負(fù)。
“下毒?”俞長風(fēng)挑眉,當(dāng)著她的面拿起掉落在桌上的雞腿吃下。
“許久未見,殿下竟分不出桂花粉的味道?”
今日他倒要看看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時暖玉嗅了嗅鼻子,空氣中的確彌漫著桂花的清香。
許是方才太緊張便沒有注意。
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輸陣。
她倔強的仰起自己的小臉,說出來的話卻軟糯可愛。
“嚇唬本殿也是不許的?!?p> 酒!
她好像喝多了。
時暖玉砸吧著嘴,強撐著最后一點意識。
不能讓人看癟了。
俞長風(fēng)兩三口解決雞腿,犀利狹長的眼眸死死盯著保持一個姿勢的女人。
“殿下不記得桂花粉了?”
時暖玉歪著腦袋,臉頰如同涂抹上一層厚厚的胭脂般桃紅。
“什么桂花糕?”
這人在說什么?
頭好暈。
她迷迷糊糊的又喝了大口烈酒,酒壺里的酒都被喝光了她還不死心的想要再喝幾口。
“你喜歡吃桂花糕嗎?”
時暖玉一雙瀲滟的雙眸蒙上一層醉意,抱著酒瓶子呆呆的癡問。
“醉了?”
俞長風(fēng)終于瞧出她不對勁,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比劃。
“這是幾?”
“幾?”
醉醺醺的女人扯出一張?zhí)鹛鸬男δ槪詺獾陌丫破克﹂_,兩只小手握住男人的兩根手指。
“手指呀,系手指呀,”她用憐愛可憐的眼神看向男人,“大哥哥你好笨喔,不知道人類會長十根手指嗎?”
俞長風(fēng)腦中浮現(xiàn)兩字,醉了。
烈酒度數(shù)濃郁,別說是時暖玉吃上幾口會醉,就連他也只敢喝下一壺。
這女人倒是膽大,不過她醉后的姿態(tài)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手指沒了該如何?”
時暖玉滿臉委屈,可憐兮兮的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
“暖暖的手指可以分給大哥哥兩根,大哥哥不哭?!?p> 沒有手指很可憐的,會接受別人一樣的眼光。
“大哥哥,你好可憐喔。”
瞧著女人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俞長風(fēng)被逗笑了。
“你這女人平日張牙舞爪,醉了倒是像個人?!?p> 時暖玉抓住重點做出嚇人的舉動,咧著小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兩爪朝他抓去。
“暖暖不是人,是一只會吃人的老虎?!?p> 飛奔跳躍一個勁的跳到俞長風(fēng)的懷里緊緊禁錮住他的脖頸,惡聲惡氣的嚇人。
“老虎吃人了?!?p> 俞長風(fēng)躲避她到處作怪的手,握住她的腰肢正要把她從身上扯出去。
不想身上的女人表情驟然轉(zhuǎn)變,緊緊掐住他的脖頸,甜美的笑容退去,臉色陰沉得可怖,眼中兇光畢露,似要把他撕個粉碎。
“你回來了。”
俞長風(fēng)面色僵住,昔日的記憶涌入腦海,駭人的殺意在他眼中盡顯,冰冷的吐出三個字。
“時暖玉?!?p> 他單手把身上的怪物拎起摔在床上。
她果然是她。
撞擊的疼痛感襲遍全身,時暖玉迷茫的睜開眼睛,她醉意未消分不清現(xiàn)在的情況。
“好疼,誰打我?”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時暖玉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委屈巴巴的沖著俞長風(fēng)質(zhì)問。
“你為什么要打我?”
俞長風(fēng)步伐穩(wěn)健的靠近她,冰藍(lán)色的雙眸如同草原上鎖定目標(biāo)的餓狼,觀察敵人的動向,準(zhǔn)備一擊絞殺。
“公主殿下,你裝得夠久了?!?p> 來到南月本是帶著任務(wù),卻因著女人耽擱幾日,他是信了青鶴的鬼話。
他手心運起內(nèi)勁正欲給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擊。
時暖玉一骨碌的跪坐在床邊,伸手?jǐn)堊∷母觳埠闷娴耐{(lán)色的眼眸。
“哇,你的眼睛好漂亮,像天上的星星,”她小聲的尋問,“我可以摸摸星星嗎?”
俞長風(fēng)瞳孔地震,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因這雙眼旁人叫他邪祟、怪物,甚至唾棄他的存在,認(rèn)為他是禍國的災(zāi)星。
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比作九天之上的搖光。
纖弱的手撫上他的眼眸,俞長風(fēng)下意識的閉眼。
“星星睜開眼好不好,暖暖喜歡看星星。”
時暖玉湊近鼓氣輕輕呼出溫?zé)岬臍怏w,“星星不哭,暖暖幫你吹吹。”
俞長風(fēng)緩緩睜眼,目之所及是女人嬌俏的面容,和那雙擔(dān)憂的目光。
不覺中他手心中的內(nèi)勁消散,眼中傳來刺痛,他猛然閉上眼睛遠(yuǎn)離不知所謂的時暖玉。
“你這女人喝了這么多的酒也不安分。”
酒味順著氣體進入他的眼中,俞長風(fēng)拼命的眨眼,良久后刺痛之感才漸漸消失。
知道自己做錯事,時暖玉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雙手點豆豆假裝忙碌。
見她無辜的模樣,仿佛方才的兇惡不曾出現(xiàn)一般。
俞長風(fēng)捏著她的臉左右觀察,“你到底是誰?”
為何同方才判若兩人?
莫不是真被神棍青鶴猜中了?
時暖玉的臉被捏得生疼,不滿的想要掙脫鉗制住她的大手。
“我就是我呀?!?p> “你為什么要欺負(fù)我?”
最討厭欺負(fù)人的男人了。
俞長風(fēng)被氣笑了,到底是誰欺負(fù)誰?
質(zhì)問一只醉鬼也沒什么用,倒不如日后再尋機會試探。
點了時暖玉的睡穴讓她沉沉睡去。
晝夜降臨,被濃霧遮擋的星星高懸天際,星星閃爍著璀璨的光輝,似要突破迷霧的枷鎖。
俞長風(fēng)坐在床旁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女子心中思緒萬千,他到底應(yīng)該如何抉擇?
本是宿敵,滔天的殺意為何會因她的一句話而平息。
若你不是她,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時暖玉,你究竟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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