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并不是想和我一起出門,而是攔住門口不讓我出去。
看見我開門要去開門,正常的小狗應該是讓開,等我開門再跑出去。但是小九卻死死擋住門前。
“小九,你不讓開,我們誰都出去不了。”我說著抱起小九,趕快開門,走到外面,沒想到小九竟然從我懷里掙脫,一下子跳回屋里。
小九站在房間里面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遲疑問道:“你不想我出去?”
“汪?!彼尤换貞宋乙宦暎谖毅蹲〉臅r候,小九跑過來,咬住我的褲腳,想把我往屋里拉去,可惜它還是太小,這一幕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小九!”不管我怎么說,它都還是這樣,難道它真的是孟應九派來看住我的?可是這好像并沒有作用?。?p> 我蹲下來,抱起小九對它說:“你在家乖乖等我回來!”說完,我把它輕輕往屋里一丟,然后馬上起身關(guān)上門。應該是我想多了吧,剛才小九或許只是以為我要丟下它,看來我得早點回去。
坐上車,我給林子皓打電話,有他帶路會省去很多的麻煩。而且這段時間自己的發(fā)現(xiàn)似乎只能說給他聽了。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他怎么會也關(guān)機了呢?難道和沈舞蘿在一起?這也...太不可能了。我趕緊又給李閱怡打電話,但是她也關(guān)機了。
怎么一個兩個都關(guān)機了呢?真是巧了,怎么這個時候想找人,卻一個人都找不到呢?突然想給賈適多打個電話,看看他是不是也關(guān)機了,看著手機想了想還是算了,誰都會想要一點點獨處,不被外界打擾的時光吧。
那件事情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賈適多他們更在意的是五角星,而孫明康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們肯定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面花心思。
到江泰樓,路口處便被攔起來。我站在隔離帶外面看見江泰樓外面搭起腳手架,被綠色的紗網(wǎng)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我對著里面一個正蹲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叫道:“嘿!”
他聽見我的聲音,但沒有理會。我連著叫了幾聲后,他不耐煩地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趕忙叫道:“我找林子皓!你能幫我叫他嘛?”
他開口對我說了一句話,但聲音太小,我沒聽見。
“你說什么?”
他搖了搖頭,拿起身旁的水壺走過來說:“他請假了,你找他干什么?”說完連忙喝了幾口水。
“請假?他請了多長時間???”
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無可奉告?!彼f完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你等等!我是林子皓的朋友。”
那人停下腳步說:“你是他朋友,怎么會不知道他已經(jīng)請假了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沒有告訴我,我是重慶……我是一名雜志社的記者,我來這里是想進去里面看看寫點東西,可以嗎?”
“現(xiàn)在正是修護古樓的關(guān)鍵時刻,我們不再對媒體開放了,修護完成后,我們會發(fā)通知,那時候你再來吧?!彼f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子皓不在,我是進不去了。他請假去哪了呢?和李閱怡出去旅游了嗎?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個和我一樣好奇心很重的人,遇見問題會想要不顧一切死磕到底去求一個真相。沒想到他居然會在修護古樓的關(guān)鍵時刻請假,這不像他的風格???
站在路邊等車,看見旁邊一個報刊亭,不自覺走過去,一眼就看見擺在最面前的《重慶x報》。
“阿姨!”身邊突然跑來一個小男生問道:“還有《未知》嗎?”
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賣報的阿姨遞了一本《未知》雜志給他,我才反應過來他是說的這個。
小男生看起來也就是個初中生,他翻了幾下雜志,很是激動,趕忙從口袋里掏出錢來。
我問他說:“這個很好看嗎?”
“當然?。∥覀兺瑢W都很喜歡?!毙∧猩戳宋乙谎壅f:“不過,阿姨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阿姨?!雖然心里很不高興,但是不得不承認,我對于他來說確實是阿姨那個級別的人。時間如流水,從來不等人,小男生買完雜志又一溜煙跑掉。
“還有一本?!辟u報的阿姨拿著雜志對我說:“你要不要買一本看看。”
我接過雜志說:“這個賣得很好嗎?”
“是啊,每個月出來很快就賣完了,從來沒有收回去的?,F(xiàn)在的小孩子就喜歡看這些奇奇怪怪的。你手里拿著的就是我這里的最后一本,但是別的地方,我估計也沒有了。要不要帶走???”
“好!我也買來看看?!备锻赍X后,我走在另一個方向,看著手里的《未知》雜志,突然想到起上次在雜志社遇見陳老板的事情。
第一次見到陳老板是在醉客里,而且他肯定是常去那里,阿志一定也認識他,我可以去向阿志打聽打聽。
到醉客門口,聽見里面還挺熱鬧,掀開簾子走進去,三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正圍在柜臺處討論著什么,我開掀竹簾,他們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
阿志從柜臺后探出腦袋,看見是我,便說:“是你啊,你先自己玩吧。”
我點點頭,坐到旁邊的根雕凳子上看《未知》雜志,隱約聽見阿志對那三個老頭說:“她是我們老板的朋友?!?p> 三個老頭打量了我一番,重新開始討論。我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他們是在討價還價。
一個老頭說:“你這個雖然是真東西,但成色一般啊,再少點?!?p> 阿志淡然開口:“你別開玩笑了,這還成色一般?你在其它地方,只怕是連真貨都看不見。”
三個老頭又開始竊竊私語,我懶得再聽,開始專心看我的雜志。直到一杯水突然放在我面前,我才回過神來,那三個老頭已經(jīng)離開。
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問阿志說:“他們買了嗎?”
“買了?!?p> “多少錢???”
阿志看了我一眼,伸手給我比了一個3。
“3萬?”
阿志搖了搖頭。
“30萬?”
“再加一個零。”
“再加一個零.......300萬?。俊币晕业乃拦べY,這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我跟著阿志走到里面問道:“是什么東西???這么貴?”
“西周晚期的青銅獸面紋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