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十分心疼
齊婷以前在家里哪里被沈喬意這樣下過面子。
于是當(dāng)即就怒從心起,怒罵了一句:“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攔我?你別是和沈喬意這個小雜種有什么別的關(guān)系吧。”
“小雜種?”秦慎的聲音低啞,語氣中帶著不解的重復(fù)了這句話。
齊婷被這聲音吸引,才抬頭看向秦慎,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驚艷。
在她們這小縣城哪有什么好看的人,更何況齊婷大部分時間都在村里,很少進城,顯得秦慎更是難得。
“你是路過的吧,沒事,你別誤會了,我就是教育一下我妹妹,這是我親妹妹,偷了家里的錢泡出來的?!?p> 齊婷眼睛一抬,兩唇一碰就是一個謊話,說出來絲毫不帶心虛的。
沈喬意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齊婷說些有的沒的,聽到齊婷這樣一句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上輩子的時候這樣的招數(shù)齊婷用過不少次,齊家的那伙人依然是向著齊婷的,所以次次都能成功。
至于齊家唯一一個外人,自己的親媽,沈喬意垂下眼眸,不再去想。
沈喬意笑著攬住秦慎的胳膊,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爛漫的說:“他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就是真話呢?”
齊婷目光宛如淬了毒般看向沈喬意和秦慎接觸的部位。
“妹妹,你在家里就任性慣了,手腳不干凈也沒人管你,但是你現(xiàn)在都嫁人,還這樣就說不過去了,而且你還和別的男人這么親密,你讓妹夫看到了怎么想?”
齊婷態(tài)度囂張,說著還上前打算手動分開兩人。
秦慎看著齊婷,下意識的就把沈喬意攬進了懷里,不讓齊婷碰到她。
齊婷:“???!”
撲了個空的齊婷瞪著眼睛看著沈喬意,一臉的不可置信,“沈喬意你偷人還這么囂張!”
憑什么她沈喬意能和這種男人有往來?
齊婷的心底瘋狂的冒著酸水,一種本來就存在心底的情緒再次瘋狂翻涌。
齊婷嫉妒的說:“你信不信我告訴秦家人?沈喬意,你出息了啊?”
接著,齊婷扭頭看向秦慎:“你知道她還有個老公嗎?小時候偷錢,長大了偷人,沈喬意你真有出息啊?!?p> 過年期間商場的人本來就不少,齊婷的嗓門大,周圍早已聚集不少的人對著沈喬意和秦慎指指點點。
“看不出來,這么俊的一個小伙子,居然能做出來這種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別人私底下是什么樣的?”
“但是你還別說,這倆人看著還挺配的……”
……
聽著沈喬意有點想笑,嘴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揚。
秦慎剛才因為擔(dān)心攬住了沈喬意,現(xiàn)在他的手也穩(wěn)穩(wěn)的環(huán)在沈喬意的腰上,讓沈喬意感覺可靠極了。
齊婷瞪著眼睛:“沈喬意!你在笑什么?”
“笑你蠢啊?!鄙騿桃鉁販赝掏痰耐鲁鰩讉€字,把齊婷氣的夠嗆。
秦慎頗有些意外的低頭看著沈喬意的頭頂,似乎是從沒想到沈喬意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過一會,秦慎就釋懷了,他和沈喬意從前來往并不多,不了解很正常,以后還有的是時間。
“啊,也是,我和你哪里是什么親妹妹,你和我既不是一個爹,也不是一個媽,當(dāng)時我嫁人,沒人來送,也沒人來接,是我自己走過去的,十幾里的山路,我從天亮走到天黑,你怎么會知道自己妹夫…長什么樣呢?”
說著,沈喬意感受到環(huán)住自己腰的那只手似乎用力了一些,不過片刻就恢復(fù)如常,所以沈喬意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
“既然如此,姐姐,你倒是說說,我偷了誰的錢?哪家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慎冷淡的開口:“也是我太忙了,沒來得及去老丈人家看一眼,所以鬧出來這場烏龍,不過我覺得出門在外還是得對自己說的話負責(zé)?!?p> 說著秦慎就拿起大衣,溫和的對著沈喬意說:“不用試了,你穿著會好看的,我去付錢,你要和我一起嗎?”
沈喬意點了點頭,在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齊婷一眼。
齊婷被沈喬意的眼神氣的渾身發(fā)抖,又想起她爸爸說的。
秦家的窮小子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有什么好的,讓沈喬意嫁過去正合適。
早知道是這樣的,她怎么會讓沈喬意白撿這個便宜!
周圍的人看完熱鬧后也就散了,但是眾人剛才的目光卻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狠狠的纏著她。
想著沈喬意剛才得意的目光,齊婷憤憤的扭頭離去。
——
結(jié)完帳出去后秦慎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抱歉,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們是這樣讓你來的,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不知道我對你忽視了這么多。
不過一切似乎也早有痕跡。
早在結(jié)婚的那天晚上,秦慎忙完回去早就累的不成樣子,但是照顧著父母的情緒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平靜的和沈喬意劃清了關(guān)系。
但是余光中似乎能夠瞥見沈喬意沾滿泥土,被磨得不成樣子的舊布鞋。
沈喬意看著秦慎,笑了一下:“你不用和我說抱歉,你對我很好?!?p> 說著低頭思索了一下,“至少目前為止,你是對我最好的人?!?p> 怎么不算呢,對一個包辦婚姻,毫無感情基礎(chǔ)的妻子離婚時能給十萬。
這真的很好了。
想著沈喬意還有些激動的蒼蠅搓手。
離婚都能給這么多,那死死纏著他豈不是能有更多!
別說抱歉,沈喬意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你算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p> 看著沈喬意明媚的笑臉,秦慎低頭越發(fā)覺得對不起她。
想著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配著沈喬意的話,秦慎已經(jīng)在腦子里構(gòu)想出一個柔弱可憐還十分無助的女孩。
他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當(dāng)初說話做事都太混賬。
明明可以說的委婉一點,卻偏偏選擇了最難聽的一種方式。
“我過幾天托我朋友給你帶雙皮鞋回來,聽說現(xiàn)在城里人都穿這個,好看還舒服?!鼻厣魇稚狭嘀欢汛?,卻還嫌不夠。
“你這么年輕,就該穿的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