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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往哪跑?瘋批權臣鎖腰奪嬌

第六章 “那三郎可要對我好啊”

  妙妙早在一年前便與幾人相交,但算得上好友的也只桓瑛一位,其余二人不大瞧得起妙妙的出身。

  丫鬟小廝紛紛將吃食玩意兒上了,幾人避開妙妙與崔洵的舊事,只談上京風雅,吃酒談笑也算快活。

  曲水亭周圍皆是幾家?guī)淼难诀呤绦l(wèi),今兒這地算是被他們包了。

  妙妙目光環(huán)顧,卻在見到一人影時定住,旋即移開。

  “妙妙何時愛上禮佛了?”

  桓瑛先注意到妙妙手腕間的十八子,吸引了其余幾人的目光,盧意淺酌茶水:“十八子寓意頗好,妙妙是想討個好彩頭吧?!?p>  妙妙笑靨如花,垂下頭一臉嬌羞,“是三郎贈予我的,也不知是何意呢?!?p>  崔洵:“……”

  可見眾人一臉看穿模樣瞧過來,崔洵心里也頗受用,“是我贈予妙妙的,只愿君心妾意長相久,二人同心永不離?!?p>  席間一陣唏噓,握著妙妙的手愈發(fā)的緊,妙妙的心也似被火灼了一下。

  未久便起身去更衣。

  秋意正濃,銀杏黃菊花香,秋山這片地自生花木,遍野的紫菊、粉菊……妙妙命青霜去取竹籃花盆,她要摘些回府。

  郊區(qū)要得竹籃花盆并不容易,青霜得命后便離開尋找。

  此刻身側傳來聲響。

  一個人影已至妙妙身側,妙妙忙扶起正欲下跪的金軒,簡明意賅道:“可引起他懷疑?”

  “不曾?!?p>  “皇帝可知處死的另有其人?”

  “不知?!?p>  “想辦法將此事捅到皇帝面前?!?p>  “諾?!?p>  那夜,崔洵忽然的審問打得妙妙措手不及,好在妙妙反應快,佯裝作不識金軒,加上兩人情動,崔洵亦被她糊弄了過去。

  只是如此,今后在府中的言行當更加謹慎。

  崔洵來尋妙妙,見到的便是這番情景。

  姹紫嫣紅一片菊中,女子小巧身子蹲在其中,手中握著一把菊。聽聞動靜,妙妙轉身笑靨如花,人比花美。

  崔洵放輕了語氣,“若是喜歡,我派人在府中植一些?!?p>  妙妙搭上他伸過來的手,被他一拉,輕松越過一道田垅,上了主路。鞋底沾了些濕泥和花瓣,在草上蹭了蹭弄干凈。

  “不用啦,這菊花也就是生在野外才得趣,入了府宅反倒失了生機。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崔洵沉聲道:“你莫不是還想著離開?”

  妙妙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錯了,沒理會,徑直往前走,卻反被崔洵一拉,貼他堅硬胸膛上,“當初是你主動招惹上我,要留要走,也不容你說了算?!?p>  真是疑神疑鬼。

  妙妙氣急,掙扎道:“我?guī)讜r說要走了,快放開我?!?p>  崔洵被她這話捋順,動作松了松放開她,看見她手腕間的珠串不由得想到方才席間的溫存,輕聲道:“圍狩前我?guī)闳シ鸸馑乱惶?,請大師為這十八子開光,也可佑你平安?!?p>  妙妙頓住腳步,看他:“你從前不是也有一串從不離手嗎?怎么后來不見你戴了?”

  “我那串不慎弄斷,已請回寺廟了?!?p>  妙妙冷笑,并不相信,就著崔洵拉她的手,將自己手腕上那串擼到了崔洵手上。

  崔洵自少習武,手腕上遒勁有力,微微曬黑,這十八子在他手上更為相襯。

  “你帶著?!?p>  妙妙的語氣強勢、不容拒絕。

  崔洵帶著手串,不疾不徐跟在她身后,心道一年不見,這姑娘脾氣倒是愈發(fā)見長。一年前也不過偶爾惹惹小脾氣,多半是同他撒嬌,如今這脾氣都踩他頭上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來,看樣子是鬧了脾氣。

  方才的席間多出了一位貴公子,無須言語周身便有久居高位的氣場,他坐在盧意身邊,見到妙妙眼中閃過一絲驚艷,看到身后臉色不悅的崔洵,笑意愈發(fā)加深。

  “這位便是妙妙吧,早就聽聞,如今一見果真是位妙人啊?!?p>  妙妙行了禮,“公子氣宇軒昂,有仙人之姿,一看便知非凡俗之輩,才是天人下凡呢?!?p>  此話一出,席間眾位公子皆看向落座后的崔洵。

  全上京皆傳崔氏三郎有神仙之姿,乃上仙落塵,妙妙豈會不知,遑論那個咬牙切齒、意味深長的“才”字了。

  眾人皆知,這番話是和崔洵鬧脾氣了。

  誰料那公子卻笑了,“阿洵,你這位小娘子真是位妙人?!?p>  “謝太子殿下贊言。”

  妙妙笑意一僵,握茶盞的手也顫了一顫,旋即離座跪地:“太子恕罪,草民不知是太子殿下,有冒犯之意請?zhí)拥钕滤∽?。?p>  太子陳臨牧起身扶起她的手,“快請起,孤與阿洵早已稱兄道弟,不必行此虛禮?!?p>  盧意借飲茶之余看了眼崔洵,他的臉色愈發(fā)黑沉,猶如大雨壓城風雨欲來。盧意余光一瞥,他手腕間竟多出了一串沉香珠串,而妙妙手腕間那串早已不見了。

  她壓了壓衣袖,腕間那珠串竟如冰塊般凍人心扉。

  此后席間,妙妙更是少言寡語,偶有開口皆與太子有關,惹得太子笑聲不絕。

  回去路上,兩人在車上皆不言語。

  崔洵臉色烏黑,不悅之極,偶有余光看一眼妙妙,竟見她臉色較自己還沉上幾分,目光盯著某處,不知在想什么。

  兩人就這樣回到了崔府。

  崔洵去了書房,妙妙洗漱完畢躺在床榻之間,借著燭光往身上摸了些香膏,正欲往大腿上擦一些。

  大門被猛然推開,她側目望去,崔萬正退出門外,將門合攏。

  手上香膏被崔洵奪了過去,他坐在床沿上,壓住情緒為妙妙抹勻。

  這一擦,就生了火光。

  室內(nèi)紗燈發(fā)出昏光,紗帳垂落,衣衫扔出床榻,崔洵沉了沉身子,溢出嗓音:“如今世道不好,改朝換代如家常便飯,崔家遠比皇家來得可靠?!?p>  “嗯……”

  與崔洵多日不曾同房,妙妙也被勾了起來,聽他此言便猜到了幾許。

  又迎合一番,道:“那三郎可要對我好啊。”

  妙妙靠他胸膛,聽他穩(wěn)健的心跳,喃喃:“盧姐姐也有與你一樣的枷楠木珠串呢?!?p>  崔洵迷迷糊糊的皺眉:“是嗎?!?p>  一年前,妙妙來崔府找崔洵,新來的丫頭帶錯了路,竟將她領至一間別院里,正要撤出里頭卻傳來女子的隱忍嗚咽聲。

  妙妙也是好奇了,竟往里走了走。

  于是聽見了那番話。

  妙妙的心如沉深淵,透過窗縫往里瞧。

  木珠落地的聲音沉悶,拖著她步伐令她神思恍惚地復又回到了崔洵給她置辦的院子。

  后來與崔洵冷臉了幾日,便拿著行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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