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趙時安不敢置信的看著季書晚,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也不敢向西南季書晚就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把‘離婚’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季書晚面無表情地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我們離婚吧?!?p> “在你的心里,許瑩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她對趙時安來說,只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另一半,沒有感情也不在乎她難過或者是開心。
趙時安的臉黑如鍋底:“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知道,季書晚愛他愛的可以心甘情愿的為他付出所有。
這樣一個女人,怎么可能舍得跟他離婚呢?
他看著季書晚,想知道她提出‘離婚’到底是真心實意的,還是故意想用離婚來要挾他的。
半晌,他都沒能從季書晚的臉上看出絲毫情緒。
冷冰冰的臉,仿佛面對著毫不相干的人。
她似乎,真的想離婚。
或許是這些日子籌錢把她弄的心力交瘁才讓她生出了這種想法。
趙時安放軟了語氣,試圖安撫:“書晚,我們結(jié)婚生活在一起四年,不要隨隨便便的把離婚說出口,這種話很傷人。”
“今天我就當(dāng)沒聽到你說的,只要你跟瑩瑩道歉,我不會計較你胡攪蠻纏不講道理?!?p> 他好像做出了天大的讓步,覺得季書晚該因為他的施舍而感到高興。
季書晚無動于衷:“我為什么要道歉?我做錯什么了?”
趙時安沉了臉:“你詆毀瑩瑩,難道不該道歉嗎?”
許瑩瑩眼神閃過憤恨:“時安,她有錢買口紅化妝品,說不定買房子的錢就在她手上!”
這個問題,趙時安從來沒有想過。
在他眼里,季書晚一直都是一個安分守己全力為他付出的。
他怪過季書晚,在這么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拿到賣房子的錢就被騙了。
可他沒想過,這個錢會是被季書晚私自藏起來的。
以前季書晚都不愛買這些化妝品什么的,心思都在他和他們的家上。
可現(xiàn)在他還‘重病’在醫(yī)院,季書晚怎么可能會拿著錢買口紅。
除非,真的像許瑩瑩說的一樣。
趙時安心沉了幾分:“書晚,真的像瑩瑩說的這樣嗎?”
這三個月以來,季書晚給趙時安的錢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房款。
他知道季書晚還借了一些,可他好像壓根就沒想過,這些錢以后季書晚該怎么還。
季書晚對趙時安已經(jīng)不抱任何期望了。
“這重要的嗎?”
季書晚覺得,自己壓根就不需要在他面前解釋。
反正許瑩瑩說什么他都會信。
在她和許瑩瑩之間,趙時安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及許瑩瑩。
許瑩瑩咬牙:“那就是真的了!”
說著,她也不管一旁還有許多圍觀的路人,直接走季書晚手中屏幕碎掉的手機。
翻開銀行短信,看到余額的那一瞬,許瑩瑩忍不住驚呼:“二百八十萬!”
她把手機遞到趙時安面前:“時安,你看這個女人就是在騙你,她想讓你死不想拿錢給你治病!”
房子賣了二百三十萬,還有五十萬是繼母那兒借來的。
“把手機還給我!”
季書晚要拿手機,卻被許瑩瑩直接推到在地。
“滾開!”
趙時安看到季書晚的銀行卡余額,臉色陰沉:“季書晚,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