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細雨綿綿。
沈墨站在禮部尚書府的庭院中,雨水順著他的飛魚服流淌而下。他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具詭異的尸體上。
禮部尚書張大人仰面躺在地上,雙目圓睜,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他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四肢關節(jié)全部反轉,就像被人硬生生擰斷了全身的骨頭。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體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青灰色,在雨水的沖刷下,隱約能看到皮下有細密的紋路在流動。
“大人?!吧砗髠鱽硐聦俚穆曇?,“已經(jīng)查過了,府上所有人都說昨晚沒有聽到任何動靜?!?p> 沈墨沒有回頭,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尸體脖頸處的一個印記。那是一個暗紅色的符咒,形狀像是一條盤踞的蛇,蛇頭正對著死者的咽喉。
這個符咒,他太熟悉了。
三日前,戶部侍郎也是以同樣的方式死去。當時他就注意到這個符咒,但還沒來得及細查,線索就斷了?,F(xiàn)在,又一起命案發(fā)生,而且死者的官職更高。
雨越下越大,沈墨蹲下身,仔細查看尸體周圍的地面。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在尸體右手邊的泥水中,有一個淺淺的腳印。
那腳印很小,明顯是個女子的。更奇怪的是,腳印周圍的水漬呈現(xiàn)出淡淡的紅色,就像是被血水浸染過一般。
“來人!“沈墨猛地站起身,“立即封鎖全城,搜查所有可疑女子!特別是......“他的聲音突然頓住,目光投向院墻的方向。
一道白影在墻頭一閃而過。
沈墨幾乎是本能地追了上去。他的身形如鬼魅般掠過院墻,在雨中疾馳。前方的白影速度極快,但沈墨的輕功在錦衣衛(wèi)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兩人一前一后,在屋頂上飛掠。雨水打在瓦片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沈墨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前方的白影突然一個轉身,消失在一條小巷中。
沈墨緊隨其后,卻在拐入小巷的瞬間,一道寒光迎面而來!
他迅速側身,一柄長劍擦著他的面頰劃過。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襲擊者的樣貌——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面容清麗,但眼神凌厲如刀。
“姑娘為何襲擊朝廷命官?“沈墨沉聲問道,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繡春刀上。
女子冷笑一聲:“朝廷命官?不過是一群走狗罷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話音未落,女子已經(jīng)再次出手。她的劍法詭異莫測,劍光如雨點般灑落。沈墨拔刀相迎,兩人的兵器在雨中碰撞,濺起一串串火花。
交手數(shù)招后,沈墨心中暗驚。這女子的武功路數(shù)他從未見過,招式狠辣,卻又帶著幾分邪氣。更讓他心驚的是,女子的劍身上隱約有紅光流轉,與尸體上的符咒如出一轍。
“你到底是誰?“沈墨厲聲問道,“與禮部尚書之死有何關系?“
女子聞言,攻勢突然一頓。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禮部尚書死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顯然是錦衣衛(wèi)的人追來了。女子冷哼一聲,突然從袖中拋出一把粉末。沈墨急忙閉氣后退,待煙霧散去,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沈墨站在原地,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他抬起手,掌心有一道細小的傷口,是剛才交手時被女子的劍氣所傷。傷口處傳來陣陣刺痛,更讓他心驚的是,傷口周圍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
這個女子,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