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熏初香,花卷風云浪,青絲散撫桃蕊芥,回眸美靨潤心河,欲攬嬌妾早入懷,玉環(huán)吹簫入耳綿。竹馬琢,枝頭歌,弄影溫玉點朱唇,青梅繞酒映紅簾,沉魚麗影欲醉香,君華昭昭夢中人。
“不要,王爺,奴家真的不能再飲酒了?!逼恋目扇藘鹤淼乖诹隧楀秀懙膽阎?,芳華正茂的眼眸里流露出半醉半醒地癡迷之色。
望著懷中嬌媚動人的洛凌霜,項逍銘的心中泛起了垂涎欲滴地渴望。
“凌霜,你醉了?!倍W廝磨的低語,讓男子傾慕許久的心扉難以自持,慢慢地,懷抱美人腰身的力度越發(fā)緊了。
那瘙癢地摩挲更加纏人,瞬下,美人驚鴻,一雙迷醉的媚眼瞟看俊冷的男子。
項逍銘格外貼心的素手探出,迎光撫美,碩長的指尖觸摸細膩滑潤的肌膚,那綿軟的觸感令他根本不想再做一個君子。
“撕拉”輕響,絹布破碎,在一男一女顧盼千年的夢境中,化作了無數(shù)條情絲,纏綿住了兩人剪不斷地愛語。
“不要……王爺,輕……”女子喃喃,掙脫不開他的糾纏。
是夜,靜女其姝,溫婉如玉,卿卿甚美,君子應(yīng)佩。面對項逍銘強取豪奪的力量,豐韻的少女終是無法守護住最后一道防線,明眸瀲滟,星霜若兮,柔糯的俏佳人徹底遁入了他營造的噫境之地。
長長地睫毛煽煽上揚,一雙清靈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眼前的男子眉宇堂堂,刀裁般的線條十分明了,一雙星眸銳利陰沉,居間蘊藏著冷峻的霸氣,似乎轉(zhuǎn)瞬之際就能讓她融化。
在高低起伏的云端,美人箬水,君醉沉檀,玉顏傾城的美艷,君容得展,一襲柳腰輕擺,夢中水袖蔓延。
突然風起臨窗的異動,驚醒了夢中男子半癡的瞌睡,黃燈燭臺,項逍銘徐徐睜開眼瞼,望著眼前越發(fā)清晰地房中景致,他懶散舉手,揉了揉眉心,嗜睡的心中還在依舊回味著剛才夢境中的甜蜜。
前一日,在清茶樓坊的樓梯拐角,項逍銘擁抱了洛凌霜纖細的腰身,雖然只是一觸之間,但女子特有地豐韻,果斷迷住了男子單身許久的蕩漾。
心魂柔抱,美人淡雅地芳香侵入鼻息,勾起了項逍銘心底冰封許久的愛慕。
回想夢中女子苦苦哀求的纏綿洺語,項逍銘面沉的色澤意猶未盡,許是想到了夢里自己放蕩不羈的一面,讓男子忍不住豪邁地心思,自嘲暗罵:“太禽獸?!?p> 就當項逍銘還在回味之際,一直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敲響了。
聽到動靜,項逍銘警覺起身,寒聲發(fā)問:“誰?”
“王爺,是我,畢安?!蹦鹃T外傳來一個男子小心翼翼地聲音。
聽到是貼身侍從的聲音,項逍銘從容喚道:“進來?!?p> 畢安推開大門,走了進來,他對著床榻躬身行禮:“王爺,剛才宮里一名內(nèi)侍官傳來消息,讓王爺明日一早就進宮,面見太后?!?p> 聽到太后召見,項逍銘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可知,所為何事?”
畢安搖頭回道:“卑職問了,內(nèi)侍不知?!?p> 沉思片刻,項逍銘揮揮手,讓畢安退下,然后他重新躺回床榻,一雙黝黑的眸子徑直看著床頂,想到明天的會面,男尊的心中忍不住暗自揣測起來:‘這突然的召見,究竟是福,還是禍?’
一夜好夢,然君心不定,第二天,晨曦微露,項逍銘便早早起身,仔細穿戴整齊,而后往王宮趕去。
壽安宮內(nèi),太后早已屏退了所有外人,獨自一人坐在軟座之上,神色和睦,靜靜地等著與項逍銘細談。
邁入大殿,項逍銘穩(wěn)步上前,對著鳳座行了跪禮,太后點頭,示意項逍銘坐在了右側(cè)的陪座之上。
“這兩副畫像,哀家已然過目,”太后側(cè)眼示意一旁桌子上擺放的兩卷畫像說道:“相貌倒是可人,既然是你親自挑選的妾室,那么哀家就成人之美?!?p> 項逍銘連忙謝恩道:“多謝太后成全。”
太后微笑著,仔細審視著自家侄子,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賢侄,如今美妾已然選定,至于正妻之位是否應(yīng)該認真斟酌了?”
聽到此話,項逍銘心頭一愣,他終于明白了太后今日尋他前來所為何事,于是,項逍銘面色如舊,恭敬回道:“太后,侄兒明白姑母的苦心,只是南陽王妃責任重大,至于人選,還需再仔細挑選一番?!?p> 太后點了點額首,贊同道:“南陽王妃確實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你身為王爺,其婚姻之事必須緊系家族榮耀,上一次御史夫人的生辰之宴,你與衛(wèi)家千金在小花園里一敘,是否被其琴聲所打動?”
沒想到太后竟然已經(jīng)知曉此事,項逍銘心中一凜,心領(lǐng)神會的應(yīng)道:“姑母,那一夜侄兒與衛(wèi)家千金不過是偶然相遇,聽了一曲,侄兒從未有過其他心思?!?p> “當真?!”太后的目光陡變犀利:“那衛(wèi)家千金可是才情出眾,樣貌不凡呢。”
項逍銘拱手,急忙撇清關(guān)系道:“侄兒不敢欺瞞姑母,當時只是欣賞其才藝,絕無他意?!?p> 聽到此言,太后面色不佳,故作難色道:“可是那御史千金心悅于你,昨日御史夫人特來壽安宮求見哀家,想讓哀家為你與衛(wèi)婉兒指婚?!?p> 這個消息,對于南陽王而言,可真是不好。于是,項逍銘心中警鈴大作,他連忙起身,跪在地上,懇求道:“姑母,侄兒對衛(wèi)小姐并沒有半點男女私情,婚姻之事還望姑母三思?!?p> “唉……”太后輕嘆一聲,為難地伸手,示意項逍銘重新落座,然后她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情,哀家確有難處,眼下王權(quán)羸弱,太師與丞相長期把持朝政,御史大夫素與丞相交好,現(xiàn)如今御史夫人替女求親,哀家甚是頭疼?!?p> 這席話語,分明是話里有話,項逍銘故意做出一副困惑地表情,費解問道:“那依照姑母的意思,侄兒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見對方上鉤,太后虛情假意的勸解著:“侄兒不如娶了御史家的千金,如此一來,憑借兩家婚姻,還能拉攏丞相一黨。”
聽到如此言論,項逍銘不覺意外,雖然心底冷笑,但是面對手握實權(quán)的太后,南陽王唯有冷靜應(yīng)付道:“姑母,此事恐怕不妥。”
“何意?”太后臉色微變,氣場冷傲。
迎著對面咄咄逼人的眼神,項逍銘不卑不亢地解釋:“眼下朝堂之上,主要以太師和丞相兩黨勢力頗盛,然而太后手中既有皇權(quán)又有兵權(quán),如若侄兒與御史千金聯(lián)姻,一時之間,恐怕會招來太師的不滿,眼下皇上年幼,羽翼未滿,一旦讓太師產(chǎn)生誤會,就會對格局造成不利影響,故此,還請姑母三思?!?p> “你的意思,擔心太師會狗急跳墻,反咬一口?”太后有所頓悟。
項逍銘點了點頭。
太后仔細品味,深覺南陽王的話確實在理,于是她面色凝重地看著項逍銘,舉棋不定道:“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應(yīng)對?”
項逍銘略微思索,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侄兒記得太尉的嫡長子,去年其妻子病故之后,正位一直空缺,正好可與御史千金聯(lián)姻?!?p> 話此,太后明白,太尉是太師黨的人,如若將太師和丞相兩黨聯(lián)姻,可以起到相互制約的功效,此法確實可行。
于是太后微微頷首,滿意道:“此計甚好,哀家自會下旨,你跪安吧。”
見目的達成,項逍銘恭敬行禮,全身而退,大步走出了壽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