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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再醒來時,我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身邊坐著裴行知。
「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我搖搖頭。
裴行知輕笑一聲,「你說你去偷聽人家的墻角,結(jié)果還暈倒在門口,還好我正好路過,不然誰救你啊?!?p> 我還沉浸在悲傷中,一時間竟然忘了問裴行知為什么會在醫(yī)院,又怎么會恰好路過。
我眼角落下一顆淚,看著正在給我削蘋果的裴行知,我淡淡的是說。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昨天你阻攔我吃藥,就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顧準和徐一夕的計謀,是嗎?」
裴行知點點頭,沒有多說一個字,繼續(xù)給我削著蘋果。
我艱難的支起上半身,質(zhì)問裴行知。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瞞著我?!」
裴行知苦笑一聲,「我告訴你,你信嗎?」
「不讓你自己看見,你會信我說的嗎?」
裴行知的話成功噎住我,我瞬間愣住,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
我的確是,不信的。
多年前他不告而別,我恨了他許多年。
現(xiàn)在突然回來和我說相愛三年的男朋友有陰謀,我當(dāng)然是不信的。
裴行知將削好的蘋果遞到我的手里,「想好了嗎?要離開他嗎?」
我沉默的沒說話,呆呆的吃著蘋果,眼淚卻一顆顆的滑落在蘋果上。
我甚至不知道在我嘴里的水,到底誰蘋果的汁水,還是我的淚水。
......
我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裴行知已經(jīng)離開,取而代之的,是顧準。
見我醒來后,顧準第一時間給我道歉。
「昭昭,對不起,我昨晚不該出門的,我不該丟你一個人在家里?!?p> 「還好這次你和寶寶沒有什么事,不然我真的會后悔死的!」
我不找痕跡的松開了顧準的手,平靜的問他。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語氣里聽不出來是喜是悲。
顧準沉默了一下,找借口說。
「公司臨時有事,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沒有打擾你?!?p> 我苦笑一聲,「真的嗎?但是有人和我說在醫(yī)院看見你了?!?p> 顧準一愣,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的慌張。
「誰說的?看錯了吧。」
我沒有心思繼續(xù)看顧準演戲,索性直接講昨晚在病房門前我聽到的一切。
顧準瞬間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顧準,我的孩子就只是你和徐一夕孩子的犧牲品嗎?」